眼見著自己的幾個孩子都不聽自己的話,其實蕭元漪也知道自己的步子走錯了,可已經(jīng)逼到了這個份上,她只能想辦法繼續(xù)說下去。
于是她便將過錯都推到了婢女的身上,認(rèn)為是開陽和少商的婢女炫耀,偏姎姎的傅母還言語之間挑唆兄弟姐妹之間的感情,就算這樣蕭元漪還依舊袒護(hù)她們。
程少商聞言短促的笑了一聲。
蕭元漪你笑什么?!
程少商阿母當(dāng)真覺得這老媼說得對?若這老媼說的對,我和妹妹與家兄們可就背上了一個欺負(fù)堂姊的罪名了。
程少商阿母不妨再好好想想,若這老媼說的不對,就立刻發(fā)落她以正視聽。
氣到頭上,蕭元漪拍案怒喊:
蕭元漪你敢忤逆!
開陽心里一片寒涼,自己的母親竟然如此迫不及待的想給自己的姐姐身上安上大罪嗎?
程頌阿母,忤逆可是大罪!
程少宮阿母,這老媼適才說出這如此悖逆之言,都不懲治,你為何要對少商說這么重的話?!
開陽阿母若是當(dāng)真看不上我們兩姐妹,做什么找這么多借口想要發(fā)落我們?
開陽只指著我們的鼻子告訴我們你不喜歡我們,我們以后自然不會湊到你的面前,哪里需要你如此大動干戈?
開陽眼中帶淚的假意哭訴,本來就對她們十分心疼的兩個哥哥和三叔母當(dāng)即變了臉色,看向蕭元漪的目光更是不贊同。
見蕭元漪一時間說不出話,程少商知道,今日必須要豁出去了,她轉(zhuǎn)頭看向那老媼,
程少商你可知阿母為何不斥責(zé)你,你當(dāng)真是為了你這個自作聰明的蠢媼,那是為了堂姊的臉面。
程少商你們都說兄長偏心于我和婧婧,那是因為程家主母偏心堂姊在先。
龍?zhí)?/a>(青蓯)女公子...
她們的話音剛落,開陽也道:
開陽阿母方才說,婢女之錯不該歸于女公子之上,道理是這個道理。
開陽為何蓮房犯了錯,阿母問都不問清楚,就把我們訓(xùn),篤定這就是我們的錯?
看著聲聲質(zhì)問的開陽,蕭元漪想說什么又插不上話。
開陽菖蒲錯了,堂姊就一點過錯都沒有?
開陽轉(zhuǎn)頭看向那老媼,她諷刺的笑了笑:
開陽你說,你說是為何?
那老媼被這架勢嚇得一句話都不敢說,只覺得今天這步棋走的差了些,原以為可以隨意拿捏的姐妹倆,卻如此硬氣。
程少商那是因為連你們都知道,阿母喜歡堂姊,所以你大可不必為你家女公子憂心啊,
程少商只要有我阿母在,這程家上下,有誰敢欺負(fù)你家女公子?
蕭元漪點點頭,嘴角帶著冷笑的看著兩姐妹:
蕭元漪你們是在怨我。
開陽不可以嗎?
蕭元漪一噎,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氣糊涂了,當(dāng)即就要叫人進(jìn)來懲罰她們。
程少宮阿母,阿母息怒,都是兒子的錯,都是兒子思慮不周才釀成了大錯,兩個妹妹年幼,又自小沒人教。
程少宮阿母要罰就罰我吧。
蕭元漪你以為我不敢罰你,正是因為你做事不公,若同時送出兩張書案會有此事!
開陽為何又是三兄的錯?阿兄此事一點錯也沒有!
開陽阿兄為何要送我們書案,是因為我與阿姊粗鄙不堪,我們所學(xué)的東西掰著手指頭都能數(shù)的明白。
開陽而且我們現(xiàn)在所用的書案不過是幾歲孩童所用!
開陽阿兄心疼我可憐我,才將自己心愛書案送與我,阿兄又不曾去外面打一張新的書案,漏了堂姊。
程少商也站出來幫程少宮和開陽說話:
程少商阿兄何錯之有,堂姊能學(xué)的都學(xué)了,堂姊沒學(xué)的阿母正在教,堂姊有書案,我們不曾有書案啊,
最后開陽給這出鬧劇蓋棺定論:
開陽阿母,您看著公平,可是當(dāng)真是公平嗎,無非是以公平之名行偏心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