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除了何幺幺外只活著何昭君和一個年幼的孩子,那何昭君向來飛揚跋扈驕傲,如今看來成長了不少。
如今何家滿門只剩下三人,身為長姐何昭君擔當起了大家長的身份。處理事來井井有條,凌不疑高看了些。
但就是不知道那小姑娘怎么樣了,他送去了大夫。何家的事,他接手還要掃除肖世子的殘黨,自然是沒空。
等到他空出時間去看何幺幺的時候,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袁慎。
“她怎么樣了?”凌不疑問。
袁慎:“大夫說受了大刺激,一時半會醒不來?!?/p>
青年又問凌不疑:“你去時,都看到了什么?”袁慎姍姍來遲,只看到了昏迷的何幺幺。
看來袁慎比他想象中的更在乎何幺幺,凌不疑回想起昨日的驚鴻一瞥反問:“你不是追著程家娘子嗎?”
“……”袁慎沉默了下也反問:“凌將軍不也是嗎?”
程少商:我去你們兩個沒事吧?!別@我。
凌不疑半笑不笑的坦然道:“是陛下讓我處理何家相關事宜,袁公子是何立場呢?”
“所謂男女授受不親?!?/p>
穿著鎧甲的將軍意有所指,袁慎神色不自然道:“我是她老師,也算是她半個親人。如今何家出事了,我照顧她又如何?”
袁慎也沒有理清自己的想法,他一直認為自己對何幺幺只有師徒情分。他喜歡的是聰明伶俐如同程少商那般的女娘!
“原來如此,袁公子大義?!边@句話袁慎聽的不舒服,怎么從凌不疑口中像是陰陽怪氣。凌不疑拍了拍手,“萍姨,進來,照顧下何姑娘。”
大概三十左右的侍女低眉順眼走了進來。這是凌不疑在北狄遇到的醫(yī)女,她醫(yī)術高超,當年為他治過傷。
“你這是何意?”袁慎皺眉。
“這是醫(yī)女,想來照顧何小姐會方便下?!绷璨灰墒疽?,醫(yī)女向袁慎行了個禮解釋:“公子,我從醫(yī)數(shù)十年,自小有照顧人的經(jīng)驗,這位姑娘就交給我吧?!?/p>
袁慎不好在說,讓開位置:“麻煩了?!?/p>
心里納悶,這凌不疑裝什么好人?
醫(yī)女絨花目光接觸到床上的人容貌時心神一震,可閱歷和年齡終歸是幫助了她不動聲色。
她替何幺幺診脈眉頭蹙緊:“還請二位先出去,姑娘應該是至今沒有更換衣物。”
說到這,兩個大男人自覺后退,畢竟誰也沒想到這種事!
凌不疑出門關好門,吩咐下人:“絨花,你去買些剛及笄女子穿的衣物。”絨花是萍姨的徒弟,她一直在外面候著了。
袁慎突然一陣懊惱,自己竟然還不如凌不疑這個武夫來的心細。
“萍姨,她便交給你了?!绷璨灰稍陂T口說道,屋里傳來應聲。說完凌不疑準備走,看著袁慎,他又道:“怎么,還不走?”
袁慎心中復雜卻還是感謝的說:“多謝凌將軍。”
“倒是不用你道謝,我所做一是圣命,二是她也的確值得人敬佩。至于謝,等她醒過來,親口跟我說吧?!?/p>
袁慎看著凌不疑遠去的身影,也轉(zhuǎn)身離開。他擔心極了幺幺,受了她一晚上,衣衫也沒有換。聽到何家出事那一刻,他嚇得要死,生怕何幺幺出事。
他不明白這種情緒究竟是什么。
他歸結于對小姑娘的師徒情分照顧。
袁慎走后,凌不疑轉(zhuǎn)身回來,扣了扣門。此時萍姨已經(jīng)替幺幺換好了衣服,替她施針,萍姨不是一般的女醫(yī),她走南闖北學過很多不同的醫(yī)術。
只是她眼眶看起來紅紅的:“萍姨,你的眼睛哭過?”凌不疑有些遲疑。
萍姨平日性子悶,不愛說話,總是一副低眉順眼的模樣。凌不疑沒見過她哭,婦人解釋了下:“沒什么,只是被這慘重的情況嚇到了。”
“嚇到了?”凌不疑問。
婦人憐惜的小心拿起何幺幺綁著布的手:“我剛剛解開看了看,這孩子的手指甲是被生生拔下來的?!?/p>
“怕是以后都好不了?!?/p>
凌不疑回想,的確那天她的一只手滴落著鮮血。
“還有呢?”
“身上又有很多傷,像是被人狠狠踹的,有的甚至傷到了肋骨……”越說女醫(yī)越憐惜,她嘆息的說:“可憐這孩子,先天還不足??吹某鰜砥綍r有調(diào)養(yǎng),可是還是比起一般人來的體弱。”
凌不疑走近低頭看向床上躺著的少女,你便是在如此情況下反擊的嗎?
何幺幺臉色蒼白脆弱的像是容易折斷的花枝,可凌不疑眼中她變得更加迷人了。他的心克制不住的在跳,他清晰的感知到這是為眼前這個姑娘而跳動。
在女醫(yī)的震驚中,他打開了何幺幺纏著布條的手,用近乎虔誠的目光看向她傷痕累累的手指。
————作者有話說————
感謝寶貝:桃花采珍,五河醉易,蟻星海,修雅丹,蘇末執(zhí),捷山芙,Agnes寶貝們的花花
感謝小天使們的支持打卡點贊評論,你們的支持是我努力更文的最大動力。
凌不疑:你以為我走了,其實我回頭了!
袁慎:好小子,就我一個老實人,說好一起走只有我走了。
這條支線中的凌不疑是有點子病嬌黑化的,他這個人一無所有了,從小又很壓抑。他對程少商好感,是因為她不同于所有人,靈動鮮活。
但現(xiàn)在有一個更加奪目的存在出現(xiàn)了,同樣一無所有的何幺幺。
美強慘,女兒幺幺全都集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