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垌的眼淚順著臉頰流下來了,她感受到江柚和懸知的生命正在消失,第一次對他們的傷無能為力。
“彌撒,我的主,請救救他們……”
洛垌腦海里突然響起這段話,她不由自主的喃喃起來。
不一會手底開始出現(xiàn)一個白色的法陣,陣慢慢的包圍著他們,暖暖的感覺讓洛垌想起了鄰居一個大姐姐說的話。
那是挺小時候沒有爸爸的時候,最美好最經(jīng)常出現(xiàn)的畫面。
姐姐坐在樹下的搖搖椅下,穿著美麗的茶花裙子,頭上戴著美麗的花環(huán),那是洛垌自己弄給她的。
姐姐笑吟吟的,拿起一本書給孩子們講故事,等到黃昏,孩子們都回家吃飯了,姐姐就會摸摸洛垌的頭。
“阿挽,要回家啦,姐姐也要吃飯啦。”
洛垌被驚了一下,眼睛睜大,看著姐姐的面孔驚訝的張開了口。
突然面前的一切都被打破,姐姐的面孔碎成碎片,一片一片的消失在半空,隨后看到的是地上的懸知和江柚。
隨后看到的是站在不遠(yuǎn)處的流韻。
她對著流韻笑了一下,底下的法陣開始晃動,白光將他們包圍著,唯獨隔絕了流韻在外面。
“祭祀者……”
流韻輕輕的念道,她這時才抬頭看起她一直厭惡的祭祀者,曾經(jīng)她也是祭祀者,但直到明白祭祀者的能力后,她厭惡這個能力,于是她盜用了別人的能力。
她也是那個時候,才主動放棄了所謂的善。
但此刻她感受到無比的安心,面前的場景也在緩緩的崩塌,變成了白色的碎片,最后居化成如同天堂般的場景。
“姐姐你看到了嗎……”
流韻突然對著天空喃喃道,握緊項鏈中心的吊墜,仿佛回應(yīng)她般,吊墜抖了抖。
“小韻兒,我成年之后要去一個很美很美的地方,那里什么都沒有,只有白色和白光,就好像天堂一樣?!?/p>
姐姐倒在她懷里,伸手撫摸了一下她的臉,臉上的表情既痛苦又好像解放。
“姐姐就,先走一步啦,以后沒有人照顧你,要記得……善待任何人?!?/p>
流韻這才發(fā)現(xiàn),她腦海里姐姐的面貌和身體漸漸崩塌,最后也化成碎片消失了。
她開始忘記姐姐的樣子了。
流韻再一次注意洛垌時,洛垌居站在白光最耀眼之間,她轉(zhuǎn)頭看了看流韻,抬起手,瞇起眼睛笑說。
“噓,這是夢?!?/p>
別讓夢醒過來。
——
流韻眨了眨眼,看著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懸知和江柚,她習(xí)慣的皺了皺眉頭,走前拍打著懸知的臉。
不一會,懸知就揉了揉眼睛起來了,隨后驚訝的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臂恢復(fù)了。
“流姐?!?/p>
流韻點了點頭,伸手指了指江柚,懸知答道。
“他失血過多暈過去了,沒事,已經(jīng)止血了?!?/p>
懸知頓了頓,還是忍不住把心里的疑問問出來。
“我記得我在殿堂里手被撕碎了手臂,但現(xiàn)在手臂好了,而且江柚失血過多應(yīng)該臉色蒼白才對……為什么?!?/p>
懸知看了看流韻后面,卻沒有看到洛垌,這讓他心里的不安更加強(qiáng)烈。
懸知剛想爬起來,流韻就阻止了他,搖了搖頭告訴了懸知洛垌的去路。
“洛垌是被林丞鈺困在一個空間了,連我的不知道是哪個空間?!?/p>
言下之意就是不用找了找到就已經(jīng)涼了,但懸知聽到這句話卻皺起眉頭,表達(dá)著不滿。
但最后看了看江柚,還是選擇抱起江柚,和流韻一起離開這個地方。
“怎么樣,我賭對了?!?/p>
在流韻身后,林丞鈺拿起一個茶杯緩緩喝道,對著面前的嘉賓笑了笑,那位嘉賓正是洛垌。
本應(yīng)在流韻身后,他們做什么說什么流韻都會感受到,但正如流韻說的一樣,他們不在同一個空間。
洛垌低頭喝了喝茶,并沒有表現(xiàn)什么。
林丞鈺向前傾了一下身體,盯著洛垌的項鏈看,許久,林丞鈺才開口說道。
“同一個項鏈,不同的寓意——我賭贏了,所以你必須和我做交易。”
林丞鈺笑了笑,看著面前的小姑娘突然心生憐惜,不過嘛,憐惜完小姑娘還是得死,突然覺得這一點憐惜沒什么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