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汐在衍虛神宮一待就是五百年。外界都知道衍虛神宮的池塘里的一株蓮花幻化成形,成了應淵帝君身邊的仙侍,可這位仙侍靈力長進緩慢,極少出衍虛神宮,大家都說應淵帝君對這位仙侍寵愛有加,兩人相伴,寸步不離。
只有扶汐自己知道,應淵帝君這是將自己軟禁于衍虛神宮了,五百年了,衍虛神宮的一花一草,一土一木,她都看惡心了。每天除了抄棋譜,抄各種經(jīng)書,練字,洗衣,打掃房間,呃……似乎也沒有時間做其他的事了。
閑暇之余,扶汐也有業(yè)余愛好,逗逗魚,翻翻龜,氣氣螢燈,和應淵帝君斗斗嘴。
現(xiàn)在螢燈仙子被調(diào)到別的宮了,她的樂趣又少了一樣,想到這兒,扶汐嘆口氣。
扶汐無趣,太無趣了……
仙侍進來添香,笑著打趣扶汐。
陸景扶汐,你的經(jīng)書抄完了嗎?
扶汐興致缺缺的抄經(jīng)書,邊抄邊嘆氣。
扶汐哎,你說我抄了五百年經(jīng)書,吸了帝君五百年靈氣,我這靈力怎么一點兒都不見長呢?
話音剛落,應淵從外面進來,一身白衣不染纖塵,長身玉立,不言語便是威嚴,聽見扶汐的疑問,難得好心的給她答疑。
應淵帝君因為你靈根不穩(wěn),靠著本君的福澤生長,又天資愚鈍,靈力自然得不到長進。
扶汐翻個白眼兒,這哪是答疑啊,這是赤裸裸的打擊啊??墒侨思沂菓獪Y帝君,心眼兒跟針尖一樣大,自己還得依靠人家的靈氣長靈力呢,又不敢得罪,只能銀牙咬碎,將脾氣發(fā)在正在抄寫的經(jīng)書上,應淵走過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唇角揚起一抹笑意。
應淵帝君怎么?不服氣?
扶汐抬頭,咧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扶汐服氣,帝君說的極是。
應淵帝君看著她,微微勾唇,扶汐見機,往應淵帝君旁邊靠了靠,應淵依欄執(zhí)子下棋,看著她的小動作,也不開口,他知道自己封了她真身的靈力,讓渡自己的靈力為她制造假象,她的靈力自然消耗的極快,只能靠著他的靈氣維持。
扶汐一邊心里吐槽應淵,一邊手底生風的趕緊抄寫,好不容易抄完,扶汐燦爛一笑,拿給應淵帝君看。
扶汐帝君,我抄完了。
應淵帝君眼睛看著棋盤,落下一子。
應淵帝君心浮氣躁,筆跡虛狂,字太丑了,重新抄。
扶汐咬牙,握了握拳頭,她覺得外界真的是瞎了眼,竟然會說應淵帝君對她寵愛有加,這明明是赤裸裸的虐待啊??墒菦]辦法,自己委身于他人,還要靠他的靈氣呢,只能忍氣吞聲,看了看時間,咬牙過去悶頭重寫,應淵抬眼看了看她氣鼓鼓的樣子,心情莫名愉悅。
另一邊,顏淡剛被芷昔訓了一頓,送走芷昔,從桌子底下拿出一堆法器。
顏淡嚇死我了。
一旁的錄鳴有點兒擔憂。
錄鳴你姐要是知道開設賭局的是咱倆,會不會扒了我的鮫人皮,砍了你的蓮花莖啊。
顏淡提醒他。
顏淡噓,小聲點兒,
說完,清點了一下法器,嘆口氣。
顏淡這賭局咱倆設的萬無一失,本來咱倆可以賺的盆滿缽滿,可偏偏半路殺出個扶汐,就這么幾件法器,還得給她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