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招對一個剛?cè)雽m不久的懦弱嬪妃很是有用,本就位分低,新妃嬪中已得罪了一個,若不知別的高位妃嬪的性子與行事,撞了忌諱,豈不是無翻身之日了。
當(dāng)然,前提得是安陵容沒上一世那十幾年的記憶。
“華妃娘娘怎么了?”
陵容抿了抿唇瓣,秀氣的眉頭微微蹙起。
寶鵑現(xiàn)在可沒在皇后面前露臉,也懼怕著華妃,沒什么底氣,所以說的較為含糊,“華妃娘娘寵冠后宮,哥哥又是年大將軍,所以性子……”
她連忙找補(bǔ)。
“不過皇后娘娘母儀天下,乃一國之母,無論如何都是越不過去的。”
“那……倒是寬心了許多。”
陵容聽著寶鵑在她面前拼命說著皇后的好話,勾唇一笑。
“你再和我說說皇后娘娘的事吧?!?/p>
寶鵑以為她的一番話成功把陵容拉向了皇后陣營一些,臉上的笑越發(fā)真摯。
倒不是皇后這時候有多看重陵容,她還沒重要到這個份兒上。
她貴為皇后,資歷深,背靠太后與朱家,在各宮安插釘子容易得很,說不定什么時候就能給她找到幾個好操縱的棋子,或是發(fā)揮大作用呢。
寶鵑就是廣撒網(wǎng)的成果之一。
只不過在陵容獲得皇上青眼,表現(xiàn)出價(jià)值前,寶鵑是沒那個資格被皇后知道的。
皇后敢這么做,其實(shí)也有諸多保障。
雖然這些個被錢財(cái)收買的小宮女不是心腹,沒多高的忠誠,說不準(zhǔn)哪天就被人看穿,但無論是給銀子,以及收取消息的人,明面上都與景仁宮毫無關(guān)系。
再者她們大多數(shù)都不是什么貼身伺候的宮女,幾乎都是些外間的掃灑宮女,很少有嬪妃會懷疑這些個不起眼的小宮女。
說起來似乎有些寒酸,可安插釘子不是易辦成的事。
忠仆本就少,數(shù)來數(shù)去就那幾個,皇后可舍不得派出去。
且各宮伺候的下人幾乎幾年一調(diào)換,十分不好培養(yǎng)忠心,有時就會出現(xiàn)前幾日還答應(yīng)的好好的,后幾日就翻臉不認(rèn)的情況。
若真容易說動?jì)邋鷤兩磉厒兊妮^為得信任的宮女,這后宮早就是朱宜修的一言堂了。
像寶鵑一樣,沒多大資歷,但趕上新主入宮,恰巧做了安陵容的貼身宮女,之前又在無意中看到給自己銀子的姑姑與景仁宮的繪春隱晦交談的情景,知道自己其實(shí)是在為皇后辦事的,極為罕見。
景仁宮。
只做普通打扮的陵容來的不早不晚,沒引起任何人注意,甄嬛與沈眉莊有些緊張,三人只互相點(diǎn)了個頭,并未交談。
陵容垂眸站著,無焦距的目光落在自己的鞋尖上,安靜的等待所有妃嬪來齊。
很快,她所熟悉的一個個人紛紛到場,皇后,敬嬪,齊妃……以及姍姍來遲,給皇后與新晉妃嬪們下馬威的華妃。
對于無比熟悉,同時枯燥的不能再枯燥的行大禮,下馬威,試探,攻訐,陵容表示無聊極了,只想著華妃什么時候讓她們起身。
她現(xiàn)在這具身體比之最后那段時日要好上不少,可比其余同齡女子還是瘦弱了些,連發(fā)下來的新衣穿在身上,腰肢處都有不少空余,更顯身量纖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