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金凌再次醒來的時候就看見魏無羨和許榆桑在那聊天,金凌雖然生氣但是魏無羨在他還是不敢怎么樣,魏無羨讓金凌先走,然后自己和許榆桑去找藍湛。夜晚,許榆桑和魏無羨兩個人行走在寂靜的街上,她仰頭望去,看見藍忘機一身白衣站在橋上,月光皎潔,映得那人分外挺拔。許榆桑心里唏噓,一直以為報完仇之后就能安安穩(wěn)穩(wěn)過一輩子,不曾想一切都是相反的,這么多年過去了,早就已經(jīng)物是人非了,兩個人朝藍湛走去
魏無羨“是是是,我大驚小怪,哪像你不要命一樣”
兩個人迎上前,藍忘機很快發(fā)現(xiàn)了許榆桑腿上的惡詛痕跡,還有被紫電毆打過的傷痕。藍忘機臉色凝重,許榆桑裝作心大地嘻嘻哈哈,稱不過是普通的惡詛痕,沒什么大不了。魏無羨陰陽怪氣的回懟著許榆桑的話,無奈許榆桑只好撇開話題,藍忘機皺著眉頭,堅持要背著許榆桑,許榆桑覺得自己還沒有弱到要被人背著的程度,而且這樣被人背顯得丟人,魏無羨聽了又回懟她,也不看看自己還是不是之前那副身子,看著拌嘴的兩個人,藍忘機輕輕嘆氣,彎腰將許榆桑背起來,許榆桑無可奈何,她試探著詢問藍忘機當初在大梵山是怎么認出自己的,藍忘機并不清楚回答,只是讓許榆桑自己去想,一旁的魏無羨笑了笑,阿七哪都好,但偏就是個榆木腦袋
三人回到房間,藍忘機給魏無羨和許榆桑查看自己從神秘人身上拽下的衣服碎片,那是聶家的標志。于是,魏無羨給許榆桑戴上面具,三人一起去見聶懷桑,想逼問有關(guān)吃人堡的來龍去脈
藍湛一把抱起許榆桑,然后朝房間走去,魏無羨剛想去開門,門就被藍湛一腳踹開了,魏無羨摸了摸鼻子,這藍湛,什么時候這么粗魯了?藍湛看了一眼魏無羨,魏無羨立馬進去然后關(guān)上了門
多年不見,聶懷桑仍然是一副唯唯諾諾的模樣
聶懷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聶懷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藍湛將許榆桑放到椅子上,然后就看著聶懷桑,見藍湛看著他,聶懷桑趕緊用扇子擋著自己,許榆??粗檻焉_@副模樣搖了搖頭
聶懷桑“含光君,真的不是我”
藍湛看了一眼聶懷桑,然后從懷里掏出一塊碎布扔在桌子上,不巧的是聶懷桑身上的衣服上也剛好缺了一角
魏無羨見聶懷桑什么都不肯說,魏無羨不急不慢地喝了一口茶說道,行路嶺上一直有吃人堡的傳聞,然而一直沒有真實的受害者,所以這都是謠言而已,而謠傳會讓普通人遠離行路嶺,所以它的作用只是一道防線,而且這只是第一道防線。那么,第二道防線就是行路嶺上的精怪,能夠讓靠近行路嶺的人落荒而逃。第三道防線則是石堡附近的迷陣,防止玄門修士入內(nèi)。而這三重防線的目的是不讓食人堡被發(fā)現(xiàn),可想而知,這里是清河聶氏的地界,那自然是聶氏設置了這一切。
事到如今,聶懷桑也無法再掩飾真相,他只好回答道,那根本不是食人堡,就是聶家的祖墳!原來,聶家與其他仙門世家不一樣,其他世家都是修習劍法,而聶家的先祖是一位屠夫,所以修的是刀道,歷代家主的佩刀都有極重的戾氣和殺氣,幾乎每一位家主最后都是走火入魔,暴體橫死。那么,在這些家主生前,他們佩刀的躁動尚且能由主人控制,但是主人死后,佩刀無人管制,就會變成一把兇器,需要妖魔鬼怪來祭祀。
后來,聶家的第六代家主想了個辦法,將其父親和爺爺?shù)牡斗旁谑さ墓撞膬?nèi),還把邪祟和刀棺一起下葬,當做陪葬品,用以緩解刀靈的狂氣,這樣才換來聶家后來幾代人的安寧。本來,聶家剛開始修的刀墓只是很常見的墳墓,可是后來被一幫盜墓賊給挖了,他們在里面東翻西找,結(jié)果驚動了墓中鎮(zhèn)壓的刀靈,邪祟破壁而出,祭品少了,那幫盜墓賊便被當做了祭品吸入墻壁,從此,才傳聞行路嶺有吃人的東西,聶家為了不讓外人靠近,索性將謠言添油加醋描繪得更嚇人,而金凌就是進入石堡時,不小心炸碎了墻壁中盜墓賊的尸骨,因此才被吸入墻壁,填補空缺。
三個人答應聶懷桑不會把此事說出去,聶懷桑一聽可以走了,立馬就跑出房間了。許榆桑喝了口酒,藍湛想要查看許榆桑腿上的惡詛痕,但被許榆桑拒絕,許榆桑自己撩起褲腳查看
許榆桑“都到腳根了”
話音剛落藍湛身上的乾坤袋就飛了出去,然后掉在地上不停抖動
藍忘機“該合奏安息了”
許榆桑點點頭,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笛子,抬頭看向藍湛,藍湛手里正拿著一支竹笛,在手上搗鼓了一番后遞給許榆桑,讓她好好吹,兩個人合奏才讓乾坤袋里的那東西安靜下來
魏無羨“這些天,我跟著你們,從來沒見過它像今天這樣急躁的樣子”
魏無羨“像是被什么東西給刺激到了”
藍忘機“是許七身上的東西”
魏無羨“惡詛痕?”
魏無羨“這惡詛痕是金凌在石堡被設下的,這劍靈對這東西的反應這么強烈,難道說”
許榆桑點點頭,聶家祭刀堂就是劍靈要帶他們?nèi)サ牡胤?/p>
于是,三個人再次來到吃人堡,聶懷桑已將這里砌好了,藍忘機不由分說,再次將墻壁拆開,里面的尸骨傾瀉而出,卻沒有查到蛛絲馬跡。魏無羨還讓聶懷桑打開了所有石棺,仔細檢查里面的佩刀,卻并未發(fā)現(xiàn)異樣。藍忘機凝思片刻,發(fā)現(xiàn)只有聶明玦的佩刀霸下不在這里。聶懷桑神情變得凝重,他回憶起來,聶明玦在金氏的百花宴上突然發(fā)狂,筋脈盡斷,可是卻詭異地逃走了,并且無人發(fā)現(xiàn)他的尸體。
許榆桑倒吸一口涼氣,看來,這鎖靈囊中的劍靈很有可能是霸下的刀靈,而刀靈如此急躁,只怕聶明玦已經(jīng)死于非命,只有繼續(xù)根據(jù)刀靈所指方向?qū)ふ?,才能查明真相。三個人一路前行,來到一家飯館落腳,掌柜正在繪聲繪色地描述多年前常氏被滅門一案,言語中提及薛洋如今做了金氏客卿,許榆桑皺了皺眉薛洋怎么會成為金家客卿。原來,薛洋在幾年前忽然出現(xiàn)在金麟臺,各大家主主張嚴懲,唯有金光善極力反對,連常氏唯一的幸存者常萍也翻供了,稱常氏滅門與薛洋毫無關(guān)系,就這樣,薛洋死里逃生,直到金光善死去,金光瑤成為家主,薛洋才被清理。
“后來那個薛洋應該是死了吧”
“我聽說是被仇人追殺的”
“管他呢,反正之后誰也沒有見過他”
“就算他沒死也找不到咱們身上”
“來,喝酒”
“誒,我聽說他和夷陵老祖有點關(guān)系”
聽到這許榆桑就被嗆到了,魏無羨笑著給許榆桑拍了拍背
魏無羨“你慢點”
許榆桑“什么都能扯上我啊”
許榆桑皺了皺眉,薛洋被放虎歸山,那魏無羨的師叔曉星塵和宋嵐沒有出面嗎?藍忘機答道,曉星塵失蹤了,宋嵐遠游,再也沒有人看到他們,而翻供的常萍不僅失去雙眼,還死于凌遲,而凌遲他的兇器就是曉星塵的霜華劍。顯然,人們都以為是曉星塵報復殺了常萍,這真是世事無常。藍忘機也深有同感,他罕見地舉起酒杯一飲而盡,感慨世事無常。
許榆桑“誒誒誒,魏無羨你慢點”
魏無羨“知道了,真沒想到藍湛這么多年了,酒量還是沒變”
許榆桑“給他放床上”
許榆桑看著魏無羨和藍湛,想起當初在云深不知處聽學的時候,魏無羨給藍湛灌酒的事,許榆桑笑了笑
許榆桑“魏無羨你在這兒看著藍湛哈,我先走了”
不等魏無羨開口許榆桑便離開客棧,在無人處吹笛,試試看能不能召喚溫寧出來,許榆桑轉(zhuǎn)頭變看見溫寧腳上和手上都戴著鐵鏈子,立馬上前去
許榆桑“溫寧,果然是你啊”
許榆桑“怎么,不認得我啊”
許榆桑皺著眉看著溫寧身上的東西
許榆桑“你這什么鬼東西啊”
許榆桑繞著溫寧轉(zhuǎn)了一圈,讓他伸出手,溫寧能徒手把鋼鐵擰成泥漿,斷不會這樣任它拖在身上,這鐵鏈,想必是有人要困住他,留下溫寧的那個人,必然不會讓溫寧思考,要想讓他聽從旁人命令,必先毀其神智,若是如此,許榆桑立馬朝溫寧頭上摸去,果不其然在溫寧后腦勺處摸到一根黑色釘子,溫寧痛苦的叫著,待溫寧清醒后與許榆桑解釋清楚
溫寧愧疚便對許榆桑跪下,許榆桑見狀也跪下了,莫名其妙的就成了兩個人對跪,溫寧連忙起身將許榆桑扶起
許榆桑“你看你,早這樣不就好了嘛”
溫寧“可是,一切皆因我而起,沒我,就不會連累小姐和姐姐”
許榆桑“一切皆因你而起,你真的好偉大啊”
許榆桑“若果真是如此的話,將你挫骨揚灰多少次也不夠啊,豈能讓你活到今日?”
溫寧“我,我”
許榆桑“你什么你,話都說不清楚”
許榆桑“我從未怪你連累我,我這一輩子什么慘事沒經(jīng)歷過?還缺這一個?”
許榆桑看著溫寧身上鐵鏈
許榆桑“你這鐵鏈掛在身上,叮鈴咣啷也不是辦法,得找把仙劍給你斬斷”
許榆桑靈光一閃,藍湛的劍不就可以嘛!實在不行還有魏無羨的隨便嗎,她回去偷偷把兩個人的劍帶出來不就行了嘛,許榆桑撓了撓頭,不對,用隨便的話,似乎還得把魏無羨偷出來,看樣子只能去偷避塵了
許榆桑“這樣,我先回客棧,如果藍湛跟魏無羨還醒著呢,那就算了,如果他倆睡著了,我就把藍湛的避塵借來用用”
許榆桑剛轉(zhuǎn)身就看見藍湛站在不遠處,魏無羨則正朝著藍湛跑來
許榆桑“藍湛”
魏無羨“藍湛!你怎么亂跑啊!”
許榆桑看著藍湛心虛的摸了摸鼻子
許榆桑“藍湛,我剛剛是說借你的避塵一用,絕對不是偷拿啊”
許榆桑背著的一只手連忙招呼溫寧快點走,看見許榆桑的手勢溫寧也是立馬跑開了
許榆桑“你,你要不愿意那就算了,我找魏無羨借隨便也可以”
魏無羨“你要隨便干嘛啊?”
許榆桑“他?又醉了?”
魏無羨點了點頭,許榆桑扶額,嘚,喝醉了還能自個跑出來,許榆桑打了個響指便帶著兩個大男人回去了,走到半路許榆桑讓藍湛在原地站在,自己拉著魏無羨看了看路
魏無羨“阿七,你不會找不到路了吧?”
許榆桑“似乎是的”
魏無羨“你還真是,換了副身子怎么還多了路癡的屬性和怕狗的屬性”
許榆桑“我哪里知……”
許榆桑扭頭看向魏無羨,卻發(fā)現(xiàn)藍湛正站在別人家的院子的籬笆前,許榆桑立馬上前,魏無羨也跟著過去幫忙
許榆桑“藍湛,你要干什么?”
話音剛落,只見藍湛朝兩個人招了招手,讓兩個人跟著,兩個人就看見了藍湛走進了別人的院子里,然后直奔人家的雞舍,抓了一只看起來挺肥的雞塞的了魏無羨手上,轉(zhuǎn)頭又抓了一只塞進許榆桑懷里,兩個人抱著雞面面相覷
許榆桑“不是,藍湛你給我雞干什么?”
藍湛看了看許榆桑手上的雞,又看了看許榆桑,以為她嫌雞不肥,又轉(zhuǎn)身要去抓,兩個人趕忙攔住他
魏無羨“藍湛,你這,你這是偷你知不知道”
藍湛沒有搭理魏無羨,而是抓著雞問許榆桑
藍忘機“肥不肥?”
許榆桑“???”
許榆??戳丝慈浑u
許榆桑“肥,好肥啊,你好厲害”
藍忘機“給你,都給你”
藍湛起身朝另一邊走去,許榆桑看著手里的雞苦笑一聲,藍湛喝醉酒真可怕
許榆桑“魏無羨,下次不要讓藍湛這小古板喝酒了,不然我心臟受不了”
魏無羨“確實,話說藍湛呢?”
兩個人突然想起來什么,立馬放下雞朝藍湛走去,然后兩個人就看見藍湛在墻上刻了一行字“藍忘機到此一游”
許榆桑“藍湛啊,咱們別鬧了行嗎?”
魏無羨“對對,藍湛你看這都要亥時了”
魏無羨“走,走了”
兩個人艱難的拉著藍湛離開了農(nóng)舍,兩個人好不容易帶著藍湛回到客棧,上了樓,許榆桑讓魏無羨帶藍湛回房間了,她一個女子大晚上和兩個男人在一塊總歸不好的,魏無羨點了點頭,三個人兩間房,總不可能讓藍湛和許榆桑一間吧?就算藍湛同意,他魏無羨還不同意呢!自己都還沒和許榆桑單獨在一間房里呢,怎么能讓藍湛搶先
魏無羨剛要帶藍湛進去,就被藍湛一把推進了房間里,順帶還把門給鎖了,魏無羨拍打著門,許榆桑一臉懵逼的看著這一幕,只見藍湛朝她走來,直勾勾的盯著她,然后一把公主抱起許榆桑轉(zhuǎn)身朝另一間房里走,突然騰空許榆桑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抱住藍湛的脖子
看著昏暗的房間許榆桑皺了皺眉
許榆桑“藍湛,是你滅了燈?”
藍湛看了看燭臺的位置,然后又看著許榆桑搖了搖頭,許榆桑讓藍湛先放自己下去,然后從拿出一張符箓朝門拍去,進去之后轉(zhuǎn)頭就看見一個戴著面具的黑衣人,許榆桑將符箓朝那人甩過去,黑衣人躲過符箓隨即立馬拿出劍朝許榆桑過來,藍湛立馬拔出避塵和黑衣人打起來了
看著那黑衣人許榆桑皺了皺眉,這個人這么熟悉藍湛的劍法,難道是藍家的人?許榆桑立即朝黑衣人甩了張符箓,黑衣人將乾坤袋甩給許榆桑后立馬用傳送符離開了,見人離開了藍湛想要去追,許榆桑又立馬上前攔住
藍湛看了看許榆桑把劍放到桌子上然后坐下
藍忘機“水”
許榆桑“?。亢?,我給你倒”
許榆桑給藍湛倒了一杯水,然后放到藍湛手中,藍湛拿著水就要往頭上澆,嚇得許榆桑立馬阻止,見藍湛喝的衣服上都是,許榆桑無奈的笑了笑,認識藍湛這么久也沒見他這樣,許榆桑見藍湛現(xiàn)在有問必答便忍不住詢問他問題
許榆桑“為什么幫我啊藍湛”
藍忘機“我有悔”
許榆桑“什么悔?”
藍忘機“不夜天,沒有和你站在一起”
許榆桑抿了抿唇,看向藍湛,因為有悔,所以這些年一直在找她嗎?許榆桑低頭一笑,然后告訴他,這一切都和他沒有關(guān)系,是她的選擇,藍湛起身就往床上躺,嘴里還嘟嚷著亥時到,休息
許榆桑無奈的搖了搖頭,第二天一大早許榆桑就被嚇醒,許榆桑洗漱好后便拿著個餅坐在一旁,然后就看見幾個小孩在扮演他們,許榆桑見幾個小孩被自家大人嚇跑了便打算回客棧
魏無羨“阿七!”
許榆桑“出來了?藍湛放出來的?”
魏無羨“阿七,昨晚你和藍湛?”
許榆桑見藍湛一臉緊張的模樣笑了笑
許榆桑“昨晚我另外讓小二給準備了間房”
魏無羨“那就好,藍湛你這喝醉了把人關(guān)起來的毛病哪里來的?”
藍湛茫然的看著魏無羨,不過根據(jù)魏無羨說的他大抵知道了昨天晚上他把魏無羨鎖在房里,藍湛又問許榆桑昨晚他有沒有說什么,許榆桑搖了搖頭
三個人聊起昨天晚上藍湛和許榆桑遇見的面具人,兩個人讓藍湛想想是不是藍氏的人,藍湛搖了搖頭,許榆桑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藍湛有些詫異許榆桑這么快就相信自己了,許榆桑解釋完后,好兄弟就有了反應
三個人根據(jù)好兄弟的指示來到一處地方,魏無羨看見路邊有一塊石碑被草擋住了,便上前將草扒拉開,石碑上的字勉勉強強能看出一個字,許榆桑提議去問問附近的村民,說不定能知道這條路是去哪的
魏無羨“大叔跟你打聽一下,這條路是通往什么地方”
“這條路通的是義城,那個地方啊,晦氣的很,住在這城里的人呢,要么短壽要么橫死,久而久之變得了這義城之名”
許榆桑“謝謝大叔”
“客官慢走啊”
許榆桑“魏無羨,走吧”
魏無羨“好”
兩個人問完話后就朝著藍湛走去,然后和藍湛一起朝剛剛那條路前往義城,走著走著三個人就走進了大霧里,大霧讓三個人看不清楚,魏無羨見狀開玩笑說要是有人走到三個人中間他們都不會發(fā)現(xiàn),藍湛看了一眼魏無羨讓他噤聲,突然一個紙人頭掉了下來,許榆桑撿起來看了看確定沒事了又扔開了
不是她說,這個紙人頭真的是丑的一批,三個人剛說完就有人影從旁邊走掠過,三個人分開去追,事實上是藍湛一個人一個方向,而魏無羨才不要錯過和許榆桑單獨在一起的機會呢,不過好景不長,兩個人沒走多遠就遇見藍思追金凌一行人
金凌“誰?!”
許榆桑“金凌,思追”
魏無羨“金凌你怎么在這里?”
一行小輩一聽見魏無羨和許榆桑的聲音立馬將劍收回劍鞘里
金凌“大舅舅,你怎么也在這”
金凌“還跟她在一塊”
許榆桑“誒誒誒,怎么就不能和我在一塊了”
藍思追“莫姑娘,魏前輩你們也在,那是不是含光君也來了?”
藍景儀“一定來了,那是避塵吧”
藍景儀看著遠處的藍光驚喜的說道,許榆桑叉著腰無奈的開口
許榆桑“是是是,你們含光君來了”
魏無羨“你們是不是應該先告訴我們,你們怎么在這里?不要告訴我,你們是一起結(jié)伴,約好了要來夜獵啊”
金凌“這里怎么這么奇怪,一個人都沒有”
藍思追“青天白日,妖霧彌漫,而且沒有一家店鋪開門”
許榆桑“這不是重點,先告訴我你們?yōu)槭裁磿谶@里”
藍思追“這就說來話長了”
據(jù)藍思追所說,他們一行人進城之后,霧太大擔心走散,便聚到了一起忽然之間聽到了這種聲音,當時并沒有這么快,一下一下響得很慢,還在前方的白霧里朦朧看到,一個矮小的影子慢慢走過沖上去就消失了,之后這聲音就一直跟著他們
他們進城后一直沿著這條路走從沒變過方向,誰知卻一直走不出去,魏無羨問他們有沒有嘗試御劍飛上去看看,藍思追點點頭,他試過他感覺往上飛了很長一段距離,但其實并沒有上升多高,而且還有一些模糊的黑影在空中流竄,不知道是什么,他怕自己一個人無法對付就下去了
藍景儀“這霧不會有毒吧?”
許榆桑“這霧要是有毒,你們在這這么久,不也沒死嗎?”
許榆桑“一天天的瞎操心”
金凌“早知道我就把仙子帶過來了,都怪你們那頭死驢”
藍景儀“我們還沒有怪你的狗呢,它先動口咬的,被小蘋果尥蹶子踢了個正著,怪誰?反正現(xiàn)在兩只哪只也動不了”
魏無羨一頭霧水的聽著自家侄子和人吵,許榆??刹灰粯?,一聽驢瞬間感覺不對勁,聽了藍景儀的話才開口
許榆桑“啥?我的小蘋果被咬了?”
金凌“那頭驢能跟我家仙子相比嗎?仙子可是我小叔叔送我的,它要是出了什么事,一萬頭驢也賠不起”
許榆桑聽了金凌的話氣不打一處來,轉(zhuǎn)頭就給了魏無羨一拳
魏無羨“阿七,你打我干嘛”
許榆桑“魏無羨,你跟江澄就是這樣教他的?”
許榆桑“你瞧瞧他說的什么話,怎么我的小蘋果就比那條狗差這么多?小蘋果還是藍湛送我的呢”
魏無羨“好了好了,別生氣嘛”
許榆桑哼了一聲,轉(zhuǎn)頭又道
許榆桑“你們怎么能把小蘋果帶下山呢?還讓它受傷?。窟@小蘋果要是死了,可不就白瞎了這驢肉,啊呸”
藍景儀“你說謊,含光君才不會送這種坐騎呢”
藍思追“對不起啊莫姑娘,你的小蘋驢,在云深不知處每日喧嘩,各位前輩投訴已久,命我們這次下山夜獵,一定要把它趕走,所以我們就……”
許榆桑剛想開口,金凌就先一步開口了
金凌“那頭驢我看著就煩,還叫什么小蘋果,蠢死了”
藍景儀“小蘋果怎么啦?它愛吃蘋果就叫小蘋果嘍,這名字比你養(yǎng)的那條肥狗,叫仙子好十八條街”
兩個人就這樣吵了起來,許榆桑瞪大了眼睛看向魏無羨,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金凌那邊,魏無羨無奈扶額,金凌你少說點吧,你再說下去,你大舅舅連媳婦都要沒了
兩個人吵著吵著就沒聲了,許榆桑一下子就認出來了,禁言術(shù),許榆桑笑了笑,藍湛干的真不錯,許榆桑和魏無羨摸了摸自己的嘴,兩個人之前可沒少吃過禁言術(shù)的苦啊,一行人看見兩個人身后的一群傀儡,說不出話只能不停地嗚嗚嗚,兩個人轉(zhuǎn)身看過去皺了皺眉,許榆桑打了個響指傀儡瞬間不動了,不過沒一會兒又動了而且速度變快了,小輩們立馬拔劍,魏無羨也立馬把許榆桑護在身后,索性藍湛這個時候回來了,一行人才逃過一劫
魏無羨“陰虎符?”
藍忘機“怎么會”
許榆桑“不是我,我操控的傀儡沒有那么容易被斬斷”
許榆桑“看來,是真的有人復原了陰虎符”
魏無羨“復原?那豈不是……”
許榆桑“放心,只是半塊,威力沒有完整的大”
三個人身后的小輩不??人裕瑫r不時還甩一甩袖子,魏無羨轉(zhuǎn)身詢問
魏無羨“金凌你們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