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與此同時,剛剛坐上車子的顧蘇也接到了一通來自醫(yī)院的電話。
顧蘇柳梓憐?
聽到電話那頭說出來的名字,顧蘇抑制不住的挑起嘴角。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應(yīng)該是馬嘉祺的白月光,在她和馬嘉祺結(jié)婚的這幾年,馬嘉祺就總是去醫(yī)院看柳梓憐。
沒想到現(xiàn)在柳梓憐竟然變成了自己的病人。
世界還真是小。
想到剛剛馬嘉祺那煞有介事的說他還沒簽署離婚協(xié)議,就不禁感到一陣惡寒。
救治你的老晴人么?
顧蘇用手指點了點下巴,明亮的眸子里面閃現(xiàn)出一絲狡詐。
那就先把離婚協(xié)議簽了吧。
宋亞軒開車,從后視鏡看到了老大的笑容,不禁打了一個冷顫。
老大露出這個神情,肯定有人要倒霉了……
醫(yī)院。
馬嘉祺快步的來到了柳梓憐的病房,原本冰冷的面容,此刻也有些微微的動容。
柳梓憐嘉祺,你來了。
柳梓憐躺在床上,看到馬嘉祺的到來,心中瞬間泛起了漣漪。
咬了咬嘴唇,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樣,順勢將胳膊抬了起來。
寬松的病號服立刻滑落的下來,左臂上面露出一道丑陋的燙傷疤痕。
馬嘉祺別亂動。
馬嘉祺看到這一幕,立刻走了過來,為憔悴的柳梓憐掖了掖被角。
冷冽的眸子看到那一道猙獰的疤痕,心里更是有些愧疚。
想當年,如果不是為了救自己,她也不會留下這么一個丑陋的疤痕。
馬嘉祺醫(yī)生不是說讓你不要亂動,身體本來就那么虛弱……
看出來馬嘉祺的內(nèi)疚和關(guān)心,柳梓憐在他看不見的角度,露出一抹淡笑。
柳梓憐別人的話,我也不會……還不是因為看到你,所以……
柳梓憐是剛準備借著這次的見面,跟馬嘉祺增加一下感情。
可這話說到了一半,病房的門就被再次的打開。
院長馬少爺。
這所醫(yī)院的院長走了過來。
馬嘉祺聽見聲音,將柳梓憐重新安置在床上,沒有注意到她有些恨意的目光。
院長馬少爺,我們醫(yī)院請來國際上享有盛名的‘連藥’,來救治柳小姐。柳小姐的病一直反反復復,醫(yī)院查不出什么原因,但是連藥小姐不一定,她治愈了無數(shù)病癥!
院長連藥的行蹤一直不定,我們也難以聯(lián)系上人,這次還是一次意外,才讓我們得知了連藥的行蹤,破除了千難萬難,才得以請過來!
院長只有想到連藥答應(yīng)來他們醫(yī)院,整個人就激動極了,連藥的到來一定會讓他們醫(yī)院,更上一城樓!
馬嘉祺目光漸深,對這個被院長盛贊的人,產(chǎn)生了好奇。
而聽到這話的柳梓憐,心里陡然有些發(fā)虛,她根本就沒有病——
柳梓憐嘉祺哥哥,這個連藥那么難請,肯定讓你為難了,我沒事的,嘉祺哥哥……
柳梓憐眼帶淚花,一副不愿意讓歷嘉祺為難的模樣。
院長柳小姐,不用為難,連藥小姐聽到了你的事情,對你的病癥我很有興趣,專門過來為你看病的!
柳梓憐未出口的話,就這么堵在了嘴邊要上不上,要下不下。
突然,一陣清脆的腳步聲,在門外響了起來。
嘭——門被推開了。
一個腳上蹬著黑色高跟鞋,一襲白大褂的女人,出現(xiàn)在了病房門口。
順著視線,馬嘉祺瞥到了院長身后的一抹身影。
柳也抬頭,剛想要開口,眼睛瞬間瞪大,話語便卡在了喉嚨里。
馬嘉祺顧蘇???
馬嘉祺瞇起了眼睛。
馬嘉祺顧蘇你怎么在這里?
見到這兩個人沒有一點的驚訝,正要回答卻被搶了話。
柳梓憐顧蘇姐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讓嘉祺哥哥陪著我的,我真的害怕,我一個人在醫(yī)院好可怕,嗚嗚嗚……
柳梓憐開始茶顏茶語,一番話說的好聽極了。
顧蘇挑眉,看向一旁的院長。
院長柳小姐,這就是連藥大師,為您治病的,您以后不用害怕一個人來醫(yī)院了!
院長果然上道。
院長的話,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最后一句話,直接噎的柳梓憐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
馬嘉祺你就是連藥?我怎么不知道你會治???
馬嘉祺臉色難看,目光中帶著質(zhì)疑和質(zhì)問。
這女人,剛剛還在宴會廳中,穿著禮服結(jié)束了收購會。
此刻卻穿著白大褂,雙手插在口袋里面,一臉冰冷。
她竟然是連藥?
顧蘇嘖,馬先生,你家住海邊?
顧蘇沒給留面子。
馬嘉祺心中微訝,自己怎么不知道她是連藥!
還是她故意瞞著自己!
不知為何,心里莫名的不是滋味。
這個女人跟自己結(jié)婚這么久,卻瞞著自己這么多事情。
再看顧蘇的表情,就像是不認識馬嘉祺一般。
上前一步直接撞開了這人的肩膀,走到了病床前,居高臨下的看著柳梓憐。
顧蘇柳小姐,你妝花了。
柳梓憐不知道哪里買的劣質(zhì)產(chǎn)品,眼線流出了一條淚痕,像蒼蠅腿一樣惡心。
柳梓憐顧蘇,你——
柳梓憐氣急敗壞,卻還不得不忍著。
顧蘇還請無關(guān)人員不要多在病房停留,這樣會耽誤病人的手術(shù)進程。
語氣冷淡,不見有一絲的起伏。
顧蘇當然,如果你不在意手術(shù)是否成功的話,那就當我什么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