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吟在心里掐訣,在應淵還未來得及阻止時,抬手施法震碎了這禁錮著他的鎖鏈,然后攙著應淵走。
她偏過頭看著應淵,聲音清晰地道。
江吟我說過,你要是敢死我就全天界的男人都睡一遍。
倒在江吟身上的男人原本因為她的擔憂心中微動,在聽完她這句號后語氣卻充滿威脅力。
應淵你敢!
江吟忍著鼻子上的酸意,用力抱著他。
江吟所以你得好好活著。
這相當于是給他方才的話一個回應。
我愿與你在一起,前提是你得活著。
江吟用自己微妙的法術在地涯深處變出一座茅屋,她深知應淵這樣的情況是不愿回衍虛天宮的,既然自己發(fā)現(xiàn)了應淵,斷然不可能讓他像往日那般用鎖鏈困住自己。
她修為有限,變不出衍虛天宮那樣的宮殿,就只能暫且委屈一下了。
應淵坐在床榻邊,聽著她在屋內走來走去的腳步聲,也不知是在搗鼓些什么。
他喚了一聲。
應淵阿吟。
江吟走過來,在他身旁坐下后,手腕一重,那步離鐲又重新出現(xiàn)了。
應淵解釋道。
應淵火毒發(fā)作時,我會不由自主的傷人,你戴上這步離鐲,在我意識不清前能夠讓你遠離。
應淵清楚地了解女孩的個性,如果不這么做,到時候她只會固執(zhí)地想要陪著他,徒增擔憂,自己甚至會傷害到她。
體內修羅族的血脈雖沒有顯露,但在火毒的作用下卻生了心魔,他清醒之時尚難控制,何況是被火毒所控。
江吟知道應淵這么做是為了自己,但心中總歸不舒服,同他置氣。
江吟你這樣可是想要推開我?
江吟我方才已經(jīng)說的夠清楚了,你要是……
應淵阿吟!
已經(jīng)預料到江吟要說什么的應淵將她拉近,讓她靠著自己,悅耳的聲音緩緩傾泄在她耳邊,略帶斥責,又有無奈的。
他趕不走她,也舍不得讓她走,只是,他把女孩的安??吹帽茸约哼€重,如果傷了她只會讓自己覺得比深中火毒之痛還要難受百倍。
應淵我知道你擔心我,但你若因我而受傷我亦會擔憂。
江吟幾乎無時無刻不在應淵身邊,除了偶爾要回一趟衍虛天宮或懸心崖拿些物件吃食之類的。
但她依舊覺得應淵總是悶悶不樂的,也不知是何緣由。
這天夜里,應淵做了噩夢,像是墜入夢魘,臉色慘白,額頭布滿一層冷汗,嘴里不知是在說些什么夢話。
可當江吟摸上他的手時,卻又燙得要命。
江吟應淵。
江吟有些手足無措地搖了搖床榻上的人,應淵似乎陷入更可怕的噩夢中,身體不安地顫抖著。
她猛然間想起前兩日在藏書閣的典籍上查找解開無妄火毒的方法,雖然沒有找到但也發(fā)現(xiàn)了緩解之策。
江吟我的菡萏花瓣應當能緩解他的心魔。
用菡萏花瓣緩解應淵的心魔后,隨著他體溫逐漸正常,江吟也總算松了口氣,片刻后趴在床沿邊酣然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