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吟在茅屋中同應淵吃了早餐后,打算回懸心崖把那只仙龜給抓來茅屋中養(yǎng)著解悶,然后突然一副想起什么不得了的事的表情,眼睛審視著應淵。
江吟之前,顏淡一直在抓的那個翻龜君,是你吧?
還沒等應淵回答,她便已經(jīng)開始捧腹大笑了,因為看到他臉上那點微妙的變化江吟便知道了,果真被她猜中了。
應淵絲毫沒有被戳破秘密的尷尬,默默地等她笑夠了,然后問道。
應淵很好笑?
江吟當然了。
一個帝君日日去懸心崖翻龜,要是傳出去,別人礙于帝君威嚴不敢當面朝笑,私底下還不知要傳成什么樣。
難怪顏淡天天守著怎么樣也抓不著之人,江吟已經(jīng)能想象到要是讓她知道后氣沖沖地臭罵一頓應淵小人的場面了。
有了應淵這個翻龜人的存在,她當然不可能再讓無辜的烏龜過來受苦,但還是抓了只鯉魚來放在缸里養(yǎng)著,還不忘從錄鳴那偷溜本書。
當天晚上,應淵也不知她從哪找來了一堆鍋瓦瓢盆的,拿著一本食譜說要親自做飯,還信誓旦旦地說要做的比天膳殿的還好吃百倍。
得知她是第一次下廚后,應淵有些擔憂,卻又看不見,只能在一旁聽著聲音。
聽到切菜的聲音,他便擔心她會切到手,炒菜時又擔心她會被油給濺到。
江吟被他念叨著有些頭大,沉默寡言的帝君怎么變得啰哩啰嗦的。
她有模有樣地學著他來一句。
江吟聒噪。
應淵怎么還學我說話了。
于是應淵被她推著回屋乖乖地坐在桌前等著。
等她照著那本食譜終于搗鼓完后,端著菜上桌,一臉期待地問著應淵味道怎么樣。
應淵……
好不容易吃上一口菜了,應淵頓時有些無話可說。
對于自家媳婦的廚藝,他不想打擊她。
硬著頭皮吃了好幾口,然后夸贊道。
應淵不錯。
這讓他有種成了研究飯菜的小白鼠的感嘆。
江吟自我感覺良好,給他夾了一些菜,看著應淵都吃完后,覺得味道應當是不錯的,迫不及待地嘗了一口后……
立馬吐了出來……
為什么應淵吃的這么津津有味。
江吟(難不成他口味獨特)
轉(zhuǎn)而想到另一個原因的江吟,立馬著急地詢問應淵。
江吟你是不是味覺也消失了?
之前她在他手上寫字并讓他猜的時候,應淵便說了自己五感在逐漸消失。
那是不是意味著他體內(nèi)的毒性擴大了。
應淵并未。
聽到應淵說完,她這才松了口氣。
江吟那你還是別吃了。
江吟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然后奪過他手中的筷子。
總不能欺負他看不見這菜的賣相凄慘就他全吃了,省得吃出毛病,到時候照顧他這個病人的還是他。
應淵沒由來地笑了幾聲。
江吟沒好氣地反駁。
江吟笑什么笑,你難道第一次做飯能,能做得那么好吃啊,我今天只是練練手而已,明天肯定不會這樣了。
話雖如此,可明日卻沒有再試試的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