嚶嚶嚶還是好疼。
溫棠把自己裹成了一個(gè)蠶寶寶,在帳篷里滾來滾去。
解雨臣一進(jìn)來就是這個(gè)樣子。
他握緊手里的藥,輕咳一聲。
“小花兒!”
小姑娘立馬坐正身子,背都挺的端端正正。
像個(gè)小雞崽一樣乖巧。
溫棠的眼睛太亮了,解雨臣順了順?biāo)齺y糟糟的頭發(fā),放下手里的藥膏。
他單腿跪在溫棠對(duì)面。
“你干嘛……”
“腳腕都腫了,要上藥?!?/p>
“其實(shí)我……”
沒那么矯情。
后半句話咽在了嗓子里,要上不下,最后又被吞了回去。
但解雨臣不聽她說,只握著她的腳丫。
膏藥在掌心涂開,又在她紅腫的腳腕處輕磨慢推。
膏藥涼絲絲的,通體雪白,覆蓋在皮膚上怪舒服。
一看就是佳品。
但當(dāng)膏藥被涂抹的足夠輕薄,掌心的溫度透上皮肉,就有種說不出的癢意。
起初那股癢意并不明顯,可后來逐漸清晰。
“我癢……”
好癢……
溫棠委屈的嘟囔著,下一秒就要抽出自己的腳。
“別動(dòng)!”
解雨臣身手足夠敏捷,他抬眼看著溫棠。
“很快就好了?!?/p>
活白的臉頰染上悶粉。
溫棠知道解雨臣也是為了她好,不在說什么。
溫棠的那一雙足,他的手剛好包住。
淺青色的血管劃過玉白的腳背,微微凸起,幾乎可以摸到。
趾甲被修剪的整整齊齊,足尖都泛著粉。
用著上好的膏藥,溫棠腳腕上的紅腫差不多消下去了。
解雨臣又?jǐn)D出一小截藥……
指尖輕輕掃過半消的紅腫,他感受到小姑娘的微微顫抖。
眸色一沉。
“他把你捏疼了?”
狀似無心的一個(gè)問題。
溫棠傻乎乎的湊上去賣嬌。
“就是的,小花哥哥你幫我報(bào)仇好不好~”
柔如無骨的小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水盈盈的清澈瞳孔里更映出了他眼底的翻滾欲念。
這只乖乖弱弱的小兔子還不知道,自己在對(duì)什么人撒嬌。
唇角扯出笑,他擦了手,摸著小姑娘的柔軟發(fā)頂。
“當(dāng)然?!?/p>
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餐,被雇傭者從來不是免費(fèi)的。
可惜溫棠不懂這些道理。
眸子里的歡欣雀躍非常,她高高興興的向解雨臣道謝。
“謝謝小花哥哥~”
下一秒,溫棠就被壓在了睡袋里。
喉嚨里像是摻了半兩糖,嬌呼也甜的要人命。
“小……小……”
連半點(diǎn)破碎的字符都艱難的說不出來,溫棠干脆就放棄。
細(xì)長的天鵝頸被迫仰起接受暴虐,唇角被咬的溢出血絲。
“嗚……”
嘴上火辣辣的疼,眼角的淚花直往外冒。
一聲嗚咽一波三折,還混著細(xì)微的哭腔。
解雨臣的吻毫無章法,但攻略性極強(qiáng)。
溫棠屢戰(zhàn)屢敗,被人攻城略池,自己也淪為禁臠傀儡。
后頸被解雨臣拎著,溫棠沒有退路,只能被迫咿咿呀呀的接受。
直到喘不過氣,她以為自己要窒息而死的時(shí)候,解雨臣終于放開了她。
“你知不知道很疼……”
溫棠和別人的關(guān)注點(diǎn)總是不一樣。
換做別人,生氣的一定是被占便宜了。
可溫棠只是委屈。
委屈解雨臣為什么讓她疼。
長睫顫抖,眼中只有無邊無際的委屈和控訴。
有點(diǎn)兒不對(duì)。
解雨臣試探著開口。
“……你不生氣嗎?”
“生氣,我嘴破皮了,還很疼。”
不生氣被親了。
那就是情感遲鈍,或者情感障礙。
胸腔之中,心臟瘋狂跳動(dòng)。
他非君子。
作者君還債還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