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在溫棠的口中早就聽過百八十次,可聽見照樣兒還是會被氣到。
錢昭也不與她計較稱呼的事。
“人貴有自知之明。”
說白了就是為啥攔你心里沒點(diǎn)逼數(shù)。
“嗯……”
溫棠訥訥的應(yīng)聲,便垂著頭。
過了較長的時間,溫棠好似不再沖動,而是一心認(rèn)真的聽著墻角。
見狀,錢昭松手,可就是松手的一瞬間,溫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奔進(jìn)正房。
跑的很急,生怕錢昭再把她拉回去,險些被門檻絆倒。
“冷……靜……”
孫朗看得一愣一愣的,卻仍不忘記提醒。
寧遠(yuǎn)舟也放下長銅耳,緊隨溫棠之后。
他搶先一步擋在溫棠的前面,知曉她嘴里說不出什么好話。
“郡主,殿下醒了,正急著要見你。”
“侯爺,請恕我們失陪了?!?/p>
“我們?”
看著下首弓身行李的男人,李同光不禁微微瞇眼,修長的指節(jié)有一下沒一下的瞧著桌子。
“寧頭兒是使團(tuán)的人,姐姐也是,我也是,稱‘我們’哪里有問題?”
稚澀的音響起,李同光不難聽出之中難以掩藏的怨懟。
“這里只有你一個外人?!?/p>
外人。
落入耳中,李同光直起身子,恨不得把溫棠盯出一個窟窿,眼中的笑意淺顯,全然是皮笑肉不笑的做派。
后背浸上涼意,溫棠頗有些狼狽的躲避著李同光的視線。
思慮片刻又覺得自己怕什么,便挺胸抬頭的與少年視線相撞。
睜大的桃花眸還泛著水汽,不像耀武揚(yáng)威的蠢貨,反而像遞爪子給主人試探的小貓崽。
大拇指與食指相摩擦,是李同光先別過視線的。
溫棠卻興高采烈的以為是自己技高一籌。
白凈的面容爬上桃紅,眸子中的銀河更甚。
只消看一眼任如意便知道,溫棠激動過頭了。
溫棠一激動便會這樣,給人一種戀慕的錯覺。
聽聞以前還因為這個樣子被諸多人誤會過,誤會溫棠愛慕他們。
后續(xù)再見到溫棠,便已然是一個被寵壞了的嬌縱大小姐。
若再有人說溫棠戀慕于他,必定會收獲一頓冷嘲熱諷。
寧遠(yuǎn)舟與任如意熟知這是激動,但李同光未必知道。一時之間,二人的目光爭相落在李同光身上。
只見少年半張雋美的面龐隱在暗處,垂著睫,眼皮輕跳。沒有半分異樣。
還好。
任如意寧遠(yuǎn)舟同時松口氣。
要是李同光,溫棠大概不會冷嘲熱諷,會直接拔劍。
但還好李同光沒有觸動,溫棠那個沒腦子的也只知暗自竊喜。
可是,眼簾垂下藏住的是可怖的暗意,能將一切草木輕易摧毀。
“我既然已經(jīng)做到侯爺所希望的,也請侯爺遵守諾言,回去好好考慮。”
任如意才起身,就被剛緩過來的少女牽著手,頭都不允許回一下的拉出正房。
待到出門拐角處,少女還微微側(cè)頭,勾起艷紅的唇角向他挑釁。
李同光猛然低頭,雙肩微微顫抖。
“阿棠年歲尚小,對侯爺多有得罪,還望見諒?!?/p>
寧遠(yuǎn)舟退到一遍,做出“請”的姿勢。
李同光壓抑著笑,冷冷看了寧遠(yuǎn)舟一眼離去。
旁人看他雙肩顫抖以為是恥辱,可是,分明是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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