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兩個徒弟輪番上陣,任如意也無法在安居幕后了。
她走到李同光面前,厲聲喝止:“夠了!”
“一再變本加厲,長慶侯,你師父就是這樣教你的嗎?”
李同光斜睨她一眼,不做理會。
反而視線越過任如意,繼續(xù)笑意晏晏的扶著下巴。
知道任如意是他師父,他也不打算潑什么酒,一心一意的注視溫棠與楊盈。
他現(xiàn)在看這個大梧禮王,真是哪哪都不順眼。
憑什么他可以被溫棠護在身后?
長睫低垂,眸中的情緒被堪堪遮住,李同光淡漠的呷口酒。
鮮紅的酒液順著蒼白的下頜而流,落入衣領(lǐng),說不出的澀氣。
“不敢真動手,只敢用下作手段折磨人的鴻門宴,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所謂和談,無非是你們出人,我們出錢,交易公平,戲才唱得下去,要是不想談,請便!”
任如意冷著臉,一腳踢翻酒桌。
“我們走!”
“攔住他們!”
得到李同光的指令,安國士兵立即上前擋住道路。
“禮王殿下,剛才湖陽郡主所說,是否能代表貴國使團?”
李同光緩步走到使團跟前,目光灼灼。
“阿姐之言,便是我心中所想,我心中所想,便是整個梧國所愿!”
楊盈挺胸抬頭,敢于迎上李同光的目光,像一只雄心勃勃的小豹子。
不過初出茅廬罷了。
“很好?!?/p>
失火的暴戾在心頭翻涌,但凡想到這小王八羔子與他的阿棠牽手相擁過,李同光就想把他弄死。
但現(xiàn)在,不能。
他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平靜無波,說出的話卻是帶刺的很。
“那日后兩國再度刀兵相見,尸橫萬里,便是禮王殿下的功勞了?!?/p>
“長慶侯是又想爭軍功加官進爵嗎!?”
溫棠看他不爽很久了。
從來到校場李同光所說的第一句話就滿含輕視之意。
“……梧帝陛下仁慈,不愿兩國生靈涂炭才答應(yīng)交付貴國十萬兩黃金歸家。”
“我國雖在天門關(guān)確實戰(zhàn)敗,但實力猶存?!?/p>
“倘若再次開戰(zhàn),誰輸誰贏還說不定呢?!?/p>
給楊行遠帶高帽,可把溫棠難受壞了。
還仁慈?他配嗎?
不過后半句溫棠可沒有說大話。
沒有了楊行遠拖后腿,萬事都會變得簡單容易一些。
十分古怪。
使團眾人都知道李同光是個受不得半分侮辱的性子,換作旁人說這些估計早就被掐著脖子不能呼吸了。
偏生溫棠,依舊好端端的站著。
那位長慶侯看著她也無任何不悅,淺淺的笑著。
他對梧國使團笑得不少,嘴角弧度也幾乎不變。
但他對溫棠的笑是沒有輕慢的,像是上好耳飾明月珰相互撞擊所發(fā)出的聲音。
如此看著,倒真有了幾分公子如玉的剔透氣質(zhì)。
話罷,溫棠也不多留,第一個便跳上馬車。
李同光的笑讓她頭皮發(fā)麻。
寧遠舟的目光帶著審視,卻被李同光一眼對上,少年收斂起了笑,黑白雙色的瞳仁了無善意。
作者君該睡睡,明天繼續(xù)奮斗
作者君欠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