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下身,為她療傷?!吧倒希嘈氖翘鄣?。”也這么一瞬間,他眉目平緩,不似從前威立,柔情寫在臉上。
“疼是疼了點,但你能看見我,看見世間萬物,我這半心也值了?!彼f得很快,為了避免話慢導致疼痛追上來。
“應淵,你可欠著我半顆心了,是欠著的,你就補償我的,所以,你不許把我甩開……”顏淡緩緩靠在他懷里,今日剜心,為何會如此之痛?她本是不想哭的,但一疼又見是應淵陪著自己,也不知是感動還是難過,只小聲抽噎起來,微微顫抖,淚珠順著她蒼白的眼滴落在應淵手上,他心里感到一觸。
“我必然,是甩不開你了,心都在了我這兒,我的心也早已寄托……”
顏淡暈睡了過去,他輕柔地將她抱起,眼眶有些紅澀。
茅草屋里,應淵照顧著顏淡,見她在睡夢惶惶不安,便輕輕安撫,他對不起她,現在,他只希望她能好起來。
“應淵……”朦朧的聲音很細。
夜晚間顏淡要好得多,疼痛少了許多。
榻上那粉色衣裙,滲透著鮮血,他想替她換,但卻不敢行動,總怕是冒犯了她,到底使自己心思胡亂,胡想聯翩。
自己又忍不住去看她,伸手整理她凌亂的發(fā)絲,不禁觸到她細膩柔情的臉,指尖停留在那兒,他望得出奇。
顏淡不舒服地扭了扭,驚得應淵慌忙轉身,背對著她。等她抖著睫毛醒來,只覺剛才臉上似乎有一觸感,再見他一背對著自己,恍然撫去,嗯,是他,她低頭輕輕一笑。
顏淡坐起身,身體還有些虛弱,一個踉蹌,應淵慌忙上前,攙扶著她。“顏淡,感覺如何?”
“骨肉分離之感?!边@又使他悵然。
顏淡見他神色不好,強笑道:“現在好多了,不必擔心,我自己就是藥,很快就可以調養(yǎng)好的?!?/p>
應淵沒有說話,只一直看著她。
她低下頭,看向自己的衣裳,血還印在上面,讓應淵先出去,只是沒走遠,她便小聲嘟囔著:“衣裳都不幫我換換,榆木腦袋……”她也只好苦笑而過。
應淵卻越發(fā)臉紅。
幾日,應淵陪著顏淡調養(yǎng)身子,都好不快活,雖然顏淡有時會貪玩一點兒……
應淵品著茶。
“應淵,看這草地,有仙蟲唉。”
“應淵,看那荷花,有雙生蓮唉!”
他笑笑,“聒噪。”
“應淵,看神樹頂上有誰?”
一覺不對勁的應淵慌忙飛去,果然是她,顏淡朝她得意笑了笑,便縱身跳下去,帶著無數片神葉。
“顏淡!”他立馬接住她,只覺一幕似曾相識。
因為動作太大,顏淡沒忍住,吐出了口鮮血,氣得應淵說道:“你為何去那兒?你剜心身體還沒調養(yǎng)好,仙力不穩(wěn),樹上又十分不易落腳,你若摔了,你那半心也可能不保!”
風清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