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天光大盛的方向,桑酒心里,是說不上來的失落感。
她垂著腦袋,怏怏不樂道:
桑酒“是天歡要醒了吧?!?/p>
她這話雖是疑問,但語氣確是肯定。
冥夜聽出了桑酒話中的失落,揉了揉腦袋,給了她一個肯定的回答。
冥夜“嗯?!?/p>
桑酒從他的話中聽不出什么,小心翼翼偷偷看了一眼揉她腦袋的冥夜。
她問:
桑酒“你不去看看嗎?”
冥夜挑了挑眉梢,滿眼疑惑,
冥夜“我為什么要去看她?”
桑酒“……”
桑酒沒說話,只是不安的咬著下嘴唇。
她以為,冥夜會因?yàn)樘鞖g,棄她而去。
畢竟天歡沉睡的這百年里,上清的每個仙都這么說,而冥夜自己……
也為了天歡的蘇醒,費(fèi)勁了功夫。
昨天便是幫天歡找靈髓,受了傷……
片刻后,桑酒又問:
桑酒“你為天歡蘇醒做了這么多的功夫,眼見著她馬上就要醒了,你真的不去看望一下她嗎?”
冥夜搖搖頭,
冥夜“助她蘇醒,無非是看著她與我?guī)煾柑礻蛔鹫叩母概P(guān)系?!?/p>
冥夜“而我也答應(yīng)師父,幫他照顧好天歡,僅此而已?!?/p>
末了又補(bǔ)了一句,
冥夜“我與她并無私情,桑酒,你才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是這上清的女主人?!?/p>
“撲通撲通——”
聽到冥夜親口說自己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是上清的女主人時,桑酒的心跳的非???,又十分有力。
臉上也有些熱熱的。
桑酒不禁抬起手來,試圖用自己微涼的手,給臉頰降溫。
這時冥夜將桑酒覆在臉頰上的手拉了下來。
他將桑酒帶到床上,坐在他的身側(cè)。
桑酒很懵,一雙澄澈的眸子不知所措的眨啊眨。
兩人面面相覷半晌,冥夜才幽幽開口。
冥夜冥夜:“桑酒,從前是我不好,冷落了你,怠慢了你,沒有做到一個夫君該盡的責(zé)任,疼你、愛你?!?/p>
冥夜“讓你在上清被人叫了百年妖精,受了許多的委屈……我知道,傷害已經(jīng)造成,現(xiàn)在道歉為時過晚,但是桑酒,我還是要對你說一聲……”
冥夜“對不起……”
對于冥夜的話,桑酒沒給任何反應(yīng),她只是低垂著腦袋,讓冥夜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
片刻后,垂著腦袋的桑酒說話了。
桑酒桑酒:“我們不是在談天歡的事嗎?怎么突然提起這事了,都是過去的事了,冥夜,我不在意的,也不怪你。”
如果不是經(jīng)歷了前世,不解風(fēng)情的冥夜可能會信了桑酒這話。
可有了前世在前,冥夜知道,桑酒不像她說的那樣,不在意、不怪他的冷落。
但他并沒有拆穿。
冥夜“既然不怪我,那桑酒,我們……能不能重頭來過……”
冥夜的語氣充滿希冀,仔細(xì)聽還能聽出幾分害怕的意味。
害怕?
像冥夜這樣高高在上的神祇,還會有害怕的時候嗎?
桑酒不知道,也不確定。
見她不說話,冥夜卻想錯了桑酒的意思,以為桑酒不同意重頭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