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牌匾上寫著田家酒樓,外頭掛著各式各樣的花燈,許多人都擠在那兒。
凌不疑想去那里看看嗎?
晏西寧看了看自己的小兔子燈又看了看那些花燈,還是她的小兔子燈別致些。
不過這也不妨礙她想要湊熱鬧的心思。
她微微點(diǎn)頭,凌不疑帶著她大步朝前走去。
凌不疑不是喜歡熱鬧的人,兩人就站在外圍看著。
在這個(gè)位置,剛好可以瞧見閣樓里作答的袁善見。
他將所有燈謎都答了,周圍人不免有些怨聲載道的。
吃瓜群眾這燈會(huì)不如散了吧。
就在這時(shí),田家酒樓的掌柜帶著一盞新的花燈下來,晏西寧掃了一眼,這花燈著實(shí)是有些潦草。
吃瓜群眾諸位街坊,諸位街坊,鄙人乃田家酒樓的掌柜,適才袁公子說之前贏下多盞燈籠,實(shí)在是饒了大家的雅興。
吃瓜群眾所以呢,特出一道新的燈謎來給大家助興。
吃瓜群眾如此啊,我們酒樓也愿意添些彩頭,若是誰能答出謎題,我們酒樓愿奉上一壇千里醉以示獎(jiǎng)賞!
聽到這話,晏西寧再度朝那盞潦草的花燈看去,這該不會(huì)就是新出的題吧?
有點(diǎn)眼熟。
吃瓜群眾鄙人的酒樓旁有一口水井,井徑二尺半而不知其深,袁公子此謎便是這井口至水面深幾何?
晏西寧這下想起來了,上初中時(shí)學(xué)過。
但她現(xiàn)在好不容易上班了,可以不用做數(shù)學(xué)題了,才不想再重新做題呢。
就在這時(shí),一名穿著紅衣的小女娘上前。
程少商我來!
田掌柜領(lǐng)著那小女娘去酒樓旁的井邊,眾人湊熱鬧,紛紛跟了進(jìn)去。
凌不疑與晏西寧慢悠悠走在后頭。
那紅衣小女娘果真有幾分真才實(shí)學(xué),不一會(huì)兒就解出來了,然后美美地抱著她的千里醉。
忽而,晏西寧聽到了呼喊聲。
吃瓜群眾救命??!有人落水了!
眾人紛紛朝落水之處趕去。
凌不疑擰了擰眉心,面無表情地帶著晏西寧從橋邊路過,看也不看水池中的女子一眼。
晏西寧瞧了一眼,那水池中的女子正是裕昌郡主,她落水之處冒著污泥,一看就知河水不深。
真是可惜了,她今日打扮得這般漂亮。
而且天寒地凍的,泡在水中對(duì)身子實(shí)在是不好。
裕昌郡主悲凄喊道:
裕昌郡主子晟!你居然見死不救!
裕昌郡主你寧可陪著小啞巴也不肯陪我逛燈會(huì),她到底給你下了什么迷魂藥!
凌不疑依舊沒理會(huì)她,只是拉著晏西寧走的步伐大了些。
裕昌郡主氣得從河中爬出來,衣裙?jié)駶竦刭N在身上,包裹著玲瓏的曲線,裙擺滿是污泥,她一邊打噴嚏一邊朝兩人走來。
她的仆從似是沒想到裕昌郡主會(huì)從河中爬出來,一時(shí)征愣在原地。
晏西寧趕在所有人反應(yīng)過來前解開身上的斗篷裹在裕昌郡主身上。
清新的花果香縈繞在裕昌郡主周身,她嗅了嗅,是晏西寧身上的香味。
還怪好聞的。
等到她反應(yīng)過來時(shí),晏西寧已經(jīng)被凌不疑拉走。
她一邊打寒顫,一邊跺腳,帶著哭腔的聲音傳來。
裕昌郡主我要你們有什么用,還不如她一個(gè)小啞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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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西寧低頭一看,竟是凌不疑拉住了她的手,她就乖乖巧巧地任他拉著。
直到走了很遠(yuǎn),凌不疑發(fā)現(xiàn)手中捏著女孩小巧柔軟的手,才立即松開。
晏西寧倒是一點(diǎn)也不傷心。
人有失足馬有失蹄,凌不疑拉錯(cuò)地方也很正常,畢竟走得太急。
兩人相顧無言,半晌還是凌不疑先開口。
凌不疑冷么?
晏西寧搖搖頭,她今日穿得還蠻厚的,加上方才疾步走了那么久,身上還冒著汗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