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耀文馬哥,我說不上來,但我總覺得少了點(diǎn)什么東西。
馬嘉祺頓了頓,眉頭緊鎖,心事忡忡,指尖不由自主地點(diǎn)著,望劉耀文的眼神晦澀不明。
劉耀文馬哥,軒兒究竟怎么了?
劉耀文你知道什么?
劉耀文告訴我好不好?
劉耀文無論好的壞的我都能接受。
劉耀文和宋亞軒是真誠的小朋友硬碰硬,兩個人的矛盾得兩個人解決。雖然宋亞軒聞不到任何信息素的事情在他這兒一直不是什么秘密,但猶豫再三,馬嘉祺還是決定給他們空間。
馬嘉祺耀文,如果亞軒想說的話他會說的,我沒有權(quán)利干涉他。
劉耀文心急如焚,到底能有什么東西是他不能知道的?他像只被獵人追趕的迷途羔羊,救命稻草在身邊卻抓不住。
劉耀文馬哥,求你了,我保證守口如瓶,我絕不會做任何對軒兒不利的事。
馬嘉祺耀文……
馬嘉祺為難之際,客廳傳來清脆的聲響。
劉耀文軒兒!
劉耀文急匆匆沖到客廳的時候只剩下當(dāng)旁觀者的資格。
電視節(jié)目還在放著,那時候青澀的丁程鑫稚嫩的聲音和此時此刻的溫聲安慰重合,有種怪異的割裂感。
宋亞軒丁兒……
宋亞軒淚眼朦朧,正想伸手去撿茶幾底下摔得四分五裂的杯子,丁程鑫及時握住他的指尖,順勢把人摟進(jìn)懷里,手掌一下一下地順著小孩兒黏糊的發(fā)尾,細(xì)細(xì)安慰。
丁程鑫好了好了,一個杯子而已,沒事兒啊,我們軒軒最乖了,我在的,沒事兒……
宋亞軒丁兒……
像是鳥兒找到了可以休憩的港灣,宋亞軒半跪坐起來往丁程鑫頸窩埋,長臂收緊,兩人貼得嚴(yán)絲合縫。
豆大的淚珠一顆接一顆滑落,宋亞軒抽噎著不停道歉。
宋亞軒丁兒,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控制不住……丁兒……對不起……
丁程鑫有點(diǎn)小潔癖,但此刻也顧不得什么了,宋亞軒不管不顧流露出的脆弱讓他心里堵得慌,他沒什么可做的,只好用臉頰去貼緊小孩兒占滿淚漬的臉頰,輕輕蹭著,像小動物舔舐傷口般親昵地安撫。
用原始的擁抱換取片刻安心。
丁程鑫軒軒,沒事兒的,我在呢,我一直在。
劉耀文被眼前的一幕幕弄得不知所措,下意識轉(zhuǎn)過頭向馬嘉祺投去詢問的目光,卻發(fā)現(xiàn)馬嘉祺和他一樣疑惑。
他突然懂了,馬嘉祺有事瞞著他,但好像不止是他一個人被蒙在鼓里。
兩人仿佛失音麻木一般,生根似的站定,直到宋亞軒瑣碎的嗚咽聲逐漸小了,悶悶的呼吸連綿不絕地拍打。
丁程鑫艱難地歪過一點(diǎn)頭,竭力抽出一只胳膊來沖他倆擺擺手。
丁程鑫幫個忙。
馬嘉祺迎上來和丁程鑫有條不紊地將宋亞軒小心放倒在沙發(fā)上,他撈了個抱枕細(xì)心地給宋亞軒枕上,又目睹丁程鑫仔細(xì)地為宋亞軒掩好薄毯,而后小心翼翼地抹掉小孩兒眼角未干的眼淚。
劉耀文默不作聲地收拾地毯上的玻璃碎片,任憑兩位哥哥悉心照顧宋亞軒。他不禁打量起他哥——那人明明眉頭舒展,表情淡淡,眼神卻一直集中在軒兒臉上,滿是卻悲愴、憂愁。
他好像看不懂宋亞軒,也看不懂丁程鑫了,他們之間的羈絆或許不止建立在他和馬嘉祺身上,還有更多他從未有機(jī)會接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