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邱起前方馬車,停下查驗(yàn)!
程府的馬車剛啟程沒多久就被一隊(duì)人馬給攔下了,馬車緩緩?fù)O拢躺偕膛c蓮房心中一陣疑惑。
程少徵(姲姲)阿姊放心,無事。
程少徵心中早已猜到幾分,況且她聽出了那把聲音很明顯就是凌不疑身邊那個(gè)'不高興'的聲音,微微掀開簾子看了眼,怕被抓住便立馬縮了回去,一旁的凌不疑自然也注意到程少徵那鬼機(jī)靈的小腦袋,他也不戳穿只是微微的搖了搖頭,剛縮回腦袋的程少徵看到阿姊有些疑惑的樣子程少徵趕緊出口安撫。李管婦停下馬車走上前去朝梁邱起行了行禮,客客氣氣的說道
李管婦將軍,攔我們何事?
#梁邱起奉朝廷旨令,捉拿嫌犯,來人!搜馬車!
言罷身后的隨從就要上前,李管婦趕緊出言制止
李管婦慢!
李管婦車上乃是程始程校尉家四娘子與五娘子,再無旁人!
#梁邱起不論是誰,一律都得搜馬車!
李管婦諸位將軍,我們家兩位女公子均未婚配,怎么好輕易讓男子搜車?
程少徵(姲姲)李管婦住口!
程少徵(姲姲)吾等既是武將家眷更當(dāng)聽令行事!豈能耽誤諸位將軍公務(wù)!
程少徵(姲姲)諸位將軍,就念在她獐頭鼠目蠢如豬狗的份上莫要見怪!
凌不疑(凌子晟)女公子當(dāng)真敢被搜車?
凌不疑騎馬上前了幾步。馬車內(nèi)程少徵聽到凌不疑的聲音愣了愣,該死,光顧著逞一時(shí)之樂罵一罵這李管婦,忘記了'不高興'是凌不疑的親衛(wèi),凌不疑去到哪'不高興'和'沒頭腦'兄弟倆就會(huì)跟到哪~現(xiàn)在也沒辦法了,只能硬著頭皮上了,正當(dāng)程少徵要開口時(shí)程少商先說話了
程少商(嫋嫋)既是朝廷捉拿要犯,程氏自當(dāng)聽從,做事不虧心自然敢!只是搜車之前,還請(qǐng)凌將軍上前一步說話。
看著突然插話的程少商,程少徵好一頓驚訝,莫不是阿姊也發(fā)現(xiàn)了什么——
因?yàn)槁曇舻牟煌璨灰梢粫r(shí)也不知道這女娘葫蘆里買的什么藥,但聽她的語氣信一回也不是不可以,于是凌不疑驅(qū)馬上前
程少商(嫋嫋)少將軍,搜車能有什么趣味,我家旁邊的草垛里,那才有趣的緊,天干物燥的,若是那草垛不小心著起了火,說不定還能大變活人,到時(shí)候就更加有趣了
程少商話音剛落馬車的窗簾子拉起了一小點(diǎn),從里面伸出一只潔白如玉的小手,小手指向莊子旁邊高高的草垛,凌不疑還沒有反應(yīng)這李管婦倒是急了起來,連忙上前
李管婦將軍,我家女公子高燒半月有余,整日胡言亂語的,不可當(dāng)真
程少徵聽到李管婦在胡亂掰扯自己阿姊也顧不了這么多了出聲直接回嗆
程少徵(姲姲)高燒半月?胡言亂語?李管婦莫不是在說自己?
程少徵(姲姲)當(dāng)不當(dāng)?shù)谜?,將軍去燒燒不就知道?/p>
李管婦五娘子,老嫗并不是這個(gè)意思,老嫗只是……只是……不管怎么說,將軍,這草垛當(dāng)真是燒不得啊!燒不得??!
#程少商(嫋嫋)凌將軍,我程家雖不是大富大貴,但是一座草垛還是燒的起的,凌將軍若是不信,大可一試
李管婦燒不得!燒不得!燒不得!
不知是不是在傳遞信號(hào),李管婦突然大叫起來,卻被兩名隨從從后拉著一下捂住了嘴。
梁邱飛少主公,我們還是不能聽她一面之詞,還是請(qǐng)兩位女公子下車搜一搜吧。
說著梁邱飛便想伸手揭開這簾布卻被凌不疑用劍柄一下攔住,程少徵害怕被凌不疑當(dāng)場(chǎng)抓到連忙開口
程少徵(姲姲)凌將軍,不試一試又怎知我說的是不是真的呢?反正我們的馬車也被扣在這里,我們又跑不到哪去,何不試一試呢?
凌不疑招了招手,那護(hù)衛(wèi)軍將軍便手舉火把策馬奔去,將火把扔到草垛,天干物燥,草垛很快便燃燒了起來,不過一會(huì)兒,在燃燒的草垛中便鉆出來個(gè)人
董舅爺誤會(huì)!將軍!別抓我!誤會(huì)誤會(huì)!
程少徵(姲姲)如何凌將軍?
聽著車外的聲音程少徵和程少商兩人便知那躲在草垛的人已經(jīng)抓到了
凌不疑(凌子晟)放行
程少徵(姲姲)多謝!
李管婦被凌不疑的隨從放開,看著董舅老爺被抓住一時(shí)間她也著急忙慌的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程少商(嫋嫋)李管婦,凌將軍都說放行了,你怎么還不肯走?
李管婦【用手指著程少商】四娘子你!
程少徵(姲姲)既然李管婦不肯走,那不如便跟著一起去吧!
程少商(嫋嫋)要想活命,就別廢話!
程少徵(姲姲)符登,壓著些走!
符登是
不一會(huì)兒董舅老爺被凌不疑的隨從壓到凌不疑面前,看著周圍身著黑色鎧甲手中帶著武器的黑甲衛(wèi),董舅老爺被嚇到語無倫次,為了活命直接自爆了家門
董舅爺將軍饒命!將軍饒命!我是程始程校尉的親舅父!念及你們都是軍中同胞的份上高抬貴手!高抬貴手!
梁邱飛剛才馬車上坐著的果然是程家四娘子和程家五娘子,你當(dāng)真是他們的親舅爺?
董舅爺千真萬確,不會(huì)有錯(cuò)。
馬車上,李管婦隔著個(gè)簾子一直說個(gè)不停,無可厚非的都是在埋怨程少商和程少徵出賣了董舅老爺
李管婦夫人寬大,本已原宥了四娘子所犯的過錯(cuò),可如今你又害得董舅老爺落難,就是夫人也護(hù)不了你!
#程少商(嫋嫋)比起二叔母差點(diǎn)害得程家全家落難來講,我出賣董舅爺不過是小事一樁。
李管婦四娘子,你阿父阿母還有半月才能歸來,你當(dāng)真現(xiàn)下就強(qiáng)橫起來了?
李管婦講真的,他們要是真的把你這個(gè)女兒放在心上,又怎么會(huì)把你生下來就丟在家里?
就算是隔著一席簾子程少徵也能感覺到李管婦一臉的輕蔑,程少商聽到李管婦的話餅也不吃了,眼里滿是落寞,程少徵心疼的握著阿姊的手露出一個(gè)微笑,開口回嗆李管婦
程少徵(姲姲)李管婦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嘴巴可是吃了些什么不該吃的垃圾,臭的很!
程少徵(姲姲)李管婦這個(gè)態(tài)度可是對(duì)方才的事很有意見??!你可記著私藏要犯乃是重罪,按律法當(dāng)發(fā)配邊塞,李管婦竟敢包庇此等要犯怕不是嫌自己命太長了?
程少徵(姲姲)再者說當(dāng)年我阿母留阿姊在家也聽老神仙的話,保佑大母身體康健的,輪得著你在這指三道四,再者說這些年來阿父阿母寄回來這么多東西,書簡也寄了不少,李管婦又怎么說阿父阿母不把阿姊放在心上
李管婦五娘子......老嫗不是這個(gè)意思......
程少徵(姲姲)是與不是李管婦自己心里明白
李管婦狡辯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程少徵打斷了,她一點(diǎn)都不想聽李·欺軟怕硬·管婦在那廢話連篇,突然鬼主意上頭程少徵朝程少商和蓮房錦娘三人招了招手,示意她們湊過來。
程少商(嫋嫋)怎么了?姲姲
程少徵(姲姲)阿姊,一會(huì)兒到家你按我說的辦,還有錦娘蓮房你們倆都配合著點(diǎn)兒
程少商(嫋嫋)好。
程少徵(姲姲)蓮房,待會(huì)到了家你就先進(jìn)去,把我阿姊這幾日來受的罪都說給阿父阿母聽
蓮房嗯,蓮房明白
三個(gè)人湊在一起悄聲商量著什么。另外一邊董舅老爺還在苦苦哀求凌不疑放過自己,還不惜罵起了程少商和程少徵兩姐妹
董舅爺程少商那死丫頭從小便缺爹娘管教,那程少徵也一樣,從小就出生在戰(zhàn)場(chǎng),十余年不曾在家,哪懂什么親疏遠(yuǎn)近。我……將軍,看著程校尉的面子上就饒了我吧!
凌不疑只是瞥了他一眼并沒有說話,突然拽了一下馬,馬一蹬蹄子把他甩到了地上。凌不疑騎著馬走到那輛馬車后面不遠(yuǎn)的位置。
凌不疑(凌子晟)程少徵
凌不疑看著馬車慢慢的離開,饒有趣味的叫出了這個(gè)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