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直樹看她,“怎么不可以?”
“你不是想要我做手術嗎?我說過了,你只要和我媽媽在一起,我就愿意手術,結果你食言了,你怎么可以結婚。”
“首先,我并未答應過你任何事,沒有食言之說,而且手術成功病治好了開心的是你,不肯手術一直拖著病難過的亦是你,你和我談條件,對我來說,不是什么非得答應的事情,我是醫(yī)生,所以我該履行的職責是治好你,除此之外都與我無關。”
江直樹平靜的一一舉例,“再者,我太太是我這輩子最愛的人,除了她,我都不可能在喜歡其它人,你明白嗎?”
繆清清聽到這時心跳都漏掉了一拍,感覺甜滋滋的。
悄悄伸手與他十指相扣,對方很快回應,反握住她,對她側目微笑。
君雅覺得自己快被氣的腦充血了,忽然想到當初問他為何要當醫(yī)生,他說是因為對他很重要的一個說的一段話而當醫(yī)生,如今看來,莫過于他的老婆了。
君雅的心情更加煩躁了。
“可是,我媽媽怎么辦?”
如果她死了,她媽媽一個人該怎么辦?!
江直樹嘆了口氣,臉色這才好了幾分,“你媽媽當然由你自己照顧,難道你還覺得有誰會比你更心疼你媽媽嗎?換做是我,不如努力配合手術,成功之后,就可以毫不后顧之憂的陪在家人身邊了?!?/p>
“……”江直樹的話讓君雅陷入沉思。
半晌,她抬頭看向江直樹,又側頭望了眼自己的母親,才紅著眼睛小說道:“媽媽,我想做手術,想病好,以后我來陪著你,不讓別人欺負你?!?/p>
看到女兒如此懂事,女人深感欣慰,鼻尖泛起了酸意,眼眶也潤紅了。
她用手背拭去臉上的淚水,輕聲說道:“君雅好乖,那我們準備一下明天手術好不好?”
“嗯?!?/p>
見對方點頭,她抬手溺寵的摸了摸君雅的腦袋,牽著她的手再度和江直樹兩人說了句“對不起?!?/p>
這才隨著她回了病房。
走了幾步,突然,她腳步一頓,緩緩回頭,江直樹正視量著繆清清有沒有被君雅傷到,清淡的眉眼顯得柔順又深情,是她從未見過的。
她收回視線,嘴角有淡泊的笑。
……
身后有人和繆清清打了聲招呼,本想上前和她交談片刻,卻見江直樹站在一側摟著她的腰,眉頭皺了皺,似乎明白了什么,可惜的搖搖頭,又和繆清清揮手道別,搞得繆清清一臉茫然。
“你剛來一天不到又認識誰了?”
江直樹平淡語氣里透出來的酸意讓繆清清忍不住捂嘴笑,她努力不笑出聲音來,做了兩個深呼吸才問:“你該不會是吃醋了吧?”
對方幾乎沒有猶豫:“對,我吃醋了。”
繆清清心里一梗,沒想到江直樹竟然直接承認了,她怎么覺得江直樹自從跟她結婚之后,臉皮都厚了不少呢?
只是江直樹臉皮變厚了,她的臉皮卻好像變薄了,明明是她挑起來的話頭,對方承認了她卻覺著不好意思了。
她輕咳一聲,說了一句“不害臊”之后,又緩緩道:“其實和他也不認識,就是剛才找你的時候問了下路,見他眼鏡掉了找不到,就陪他找了一會?!?/p>
江直樹的眉頭一蹙:“你倒挺會樂于助人?”
繆清清竊笑一聲,挽著他手臂撒嬌,“好了,我又沒和他多說什么,而且他剛才也應該看出來我們的關系了,沒看見他話都沒說幾句就走了嗎?”
江直樹冷哼一聲,“看樣子是個病人,再不走下次開最苦的藥給他吃。”
繆清清噗哧一聲笑起來,想不到江直樹還有這么孩子氣的一面。
江直樹趁著沒什么事,又陪著繆清清在四周逛了一會,路過的護士都在偷偷打量繆清清,見人家好看的挑不出錯來,才挫敗嘆著氣。
好不容易醫(yī)院來了個那么帥氣的醫(yī)生,結果明主有花了,又來了一個漂亮的姑娘,結果就是那朵花,你說氣不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