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幢別墅我聽島上的人提過,以前有個富商一家都死在里面,后來就荒廢了,前不久有人要去改造成民宿,結(jié)果也死了!”
劉玫說著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她在休息室里來回踱步。
“警官,你真厲害,是你的話提醒了我,那女孩并不是在瞪我,而是在看著我身后的那幢別墅!她那眼神也不是單純的瞪人,明明是帶著驚恐的!可是我明白,她臨死前為什么要看向那幢別墅?難道她是被鬼怪附身了嗎?”
陸景陽不想和劉玫討論這個話題,他巧妙地又提出了另外一個問題。
“劉玫,你能不能再回憶一下,那個女孩除了死前瞪了你一眼外,還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比如她的手里是不是拿了什么東西?”
“對,有東西!
劉玫驚呼一聲,“我差點把這件事給忘記了!那女孩的手上抓著一朵玫瑰花,就是因為這朵玫瑰花我才注意到她的!”
果然!
這件事早在陸景陽的意料之中,如果他沒有推理錯誤,那朵玫瑰花上肯定被人涂上了致幻的藥物,就跟死去的園丁一樣!
所幸琴島派出所的人已經(jīng)將現(xiàn)場的證物全部搜集而來,包括那朵枯萎的玫瑰花,根據(jù)法醫(yī)鑒定,玫瑰花上果然殘留致幻劑。
如果園丁張浩的死是意外,那么陳國老、簡單的接連“自殺”就沒那么簡單了,這件事很快被判定為惡性謀殺事件。
“當(dāng)務(wù)之急,我們必須找到李美露,她肯定知道什么。”
陸景陽若有所思地看著窗外。
不知何時,雨又嘩啦嘩啦地從天而降,拍打在地上,發(fā)出難聽的噪音,簡直沒完沒了。
“可琴島就那么點大,該找的地方都找了,哪兒都沒有李美露的下落,你們說她會不會已經(jīng)離開琴島了?”
李隊一聽還要找人,頭都要大了。
他拿出口袋里的白色手帕,不停地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水,“剛剛我接到了上面打來的電話,讓我一定要盡快破案,我們島上人手不夠,可不能浪費在找人上??!”
“有一個地方你們肯定沒有找過?!?/p>
陸景陽的話讓眾人的目光都看了過來。
陸景陽勾了勾唇角。
他走到窗邊,朝著雨霧中一幢若影若現(xiàn)的房子一指:“就是那里?!?/p>
眾人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半山腰上,一幢別墅靜靜地立在那里,周圍全是匆匆綠樹,仿佛給那幢別墅覆蓋上了一層濃密的陰影,看起來陰氣森森的。
“???那里?那里不是說……”李隊猶猶豫豫。
陸景陽犀利地看向他:“李隊,你是說鬧鬼嗎?這你也相信?如果讓你領(lǐng)導(dǎo)知道了,不知道他會怎么想?”
“啊,別,別別,千萬別!”
李隊又開始不停擦汗,“我這不是開了個玩笑嘛,既然陸警官說那里,那一會兒,不不對,是馬上,馬上我就安排人去那邊找人!”
在出門尋人之前,陸景陽又收到了芮倩打來的電話。
她言辭激動地說,今天她和導(dǎo)師一起去采訪陳晨,可人家卻早就走了。
不過芮倩在陳晨的房間里發(fā)現(xiàn)了一本小說,和小說里夾雜著的一張被剪下來的報紙,報紙上是一則很久之前的報道。
“報紙上記錄的是琴島上的一個新聞,一個中年富商在自己家的別墅上吊自殺了,隨后他的夫人們也相繼離世……”
芮倩念著報紙上的內(nèi)容,陸景陽的心早就提到了嗓子眼。
富商的死亡發(fā)生在改革開放之后,那已經(jīng)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可是芮倩所在的時間點又是在十幾年前,且遠(yuǎn)在大洋彼岸的米國。
如今十幾年后,陸景陽所在的琴島再遇一個叫做“陳晨”的作家,且離奇案件屢發(fā),這幾個看似八桿子都打不到一起的人,到底有什么聯(lián)系?
“哎?這本小說好像是被人自己打印下來裝訂的,就是那本《死亡證人》!”
芮倩快速讀完新聞內(nèi)容,又開始查看陳晨留下的小說。
她迅速翻動到小說最后一頁,在末端白紙上,有一行淺淡的字跡,應(yīng)該是有人曾拿紙在最后一頁上寫過字,因為過于用力,所以印到了書本的末頁上。
那行字并不清晰,芮倩模模糊糊只能辨別出幾個字。
“意志力、姓、傳承……”
話說到這里,陸景陽這邊的電話忽然戛然而止。
“媽的,每次都在關(guān)鍵時刻!”
陸景陽一邊吐槽,一邊用力捏了一下眉心。
“陸景陽,你丫的怎么還在打電話?關(guān)鍵時刻總是掉鏈子,還走不走了?”
門口,鄭然然已經(jīng)開始不耐煩地催促了,“說要去別墅調(diào)查的也是你,磨磨蹭蹭的也是你!”
“行了,我馬上就來,你少說兩句,保存一下體力不好嘛?”
李隊帶著琴島派出所的四名警察,加上陸景陽、鄭然然和包子,一行七人大步流星地朝著那幢詭異地別墅出發(fā)。
別墅在半山腰上,原本這附近是有些人居住的,但別墅鬧鬼的傳言四起,附近的人不敢住在這里,早就搬走了。
因此才來到山腰附近,眾人便感覺到陰風(fēng)陣陣的,仿佛這里的氣溫也比其他地方要低很多。
“你們有沒有發(fā)現(xiàn),每次去上墳或是去什么類似的什么地方,都感覺那兒的溫度比其他地方低?”
鄭然然哪壺不開提哪壺,嚇得一旁的包子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慫貨!”
鄭然然忍不住送他一個白眼,又繼續(xù)道,“其實這根本就不是什么氣溫不一樣,而是人的心理作用。這有時候啊,心理作用可比任何事情都可怕多了。所以你們也別害怕,越害怕就越會給心里帶來負(fù)擔(dān),這世界上根本沒有鬼!遠(yuǎn)比鬼魂可怕的是人心吶!”
鄭然然一番豪言壯語,卻絲毫沒有拯救隊伍里的壓抑,倒是陸景陽無聲地笑了。
“鄭然然,我是萬萬沒想到,你還會安慰人?!?/p>
“呵呵,我只是看不下你們這幅慫樣!”
鄭然然抬抬腦袋,“真是一個比一個……”
在瞥到前面苦大仇深帶隊的李隊的時候,鄭然然說不下去了。
畢竟不是熟人,也不好多說什么,只能“切”了一聲表達(dá)心中的不滿。
不久后,幾人一起抵達(dá)那幢“鬧鬼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