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我取出準備好的鐵盤,把那個男人的頭發(fā)和照片點著后,放在了里面。
等燃燒殆盡,我又把男人的汗液倒入。
跟著,我將從殯儀館搞來的尸油擰開,瓶子直接翻轉(zhuǎn)一百八十度,讓它全部流進盤子里。
最后,我抽出一把鋒利的匕首,左手握住刀刃,用力一劃!
疼痛感令我渾身一顫,眼前也是猛的一亮!
做完這些,我把左手放在鐵盤上方,讓自己的血流進里面。
我雙手拖著鐵盤,閉上眼睛,開始念誦咒語。
隨著我速度的加快,鐵盤開始微微發(fā)熱,到最后,甚至還有些燙手!
大概持續(xù)了半個多小時吧,我聞到了一股很奇特的香味,深吸口氣,這個降頭油,已然完成。
我睜開雙眼,盤子里是一灘淡黃色的液體,我把其倒在了一個小瓶子里,然后封住口,拍了幾張照片,發(fā)給了李秀娟,告訴她已經(jīng)做好。
閑著沒事,我點開了李秀娟的朋友圈,發(fā)現(xiàn)她每天都會更新好幾條動態(tài),內(nèi)容幾乎全是指責別人的,至于所謂的錯誤,也全是她自己臆想出來,或則干脆強行加到人家身上的…
就拿她最新的這條動態(tài)來講,是這樣寫的:今天坐公交車,沒有零錢,司機非讓我想辦法,我問乘客,沒有一個愿意給我換。
國人素質(zhì)真的好低,公交車司機素質(zhì)更低!不就一塊錢嗎?就算我不付能怎樣?公交公司留著這種人,遲早得倒閉!
對!公交公司要改革!沒零錢就免費讓乘客坐一下!反正多一個少一個都要繼續(xù)跑!不改革!必倒閉!
我心想要真那么改革,人家才會倒閉呢,誰上來都說沒零錢,那不得天天零收入?
我看著手中的‘降頭油’忽然有些動搖,我用這種辦法,強行讓那個男人跟李秀娟在一起,到底是對是錯?
我點了根煙,猛抽一口,強行安慰自己,這降頭油的效果最長不過一周,兩人真沒辦法在一起,到時候分開就行。
一來,這算次我最近練習的實踐,二來,能從李秀娟手中,賺來三萬塊錢,三來,李秀娟哭的那時候,我的確動了些惻隱之心,這也算辦了件好事。
我暗自決定,一周以后,那個男人再要離開李秀娟,我無論如何都不會繼續(xù)干預!
第二天上午,李秀娟就來了店鋪,她把降頭油拿走后,給我轉(zhuǎn)了三萬塊錢,臨走時,她在門口躊躇了下,似乎有什么話想講,但猶豫了半天,又給咽了回去,她看了看手中的瓶子,喃喃自語:“但愿有效果吧。”
當天夜里,我正準備休息,李秀娟給我發(fā)了幾張圖片。
是他和照片上那個男人的合影,男人表情有些不太對勁兒,但我又形容不上來,反而是李秀娟,開心的笑著,看上去很幸福。
李秀娟說:“小老板,沒想到他真的對我愛的死心塌地,謝謝你!回頭有機會了,請你吃飯!”
李秀娟越高興,我那種不祥的感覺就越強烈。
我回復道:“嗯,知道了?!?/p>
“但你記住,少對人家評頭論足?!?/p>
“你自己不也發(fā)現(xiàn)這個缺點了嗎?記住,效果只有一周,你讓他太煩的話,到時候他就會離開。”
李秀娟沒再理我,估計是睡著了。
接下來幾天,李秀娟的朋友圈一改常態(tài),雖然還保持著每天好幾條的更新,但內(nèi)容不再是各種抱怨了,而是變著花樣的秀恩愛。
照片的背景有咖啡館,公園,游樂場等等各種地方,每一張里,她看上去都很開心,而那個男人的表情,卻變的越來越怪…
他的眼神中,似乎…
忽然!我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我又把李秀娟發(fā)的照片,從頭到尾的看了遍,著重觀察那個男人的變化!果然是這樣…
我吞了口唾沫,急忙給李秀娟發(fā)消息:“找個地方藏起來,過十天半個月再露頭!”
等了一天,也沒李秀娟的回信。
我很不安,又撥通了她的電話,竟然提示關機了!
而且,我發(fā)現(xiàn)她的朋友圈,也沒有再更新。
這很不正常!
她發(fā)朋友圈都成了習慣,怎么會忽然斷掉?
除非…
我不敢去想那個結(jié)局,因為如果真是如此,全都是我一手造成的!
我記得李秀娟家的地址,次日一早,急急忙忙趕過去,敲了半天門,她鄰居走了出來,說李秀娟已經(jīng)三天沒回家了。
三天?
我著急的問:“那…那你知不知道她去哪里了?”
鄰居搖搖頭:“她這種人,我平時躲還來不及呢,誰沒事干往上貼啊,估計是在外邊跟人家吵架,動了手,被拘留起來了吧,以前也有過這種先例。”
以李秀娟的性格,跟人動手被關起來不足為奇。
可我總擔心事情遠沒有這么簡單!
我又給她打了個幾次電話,依舊是關機,我想或許她換號碼了?但微信肯定不會輕易換。
我給她微信發(fā)消息,甚至打語音通話,全都石沉大海。
李秀娟,仿佛人家蒸發(fā)了。
我心中祈禱,千萬別是那樣,千萬別是!
這天,我出去辦事,準備返回時發(fā)現(xiàn)煙沒了,就近找了個小賣鋪,老板是個大媽,正坐在門口,和其他幾個大媽聊天。
他們應該都是這個小區(qū)的,看上去關系挺好的。
老板見我走進去,對其他幾個大媽說:“等一下,有客人?!?/p>
我選了包煙,掃碼付款,然后就要離開。
走到門口的時候,老板又坐了回去,跟那幾個人繼續(xù)說話:“那個男的也是挺慘,聽說殺了人都不知道?!?/p>
“啊?殺了人都不知道?撒謊的吧?”另一個不相信。
又一個大媽開口:“就是,很多殺人犯,都會裝糊涂?!?/p>
老板不服了:“警方也覺得有假,可試了很多辦法審問,測謊儀什么的都用上了,那個男的就是反復說不知道殺人了,只記得自己忽然解脫了,然后就被抓到了這里?!?/p>
“解脫?什么解脫?”其他人問。
老板說:“具體我也不清楚,連當事人都很糊涂,那個男人像是中了邪一樣,很痛苦,又無法逃離,他似乎只記得這個,這事兒的確挺怪?!?/p>
我聽到這里,猛的站住!
她說的難道是…
我急忙回去打聽,竟得知了一件令我震驚到無以復加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