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狠狠地瞪了一眼余一佳，這女人還真是神煩！

沒看到他正在和其他女同事說話，偏偏來打岔！

沉溫雪回頭看了一眼站在遠處的余一佳，很是意外，說道：“她是你徒弟？你知道她是誰么？”

秦川點頭：“當然。余副局的女兒?！比缓箢D了一下，“回頭再聊吧，我先干活?！?/p>

和沉溫雪短暫的聊天后，秦川走到余一佳的旁邊，眼神陰毒地盯著她，冷哼著：“你是太閑了嗎？沒看到我剛才在忙？就不知道給我點空間？！”

“秦副隊，你這話說的我好像是盯梢的女朋友??？我只是想催催你，趕快把人給審訊完了，然后去復(fù)命！咱們這個案子好不容易有點眉目了，要抓緊一切時間才行！這不是你教育我的，要有時間觀念，做事不能拖拖拉拉，要有效率！”余一佳趕快把高帽子給秦川扣上，他下不來臺，也省得給她找茬。

秦川深吸了一口氣，搖頭哀嘆著。

這女人啊，永遠都是最令人頭疼的。

余一佳如此，沉溫雪也如此！

秦川拿出鑰匙，打開審訊室的門，余一佳隨后跟了進去。

坐在椅子上的姚世龍酣然大睡，似乎并沒有把他被抓這件事當成一回事兒，這心可是夠大的！

秦川拍了拍桌子，吼道：“醒醒！醒醒！都到這個地兒了，你還能睡得這么香！你這人也是個奇葩??！”

姚世龍睜開惺忪的睡眼，抬頭看了一眼秦川，一咧嘴笑了出來。

“哎呦，這不上次見過么！”姚世龍一拍頭，突然想到，“啊——我想起來了，凌晨是你把我按住的吧？嚯，這手勁兒還真是大，到現(xiàn)在肩膀還酸疼酸疼的。”

余一佳看了一眼秦川，想到剛才劉鶴的話，她冷哼著：“劉鶴這小子又騙我！還往自己臉上貼金，嘖嘖，真是不要臉至極！”

秦川瞥了一眼余一佳，讓她不要多嘴，多聽多看多學(xué)。

“行了，你也別繃著了，那邊孫迎雪都已經(jīng)招認了，你就趕快說說吧，為什么要和她走在一起！她給你什么好處了??？”秦川的油筆在桌面上很有規(guī)律的轉(zhuǎn)動著，這實際上是一種心理暗示，讓姚世龍的內(nèi)心放松警惕。

姚世龍被秦川的轉(zhuǎn)筆吸引住了，聽完他的問題后，抬起頭來說道：“??？她沒給我什么好處，我倆不是——”

“別用你倆是未婚夫妻的關(guān)系來蒙我！”秦川冷哼一聲，“當我們警察是傻子呢？仔細調(diào)查調(diào)查就能夠發(fā)現(xiàn)，你倆根本沒有任何共同的圈子！甭蒙我，說實話！你倆究竟是怎么認識的？她為什么要接近你？又都讓你干了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

“我——”姚世龍歪著脖子，并不想說，畢竟一旦承認了，他可就落個“從犯”的名號，這輩子都抹不掉了。

“不見棺材不落淚是吧？”秦川起身，把他的審訊筆錄拿到了姚世龍的身邊，攤開了給他看，“你可以自己瞧瞧，這都是孫迎雪自己說的！畫了指印的！絕對假不了！”

姚世龍瞄了兩眼審訊筆錄上的那些回答，每一句都讓他心驚膽顫。

“她、她這么快就說了？她可是和我打過包票的，說絕對不會供認！這女人的話，還真是不能相信！”姚世龍冷哼著，心中對孫迎雪說不出多埋怨，“不過——不過我也沒有什么好交代的，無非就是交錢辦事，她是我的主顧，我給她當司機而已！”

“不會就這么簡單吧？”秦川瞇著眼，“給她當司機，還幫她跑腿？都跑到齊城大學(xué)當我們外聯(lián)部的宣傳員了，你這個司機服務(wù)的很到位啊！”

秦川的這句諷刺說的也很到位，頓時讓姚世龍沒臉說話，憋悶得臉紅。

“刑偵隊可不是你家，既然我們把你抓來，你就知道自己犯了錯，別明知故問！”秦川又用筆敲了敲桌面，“剛才孫迎雪的那些話你也看到了，她并沒有避重就輕，選擇了坦白。能夠坦然面對自己的問題，才算的上是真男人！你——”他搖著頭，“不行！”

姚世龍知道秦川的意思，無非就是想讓他早點把他們密謀的事情說出口而已。

“你還繃著？”余一佳冷笑了兩聲，“關(guān)在你隔壁的那個兄弟都說了，你還有什么好硬抗的，反正你也不是主謀！”

余一佳這句話說到了點子讓，秦川給了一個贊賞的目光。

“我——”姚世龍又吱唔了兩聲，“我不知道說什么，根本就是被這倆坑貨給坑進去的，實際上我一分錢都沒拿到！”

“倆坑貨？我看你才是最坑的那個！”余一佳直言戳開他虛偽的外皮，“孫迎雪還說你拖她后腿了呢！你們?nèi)齻€人都彼此彼此，誰也別怪誰，都是半吊子！”

姚世龍垂下了頭，無奈地點著，承認道：“對！說起來，我們?nèi)齻€里面最有主見的，恐怕就是阿明了！實際上，這一切都是他部署的，我也就是幫他們跑跑腿而已，和我有啥關(guān)系?。俊?/p>

“你和張澤明怎么認識的？他主動找上的你？”秦川問。

“算是吧，其實是我發(fā)現(xiàn)那小子經(jīng)常會跟蹤林婉露，有一次被我撞見了，索性就提醒他不要打林婉露的歪主意?？烧l知道，他就盯上我了！”姚世龍無奈搖頭地說道。

秦川終于找到了姚世龍的突破口，卻難以分辨他說話的真假，畢竟這人說謊已經(jīng)不過大腦了，還是需要認真考量。

“張澤明后來找到你，和你談了什么？他為什么要找上你？”秦川問。

“搞錢嘛！”姚世龍倒是并沒有任何隱瞞，“我這人無非也就是沖著錢去的！不然，你以為我為什么要和一個有夫之婦亂搞？還不就是看上她口袋里的那些錢了！你還真以為林婉露喜歡我，愿意和我遠走高飛？別逗了，都是成年人，說什么談愛情的胡話！”

秦川同樣也是成年人，可并不贊同姚世龍的看法。

對于愛情，秦川是還沒有嘗到其中的美好，但他絕對不會像姚世龍這么渣的透頂。

“把你的嘴放干凈點！”余一佳聽聞可是不愿意了，“把女人的感情玩弄于股掌之間，你還認為很自豪是么？第一次見你，就覺得你不可信！看來，我看人的眼光還是沒錯的！”

余一佳這句“看人的眼光沒錯”，讓秦川憋住差點沒笑場，但最終還是忍住了。

“那你具體說說，張澤明究竟和你怎么聊的？他承諾給你什么了？你又從他那里得到了什么消息？為什么會答應(yīng)成為他的盟友？”秦川并沒有揪著余一佳這句話往下問，換了另外的話題。

“他——”姚世龍瞟了一眼余一佳，似乎有些不太敢開口，“我說的這個，可能會引起你們極度的不適，這位美女警官，你能不能別打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