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凱走進辦公室,一眼就盯在了高文東的身上。
“是他?”馮凱問余一佳。
余一佳點著頭,對馮凱道:“凱哥好眼力,一眼就看出了他不對勁兒!”
馮凱繃著臉,可沒有和余一佳多客氣,說道:“才不是眼力好!”他繞到了高文東前面,問道,“聽說你有點特殊的癖好?來給我們做個示范唄?”
“做、做示范?在這兒嗎?”高文東的冷汗涔涔地掉下來,心中各種不安,“大哥,你別逗了,這不是在和我開玩笑呢么?。俊?/p>
“我可沒時間和你玩笑,快點!”馮凱實驗室那邊還忙著,要不是劉鶴言之鑿鑿,他才懶得從實驗室里出來,“繩子我都給你帶來了!”
說罷,馮凱把繩子扔進了高文東的懷里。
高文東看著手中的繩子,愣了一下,又看了看他,嘴里咕噥著:“就算是示范,我也要有示范對象嘛,這——”
“別不好意思,示范對象我也給你找好了!”馮凱順手抓過余一佳,把她推到了高文東的面前,“就她!這身材,這體型,足以讓你有興趣了吧?她雖沒有孫冬雪那么美艷,對你絕對夠用!”
事已至此,高文東又豈敢推辭,只能硬著頭皮答應下來。
他起身面對這余一佳,瞇縫著眼睛,眼神中露出了充滿顏色的目光。
余一佳緩慢地轉(zhuǎn)頭看向了馮凱,內(nèi)心止不住地罵了他一萬遍!
今天明明是她立功的日子,卻沒料到,馮凱竟給她這么一個套!
忍!
余一佳為了能夠得到余景龍的認可,她什么都能忍!
高文東抻了抻手中的繩索,小聲對余一佳說道:“不好意思了哈,這可是你們內(nèi)部同事讓我這么做的,千萬別怨我,更別反抗!我綁的這個繩結(jié),越反抗越緊,反而放松了,你就不覺得難受了,說不定還能找到——嘿嘿——快樂,也說不定呢!”
余一佳滿臉都寫著“愿意”,只能任憑高文東隨便處置。
高文東讓劉鶴空出了一個辦公桌,讓余一佳半躺在辦公桌上,腳懸空地放在地上。
他的動作很迅速,幾乎只用了十幾分鐘的時間,馮凱拿來的那根足足有十米長的繩索,竟然全都纏繞在了余一佳的身上!
“手法還真是利落呢!”馮凱感嘆著。
高文東又重新回到了椅子上,看著被捆綁完畢的余一佳,問道:“這樣是不是就可以讓我走了?我真不是殺人兇手!我沒有害死孫冬雪!哦不,你們知道我沒殺死她,那你們讓我這么做是干嘛?”
高文東的話并沒有人回答。
辦公室里所有的人都圍在桌子旁,認真地研究著高文東捆綁之后的“杰作”。
“嘖嘖,還真是厲害??!滴水不漏!”馬晉鳴咋舌,“這技巧也不知道是從哪兒學來的???”
“這是登山結(jié)!”劉鶴給馬晉鳴解答道,“喜歡戶外運動的人,大多都會打這種繩結(jié)!還真是像他說的,越動越緊!不過——”他看向了馮凱,“凱哥,這是你想要找的那個?我怎么感覺不太像的樣子呢!”
馮凱拿著一根筆,在余一佳的身上畫著線。
他要把高文東綁繩索的條理全部都記錄下來,以及每個打結(jié)的位置都畫下來,以便他回去和他已知的那些尸體去做對比。
余一佳被這個姿勢控制的十分難受,完全不能動,身體呈現(xiàn)出極為猥瑣的一種形態(tài)。
這倒是讓辦公室里的幾個男人們有了眼福,毫無保留目光地欣賞著余一佳曼妙的身材。
“沒看出來啊,你平時這扁平的身材,在這繩子的幫助下,竟然能有這么大的變化!嘖嘖,如果要是換個人的話, 說不定我還能垂涎一下!”劉鶴帶有戲虐的語調(diào)和余一佳開著玩笑,“可惜了,你這脾氣不是我的菜!”
“摳門鶴!你給我閉嘴!”余一佳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的字來,此時的她根本都沒有任何心情和他開玩笑,“凱哥,麻煩你快點成么?這姿勢是真難受!我絕對不相信會有一個女人是自愿的!除非她和高文東一樣,都是變態(tài)!”
“喂喂喂!這只是個人喜好,只不過是你接受不了,不代表其他人接受不了!”高文東趕快反駁余一佳的話,“就比如孫冬雪,她就挺享受這個過程的!實際上,那次之后,她還說要約我來著,只是一直都沒有下文而已?!?/p>
“除了孫冬雪之外,愿意和你玩這種成人游戲的女人,還有幾個?”馮凱放下了手中的筆,問他道,“現(xiàn)在你還能聯(lián)系上那些人嗎?”
“這個——”高文東當然明白這其中的利害關系,一旦他要是把和他有關系的女人都說出來,恐怕他的事情就要坐實了,再也沒有可以辯白的機會。
索性,高文東尷尬地騷著頭,對馮凱說道:“這種事兒都是一錘子,很少會找回頭人吧?我這人又比較喜新厭舊,所以——除了孫冬雪的微信之外,我還真沒有其他人的聯(lián)絡方式了。要不然——”
高文東很主動的把電話掏了出來,直言不諱道:“要不然你們調(diào)查就是了!真沒有!”
“真的?”馬晉鳴倒是不客氣,“那我就真的去調(diào)查了!如果發(fā)現(xiàn)什么見不得人的信息,你千萬別不承認!”
手機被馬晉鳴拿走后,高文東就有些后悔了,卻又不能反悔。
“可以給我解開了吧?”余一佳終于耐不住性子,躺在桌子上大喊著,“有沒有人理我一下!我很難受?。 ?/p>
馮凱轉(zhuǎn)過身來,把余一佳身上的繩索解開,臉色依舊陰沉。
起身后,余一佳看到了馮凱的臉色,上前問道:“凱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可以確定他是嫌疑人么?”
“不太像,但有些地方是謀和的?!瘪T凱眉頭微微緊鎖,語氣陰沉。
“怎么說?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庇嘁患褜τ隈T凱的說辭不太認可,“發(fā)現(xiàn)你們就是喜歡說那些模棱兩可的話,還要讓人去猜!真的很累?。 ?/p>
“你要學會習慣!”劉鶴給余一佳澆冷水道,“你能說出這種話,就證明你還不是一個合格的警察!等你混到張隊——哦,不!等你混到你師父的那個程度,估計你就能體會到這其中的含義了!”
余一佳一撇嘴。
此時的她倒是很想見到秦川。
一方面是想和秦川炫耀,即便沒有他在,她同樣可以做的很好。
另一方面,她是想告訴秦川,自己的領悟力很強,已經(jīng)學到了審訊的精髓所在。
不過,最重要的一點,她更想讓秦川指點一下,看看她今天的所作所為,究竟有沒有什么紕漏。
“他不是。”就在所有人都糾結(jié)高文東是不是嫌疑人之際,冬陽站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