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隊,你的這個提議,還真是讓人思路大開?。 眲ⅩQ頓時也豎起了大拇指,“我對你的崇拜,猶如滔滔江水——”
“閉嘴!”秦川頓時繃著臉回頭瞪了他一眼,“剛給你點好臉色,你是不是又開始曬臉了?。俊?/p>
“我這是發(fā)自肺腑之言,絕對沒有參雜任何的虛假成分!”劉鶴拍著胸脯道,“不信你可以把我一顆誠摯的心挖出來看看!”
“你可閉嘴吧,你這話虛偽的,讓我都不信!”馬晉鳴抬頭揶揄著劉鶴,“我看你啊,就乖乖的把嘴閉上,讓我趕快把這線索找到!”
這一早晨,劉鶴算是把刑偵四隊的人都給得罪了一個遍,除了冬陽之外,幾乎所有人都數(shù)落了他一遍。
劉鶴哀嘆著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幸怏怏地說著:“我這是不是水逆啊,你們對我咋這么大意見???我應(yīng)當(dāng)遠離你們這些人,遠離是非才對!”
秦川的注意力都在馬晉鳴的身上,對于劉鶴心中憤懣的抱怨并沒有聽到。
馬晉鳴的動作很快,只是打了兩個電話,又在電腦上進行了一番搜索之后,他就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秦隊,還真是被你猜對了!”馬晉鳴最后一敲鍵盤,回頭看著秦川,“電話的確是那個電話,他們并沒有否認(rèn)那個電話不好使,不過電信部門的人說,由于那附近都要拆遷了,所以電話線很早就被切斷了。于是,我又重新對那天打進來的電話進行了搜索,即便他改變了呼入進來的電話,但并不能改變終端電話號碼的來源!”
“你等等——你的意思是說,打進來的電話并不是阿蚌通過公用電話亭打過來的,那我回?fù)芑厝サ奶柎a是給誰的?!”秦川打斷了馬晉鳴的話,“總不會是我回?fù)艿氖请娫捦さ碾娫挵赡沁叺碾娫捑€都已經(jīng)被切斷了,和我通話的人又是誰?”
“川哥,你別著急!”馬晉鳴同樣也打斷了秦川的話,“我這不是正在你給查著嘛!所以,我就說這事兒還真是有蹊蹺!”
“如果你撥通回去的是給指示阿蚌的那個男人,那他——這么做的意義是什么?”冬陽端著咖啡走上來,“難道,他僅僅是想把阿蚌牽扯進來?他難道知道阿蚌的身份?不過他做了這么多,無非都是想要引起警方的注意,這才是最終目的!”
秦川眉頭微微一皺,這讓他陷入了痛苦之中——
“不止這樣吧?”劉鶴又開口道,“實際上,他的目的還有另外一層含義吧?想要通過他人之手,揭開這個人死亡的真相,那么實際上這么講,他應(yīng)當(dāng)不是兇手,只是一個知道這個人死亡真相的——知情人?!”
這的確是一個令人頭疼的問題,就在秦川思索關(guān)于這個問題答案之際,一道倩影推門走了進來。
“請問,秦副隊在嗎?”女聲柔柔細細的,引起了辦公室?guī)讉€大男人的注意。
尤其是劉鶴,一雙眼睛幾乎都快長在沉溫雪的身上了。
“哎呦!沉大美女怎么來了?”一直沉悶在角落里的劉晉也站了起來,“不知有和貴干?”
沉溫雪把目光盯在了秦川身上,她走上來,說道:“也沒什么事兒,就是有一個案子想要和他請教一下,不知道——你有沒有空?”
這起“匿名殺人案”才剛剛有了頭緒,秦川還想趁熱打鐵把案子弄清楚,沉溫雪唐突地跑過來“求教”,倒是讓他有些意外。
“什么案子?”秦川繃著臉,“就在這兒說吧,我們剛好也有一個很棘手的案子!”
“還走廊說吧?”沉溫雪示意讓秦川出去,“這案子有些特殊?!?/p>
辦公室里那幾個男人的眼睛幾乎都要冒火一眼地看著秦川,感覺他搶走了刑偵隊的“警花”一般。
秦川又豈是對別人眼光那么在乎的人,他跟著沉溫雪出了辦公室。
門剛剛被關(guān)上,沉溫雪就說道:“聽說你們接了一個偷渡客的案子?”
“對,昨天晚上才帶回來的。”秦川承認(rèn)道,“這事兒張隊才剛剛和領(lǐng)導(dǎo)匯報完,你們二隊怎么就知道了?你們二隊長的消息挺快??!”
“是因為我們最近也在調(diào)查一個類似的案件,想要通過你們找到的這個人詢問一些線索,不知道——”沉溫雪故作征求的態(tài)度道,“不知道能不能通融一下,一起審問?”
“這可不是我說的算的,要去征求一下張隊的意見。”秦川依舊繃著臉,他從沉溫雪的臉上看到了對自己的期待,“不過即便是審問,也是你和我們隊其他人一起。昨天連夜,我已經(jīng)把那人審問過了,他的身上并沒有我們需要的證據(jù),他也不是我們要找到人。而且——”他頓了一下,“我們已經(jīng)通知了大使館,很快他們就會把人帶走了,你們要是想問的話,恐怕要抓緊時間才行!”
“你們的動作未免也太快了!”沉溫雪微微皺眉,略有些擔(dān)心,“這案子可牽扯慎廣,不然我們隊長也不會讓我來問你!張隊已經(jīng)拒絕了我們隊長的提議,你看——你能不能幫忙給說說情???”
在刑偵隊,秦川也只不過是一個臨時掛靠過來的“老二”,他又有什么資格來給張占峰做主?
秦川直接搖頭拒絕了沉溫雪的請求,他的毫不留情,被站在他身后的余一佳看到了。
“秦隊,”余一佳走上來,和沉溫雪對視著,“都是為了案子,你也別這么無情嘛!沉姐,你想要問什么,不如我來幫你問?你給我列一個問題清單如何?”
余一佳倒是爽快,算是間接答應(yīng)了沉溫雪的請求。
秦川冷眼看著余一佳,壓低聲音對她說道:“這可是你自己做主的,如果張隊怪罪下來,可別怪我沒提醒你!這不是你能做主的事兒,不要給自己找麻煩!”
“沒事沒事!”余一佳同樣也壓低聲音和秦川說道,“反正最后他也拿我沒辦法,畢竟——我上頭有人!再說了,我這不也是幫你做個順?biāo)饲槁铮∧阕霾涣酥鞯?,我可以!?/p>
呵,余一佳底氣十足的樣子,這才讓秦川想到,人家可是有背景有后臺的人,和他這種毫無背景的人不能同日而語。
“行,那我就看看,你究竟能審訊出個什么來?。俊鼻卮ㄊ媚恳源?,他偏偏也就不信這個邪了,“這說得好像,審訊了阿蚌,就直接能讓你們搗毀了一個偷渡客的組織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