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于女神級別的沉溫雪來講,無異于是閃電雷鳴的暴擊!
盡管她在語言上沒有回擊余一佳,可早已經用犀利的眼神把她殺死一萬遍!
離開刑偵大樓的辦公室后,秦川甩開了余一佳的胳膊,冷哼著。
“謝謝你替我解圍!”秦川道,“不過,你也沒必要用這么蹩腳的臺詞,說你找到了有力證據(jù),還不如說是小馬哥吧???”
余一佳紅了臉,歪頭看著秦川,有些不好意思地說著:“是,是他。可——可你平時辦案不也這樣操作嘛???那所有的功勞還都歸結于他了?這不公平!”
這的確不公平,辦案也不可能用這種方式去判斷一個人的能力。
“行,那以你為主,我為輔,剩下的就要看你的本事了!”秦川和余一佳上了車,隨后問她到,“那么余警官,請問接下來我們要去什么地方?我給你當司機?!?/p>
“去這里!”余一佳把地址遞給了秦川道,“按照他和巴德的通話記錄,他倆的通話特別有規(guī)律,每隔七天必定會打一次電話,所以我覺得他有可能是他們這個組織駐齊辦事處的管理人員。而且,巴德手機里的最后一個通話記錄也是他,我懷疑他和巴德之間是不是產生了什么意外,所以才導致——”
“嗯,你的分析有一定的道理,可你有沒有想過另外一層含義?”秦川啟動了車子,開出了刑偵大院,“如果他們兩個真的是有莫大的恩怨,在他失蹤之后,他很可能也不會在齊市出現(xiàn)了,咱們貿然前去很有可能撲了空?!?/p>
“不會!”余一佳特別肯定道,“他在二十分鐘之前還撥打過一通電話,我已經讓小馬哥鎖定了他的信號源,正因為他沒跑,所以我才要去會會他!即便他不是還是巴德的嫌疑人,那也和這個案子脫不開干系!當然,就是不知道二隊他們調查的偷渡,是否能夠順著這條線摸到一些線索。所以——我才比較著急,不想讓沉溫雪和你繼續(xù)糾纏。嘿嘿——你不會因為這個和我生氣的吧?”
余一佳笑得瞇上了眼睛,一臉燦爛的樣子,讓人看著就心情舒暢。
比起沉溫雪那個冷美人,秦川還是比較喜歡樂觀、積極向上、永遠都沒有煩惱的余一佳。
原本秦川對余一佳的這種手段的確是不太贊同,看到她的笑容后,他又說不出一個“不”字。
“行吧,這次就算你贏了!”秦川臉上沒有給她好臉色,可在心中已經“原諒”了她。
兩個人相視的默契,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即便不說穿,也可以感受到彼此之間的那份契合。
定位地點是在城南區(qū)的一個普通住宅區(qū)的一樓門市房。
秦川對那片區(qū)域的了解并不是很多,但給他的印象是那邊的有錢人不少。
過了下班高峰后,車行很通暢,比預計到達的時間要快了十分鐘。
秦川把車停好,余一佳先一步下了車,直奔門市。
在牌匾上還真是寫了“職業(yè)介紹”的字樣,想來找的地方沒錯了。
余一佳推門進入,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破破爛爛的中介公司,連一個像樣的辦公桌都沒有,到處一片狼藉。
“有人嗎?”余一佳清了清嗓子,喊著,“剛進城,想要找個工作??!能給幫忙介紹一個不???”
余一佳故意把話說的很土,引起對方的注意力。
關著的那扇門動了一下,從里面的房間里走出一個四十多歲,邋里邋遢的男人來。
“坐!請坐!”那男人拖沓著拖鞋,隨手抓過一把椅子,“你都會什么?想找什么樣的工作?”
他帶著很濃的口音,仔細辨認的話,可以聽得出他和阿蚌在某些發(fā)音上極為相似。
“我——”余一佳一皺眉,搖頭道,“我啥也不會啊,要不然給介紹一個靠譜的飯店也行!”
“飯店啊——沒什么賺頭?!蹦悄腥藝Z嘮叨叨地又說了幾句外國語,余一佳也聽不懂是什么意思。
“我們這邊倒是缺幾個工廠的女工,你要不要去試試!?這工資要比飯店賺的多,就是稍微臟了一些?!蹦悄腥怂坪踹€挺為客戶著想,“如果你要是能干,現(xiàn)在我就帶你過去!”
余一佳一聽來了直接就能上崗,對這個職業(yè)還是挺感興趣的,剛要點頭,就看秦川從外面走了進來。
“兄弟,來和你找?guī)讉€趁手的兄弟干活!”秦川同樣也不用劇本,張口就來了一句臺詞,“要那種結實能干肯吃苦的男性,都要三四十歲的,不要小年輕。如果工資能低點那就更好,我這邊可以包吃包住!”
他說著已經走到了那男人的身邊,瞥了一眼余一佳,壓低聲音小聲嘀咕著:“有人介紹我過來的,說你這邊能搞到便宜的力工?!?/p>
那男人撇了一眼秦川,又看了看面前的余一佳。
“小姑娘,你明天來吧,我要和老板談事情?!彼s快把余一佳推出門,“老板,是誰介紹你來的呀?”
“阿蚌,”秦川直接把阿蚌的名抬了出來,“他不是在你這邊找的工作嘛,我對他這個人蠻欣賞的,我?guī)状蜗胍谒^來,他都不來,他就給了指了你這條明路?!?/p>
“那你知道我叫什么嗎???”他問。
“巴德?”秦川試探性地說道,“他是這么叫的,讓我來找巴德。”
“巴德?哈哈——”他爽朗地笑了出來,“巴德已經失蹤兩個多月了!不過,既然都是熟客介紹的,你這單我接了!不過我要提前和你說好,我介紹給你的人,絕對不能讓他們離開你的控制范圍內,畢竟——他們的身份你應當清楚,不能隨便走動,出了問題對你,對我都沒有好處!”
秦川點頭,算是答應了他的話。
“那我怎么稱呼你?”他問。
“沃薩?!彼f道,“把你的電話給我留一個,等我這邊的人找好了,第一時間通知你?!?/p>
他從上鎖的抽屜里拿出了一個本子遞給秦川,又鄭重地交代著:“既然你在我這里已經預定了,那就不能在去找其他的掮客,不然就是壞了規(guī)矩!壞了規(guī)矩的人,就和巴德的下場一樣!”
“和巴德的下場一樣?是什么意思?”秦川寫下了號碼,又試探性地問道,“難道,你說巴德消失了,不會是說他——死了吧???”
“這可不好說呦!從他給我打過最后一次電話后,我已經兩個多月沒見過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尸,恐怕——”沃薩咋舌,“你要幾個人?五個夠嗎?”
秦川的注意力都放在沃薩說巴德的這件事上,略有些失神。
“不夠?十個嗎?”沃薩主動加人,“不過我比巴德有良心,不然他也不會被那么多人盯上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