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睡覺的臥室,到做飯的廚房,任何一個角落都沒有遺漏。
眼看就要把整個房間都噴灑完畢,在灶臺附近竟然發(fā)現(xiàn)了血跡!
“灶臺附近的血跡——”劉鶴小聲嘀咕著,“這很有可能不是死者的吧?也有可能是魚的?肉的?又或者是那女人割破了手指弄上去的?”
劉鶴之所以有這種想法,完全是由于血液呈現(xiàn)的狀態(tài)不是噴濺形態(tài),更像是被蹭上去的,感覺應當是沒有什么參考價值。
為了保險起見,劉鶴還是提取了樣本,打算回去再進行檢驗一下。
在提取血液樣本的時候,劉鶴覺得灶臺的位置比較奇怪,讓人有一種是被故意安排在這里的錯覺。
直到劉鶴取樣完畢后,他這才發(fā)現(xiàn),實際上這些血液是從灶臺后面延伸出來的,感覺是什么東西靠在這里,滑到后蹭上的血跡!
劉鶴趕快把放置灶臺的破桌子搬開,把那片區(qū)域空了出來,再噴上藥劑后,終于有了血液反應!
在灶臺的后面,半面墻都是血!
“還說不是你!這次看你怎么狡辯!”劉鶴的臉上終于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他推開了門,沖著秦川喊了一嗓子道:“秦隊!找到關(guān)鍵性證據(jù)了!恐怕啊,這里就是巴德遇害的第一案發(fā)現(xiàn)場!”
頓時,秦川從車里又走了下來。
“真的?!帶我去看看!”秦川迎了上來,回頭和余一佳說,“把這倆人給看好了,別給我跑了!”
這點小事兒余一佳還是能辦到的,她把手銬烤在了車上,把車門鎖好,站在車外面看向民房的大門。
原本民房里黑漆漆一片,在找到了證據(jù)之后,劉鶴和秦川把燈打開了。
被挪開灶臺后,即便墻面已經(jīng)被粉刷過了紅色油漆進行遮擋,卻依舊沒辦法掩蓋里面有血液的事實!
而且墻面的油漆痕跡很重,一眼看去就能夠發(fā)現(xiàn),是近期剛剛被粉刷過的。
“提取樣本了嗎?”秦川問劉鶴,“現(xiàn)場照相保存好,這次倒是要看看這兩個人還有什么可狡辯的!”
劉鶴點頭,說道:“這個你放心!順便我把他家的刀具什么的都帶回去檢查一下, 說不定有意外收獲!”
秦川掃視了一圈廚房里的東西,搖頭道:“不可能是刀具?!?/p>
“?。磕恰阕屛覚z查點什么???”劉鶴問。
結(jié)合馮凱給出的尸檢報告結(jié)論,巴德身上的那些傷痕并不是刀具劃傷的,更多是虐待導致,那么可見,被蹭在灶臺后面墻上的那些血跡,也不是一天兩天造成的,可能是有一段時間才造成的。如此一來,在巴德身上的這些新傷舊傷,估計也有他“愛人”的功勞,以此可見,說不定他們倆都有一些比較特殊的“小癖好”也說不定!
秦川從廚房回到了臥室。
臥室里簡單的只有一張床,一床被褥,還有一個簡陋的梳妝臺。
做掮客做到巴德這個份上,竟然還讓自己心愛的女人住在如此簡陋的地方,也是很少見??!
不對!
秦川似乎意識到有某些地方錯亂了。
孫開和沃薩都不止一次的說過,這女人為巴德生了一個孩子,孩子都挺大了。
如果這女人住在這里,那孩子去哪兒了?
幾歲大的孩子,總不至于被——
秦川不敢再亂猜,他怕自己的猜想會演變成現(xiàn)實。
如果這個推斷不對的話,那就只剩下另外的一個真相——
這里并不是那女人的住所,只是她來和這男人出軌幽會的地方!
呵,那她現(xiàn)在跟的這個男人,還不如巴德呢!
至少巴德是真心對她,讓她能有一個棲身之地,而這男人只不過是把她當成在這邊的一個玩物罷了!
從民房退出來之后,秦川拉開了后車門,恰逢看到兩個人正在低聲私語,似乎這倆人還在想應當怎么逃避警察的追責吧???
“你給我滾下來!”秦川拽了一把那女人,“這不是你們的住所,你住在哪兒!你家孩子呢!把他一個人丟在家里,和男人出來廝混,你是個稱職的母親嗎?”
她低著頭,不說話,并不是她聽不懂,只是她不知道怎么回答秦川的質(zhì)疑。
“別給我裝傻!我知道你聽得懂!快說!”秦川又冷哼了一聲,“余一佳,你帶著這個女人去她家看看,把孩子先處理好,不能讓孩子一個人在家!然后,在她家找一下兇器!”
“兇器——”余一佳頓時愣了一下,“師父,你這不是在為難我吧???我要是知道兇器長什么樣子,早就出徒了!”
“那兇器應當就是——”秦川壓低了聲音,湊近她的耳邊,小聲嘀咕著,“男女在床上歡愛用的東西,細小的,有針尖的,你可以在他家的床頭柜,衣柜里面翻找一下!在這邊沒有發(fā)現(xiàn)!”
余一佳紅著臉,支支吾吾地問著:“怎么會是這種東西???那——那也構(gòu)不成兇器吧!?畢竟——”
“畢竟他就是被這么折磨致死的!”秦川眼睛一瞪,“快去!無論你用什么辦法,一定要讓她吐出線索來!”
余一佳點頭,答應了秦川的要求。
秦川關(guān)上了車門,看到剛剛從民房里走出的劉鶴,交代了一句道:“你和余一佳一起去吧,我怕她一個人應付不來!我先把這小子押送回去?!?/p>
劉鶴一撇嘴,看了一眼時間,已經(jīng)是下半夜了,他想回隊,不想再繼續(xù)調(diào)查了!
作為一個極其摳門的人,他并不想占用自己睡覺的時間去查案,這對他來說是不“科學”的!
奈何被秦川安排之后,他已經(jīng)一腳油門躥了出去,現(xiàn)在如果不答應余一佳的話,那么他就要面臨著走回去的“風險”。
如此會算計的一個人,他當然不會錯過最后的一班車。
不用秦川交代,劉鶴主動上了車,坐在了那女人的旁邊。
余一佳上車,啟動了車子,緩慢地朝著市區(qū)開去。
“這位大姐,你也看到了,我們秦隊讓你帶我們回家,先把你兒子安頓好。要不然——你配合一下?”劉鶴笑著,看向旁邊的女人。
那女人一直低著頭,不說話。
“嘖嘖!你要是不說啊,咱們就在這馬路上逛吧!反正遲早你都要交代!我們有句古話說得好,胳膊擰不過大腿,你這個嫌疑人還能扛得住我們警察的調(diào)查了???”劉鶴沉了一口氣,“你要是不說啊,那我就先瞇一會兒,等我醒了說不定你就想通了!”
“喂喂喂!你有沒有點良心???”余一佳氣不打一處來地吼著,“你這女人也是,自己出來幽會,就不顧孩子的死活???你就不怕孩子在家出現(xiàn)點什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