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春燕。
在網(wǎng)上搜羅的照片中可以看得出來,她是一個相貌平平的姑娘。
但每一個姑娘都有一個向往的心目中男生的形象,王承就是她心里的男神。
哪怕是在胡茂學(xué)對王承網(wǎng)曝期間,孟春燕一直都站在王承的背后挺他,成為他最信任的人。
網(wǎng)曝過后,孟春燕在自己的博客里更新了一條狀態(tài),是兩只手牽在一起的相片。
然后——那個博客就此斷更了。
此處,再也沒有孟春燕的消息。
馬晉鳴也是通過各種渠道,才挖到了孟春燕的注冊手機號,找到了她的戶籍信息。
原來,她竟然是住在距離王承家直線沒有超過五百米的地方。
說不定,這姑娘已經(jīng)跟蹤了王承很久。
通過冬陽的推斷,又或者她根本是從生活中認識王承,卻不知道怎么開口,才用這種方式和他成為的朋友。
可——她為什么博客斷更了?
是因為王承玩弄了她的感情,拋棄了?
還是因為孟春燕真的看清楚了王承的真面目?
這就不得知了,需要更深入的調(diào)查才能夠讓人看得懂。
冬陽的一番推斷,讓在場的人不禁拍手叫好。
一向雙標(biāo)的劉鶴都豎起了大拇指。
“陽哥!你厲害?。 眲ⅩQ一臉意外的表情,“一直覺得川哥對案件的分析頭頭是道,沒想到你這個分析,比他說的更加透徹!有一種——那個那個——啊——那個——”
“醍醐灌頂!”余一佳替他找到了一個精準(zhǔn)的表達詞語,“還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冬陽老師,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對案情這么有見解?難不成,是我們張隊限制了你的能力?”
一時間,冬陽被這么多人關(guān)注,他竟不好意思了,臉微微的泛紅著。
“把你們的注意力都放在正題上就不行!?”張占峰冷哼了一聲,尤其是劉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要是有能耐,你把這第三個人的懷疑點說出來???”
被張占峰說完后,劉鶴和余一佳頓時收起了他倆諷刺的語言。
同樣,秦川也把目光遞了過來,看著余一佳一臉迷茫的樣子。
“我的乖徒兒,這幾天你的進步突飛猛漲,你有沒有看出來這第三個人和王承的利害關(guān)系?”秦川問。
余一佳一撇嘴,她沒想到秦川會在這個時候為難她。
余一佳是誰啊,她可是永不言敗的那個女人,即便這個人是秦川,她也絕對不會低頭。
于是,她清了清嗓子,抖動了一下手中的那份人物關(guān)系表,認真地看了一下后,踱著步子開始分析起來。
“我覺得嘛——這個叫什么翟文龍的人,他之所以會被你倆排在了第三位,還是由于他這個人骨子里的原因!”余一佳似乎是說得頭頭是道,“在這三個人之中,翟文龍和王承的交集點是最少的!但,這并不代表他就不被值得懷疑!不過——這好像也不是重點——”
余一佳說著說著,自信突然急轉(zhuǎn)直下。
“我還是有點奇怪,這個翟文龍和王承的交集點竟然是在一個職業(yè)培訓(xùn)學(xué)校???”余一佳摸著下巴,眉頭微微緊皺,“王承不已經(jīng)是一個IT工程師了么?在他自己的領(lǐng)域已經(jīng)很?!恋娜宋铮瑸槭裁匆ヂ殬I(yè)培訓(xùn)學(xué)校?難不成,他是去當(dāng)老師的?。啃●R哥,這恐怕要你來解釋一下?!?/p>
余一佳馬上把自己的鍋甩給了馬晉鳴。
馬晉鳴接過來就直接往下說道:“那你還真猜錯了!王承是去上課的,藝術(shù)課。”
“藝術(shù)課?。俊庇嘁患迅求@掉了下巴,“他一個搞IT的,竟然去搞藝術(shù)???什么鬼!小馬哥,你要是學(xué)技術(shù),我猜你一定去學(xué)廚師技術(shù)培訓(xùn)!”
馬晉鳴把眼睛瞇成了一條線,虧的是他眼睛大,不然都被擠沒了!
“不帶人身攻擊的!”馬晉鳴小聲嘀咕著,“我平時那么捧你,你就用這種詞來形容我???”
“不是詆毀你的意思,我這不是在分析嘛!分析!”余一佳尷尬一笑,“不過——好像也說得通。王承這個人對自己的外形很注重,去學(xué)藝術(shù)也無可厚非。就算他說得通,這個叫翟文龍的也說不通!你們看這個叫翟文龍的男人,邋遢至極,一看就不像搞藝術(shù)的!唯獨能夠有相似之處的,恐怕就是他的這一頭的長發(fā)了!”
翟文龍的外形的確沒有王承的完美,但他身上散發(fā)出一種很憂郁的氣質(zhì)。
現(xiàn)如今有很多女孩子都喜歡這種憂郁派的男孩子,尤其是看上去很喪,實際骨子里透著和別人格格不入的想法,超有個性。
秦川見余一佳實在說不下去了,他接茬往下繼續(xù)分析道:“我徒弟剛才說的那些都有一定的道理,但她并沒有抓到自己想要表達的重點!就是,這個人看似沒有和王承多少交集,為什么能夠在互聯(lián)網(wǎng)上和他有頻繁的私信?雖然看不到他們私信的內(nèi)容,但就這段關(guān)系可言,是值得讓人懷疑的。并且,余一佳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人物關(guān)系——周?!?/p>
“周?什么周?”余一佳嘟著嘴,對于秦川的搶話,還有些不太情愿。
“姓周的!”秦川用指尖彈了一下人物資料單,“難道你沒有注意到,這個翟文龍的母親姓周!而小馬哥正因為調(diào)查到了這一點,順便把他的家譜都搞了出來!而在這份家譜里出現(xiàn)了一個之前就讓我已經(jīng)注意到的人——周通。”
知道秦川把話說完整,余一佳才注意到在第二頁里還有附贈的人物關(guān)系列表!
“我——”余一佳抬頭看著秦川,想要解釋,又很尷尬地張了張嘴,只能閉口不言.
“之前我就說過你,嘴上沒毛辦事不牢!這次終于被我抓到了吧???你還怪我說你?”秦川當(dāng)眾指出了余一佳的短板,“以后要吸取經(jīng)驗,決不能犯這么低級的錯誤!”
“可是——”余一佳還想狡辯,話到嘴邊又被硬生生的吞了回去,“我知道錯了——”
“既然你已經(jīng)看到他們之間的人物關(guān)系,為什么不直接把周通列為最值得懷疑的人?”劉鶴把余一佳沒有問清楚的話說完,“難道,你還有其他想法!?”
“當(dāng)然!”秦川把資料單放在了桌子上,雙手插兜地看向劉鶴,語氣看似平淡,卻十分鄭重,“難道,你認為我懷疑誰,就直接會定性為嫌疑人?那么,要斷案三因素是干嘛的?都就飯吃了?”
劉鶴也低下了頭。
的確,周通是在名單之中,可他和王承幾乎沒有交集。
除了共同認識的人是翟文龍之外。
可,如果他們是通過翟文龍在線下認識,又通過不為人知的方式聯(lián)絡(luò)呢?
恐怕就會演變成另外的一個結(jié)局了。
秦川就知道劉鶴一定不死心,于是他問:“如果周通是兇手,他的作案動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