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紫將紙遞給魏老爺。
魏老爺漠然地簽字、按指印。
魏紫繼續(xù)道:
魏紫我和魏家已無瓜葛,那母親的嫁妝就不必留在魏家了,三日后,我來取回。還有,我既非魏家女兒,那與二郡王的婚約便也不存在了,當日與燕王府的婚約文書,三日我一并拿走。
魏紫如此,魏老爺可還有異議?
魏老爺不知如何說。
魏萱知道一些嫁妝的事,心中雖恨極了魏紫,卻還是低著頭道:
魏萱你不能這么逼爹,就算要與魏家劃清界限,但別忘了,你身上終究流著魏家的血。若沒有爹,哪來的你?
魏紫冷冷問魏萱:
魏紫照魏二小姐的意思,我應(yīng)該怎么做才好?
魏萱道:
魏萱做人留一線,希望你高抬貴手,放爹和娘一條生路。
魏紫蹙眉:
魏紫魏二小姐這話的意思,我還是聽不明白。什么叫放一條生路?你娘若沒做過殺人之事,自然什么事都沒有,但若真做了,放不放生路跟我又有何干?至于魏老爺,我只是拿回我娘的嫁妝,不動魏家的一針一線,魏老爺怎么就沒了生路?
魏緋忍不住叫嚷:
魏萱只要你不去告我娘,娘就什么事都沒有。還有你娘的嫁妝都沒了,你讓爹怎么拿出來給你?魏紫,你逼人太甚。
魏紫狠狠剮了眼魏緋:
魏紫你的意思是,即便魏莊氏真殺了人,我也該護著她?合著這世上,就你娘的命是命,其他人的命都不是命?
她的目光落在魏老爺身上:
魏紫我娘的嫁妝都被魏家敗光了?
魏老爺開不了口。
劉耀文厲聲道:
劉耀文說話!
魏老爺只能開口:
魏老爺是……前些年為了擠壓其他皇商,資金周轉(zhuǎn)不靈,用了魏紫母親的嫁妝……
魏紫心中大怒,嘴角不由泛起冷笑。
將古代的魏紫趕到危房居住,轉(zhuǎn)頭敗光她母親的嫁妝,這還不夠,又將她許給體弱多病的二郡王,真是把魏家三小姐每一寸價值都榨得干干凈凈!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出了那一晚的事。
魏莊氏等了快九個月,見劉耀文沒有任何聲響,一不做二不休,準備動手害死魏紫和孩子,徹底除了后顧之憂。
甚至——魏莊氏用了巫術(shù),困住魏紫的魂魄,免遭冤魂索命。
魏家這些人啊,真是自私自利至極!
魏紫好,既然如此,那我將嫁妝冊子之物折算成銀兩,魏家用銀子還吧。
魏緋怒道:
魏緋魏紫,你這是想要魏家傾家蕩產(chǎn)嗎?
魏紫那就傾家蕩產(chǎn)來賠!
”魏紫語氣凌厲。
魏紫三日后,如果沒有相應(yīng)數(shù)量的銀兩,那么我們官府見
魏紫不想再看這些惡心的人一眼,大步出了院落。
重新來到街上,抬頭看到明晃晃的陽光,魏紫做了幾個深呼吸,呼出胸中的一口惡氣,才感覺好了許多。
劉耀文看不出來啊,你說話還挺有氣勢。你走得太快,都沒欣賞到魏家那些人的表情,真是——
劉耀文緩緩?fù)鲁鰞勺郑?/p>
劉耀文丑陋。
魏紫轉(zhuǎn)過身來,看著劉耀文。
高挺的個子,征戰(zhàn)多年,讓他身上英武與高貴之氣并存,一張臉卻精致得不似紅塵之人,說句“傾國傾城”并不為過。
以前覺得這人挺討厭的,狂妄、霸道、不尊重人,但與今日魏家人的嘴臉相比,劉耀文簡直就是一朵淤泥中的白蓮,可愛多了。
更何況,今日之事若無他的幫忙,也不會如此順利。
是的,魏紫向來有一說一,不管他目的如何,幫了忙就是幫了,她并不否認。
魏紫謝謝。
這句話,她說得真心實意。
劉耀文謝我?
劉耀文慢慢走到她面前,低下頭,額頭幾乎碰到她的頭,戲謔道:
劉耀文不必給我發(fā)好人卡,我不需要。我說過,我做的每一件事都記著賬,你日后好好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