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元漪的嚴厲訓(xùn)斥以及對程姎的偏心,讓少商覺得無比孤獨。她沒有能夠代替父母的大智慧,卻能明顯感受到親生父母的涼薄。
重回程家后,少商一直未能與合德見面。因程家遷宅在即,家務(wù)繁忙,合德也不好貿(mào)然登門拜訪。
書案爭端中明明是程姎的仆奴犯了大錯,可蕭元漪字字句句都在指責(zé)少商,一句“忤逆”更是令少商心寒,她愈發(fā)想念合德,也愈發(fā)貪戀合德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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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德偏愛彈琴書畫,常孤身一人在院中彈琴。撫琴是她唯一能感覺到快樂的事,她不愿有人打擾,總是把婢子侍衛(wèi)打發(fā)得遠遠的。
阿碧在院中徘徊,時不時看向合德。
合德冷著眼停下手中動作,適意阿碧上前來。
趙合德“何事?”
阿碧“娘子,有善見公子的信。”
合德接過書信,展開大致看了一遍,神色變得意味深長。
【“野有蔓草,零露漙兮。 有美一人,清揚婉兮。 邂逅相遇,適我愿兮。 野有蔓草,零露瀼瀼。 有美一人,婉如清揚。 邂逅相遇,與子偕臧。”】
良辰美景,邂逅麗人,一見鐘情么?這玉面狐貍倒是直白。
合德抱琴回房。阿碧精明,麻利的為合德研磨。
合德提筆寫下“郎若閑時來吃茶?!?,將回信遞給阿碧,替袁慎送信的侍從還在何府門外等候。
侍從匆匆將信帶回,袁慎接過手一看,無奈一笑,小壞蛋,就不能給句準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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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元佳節(jié)至,合德與少商相約一起逛燈會。約定的時辰已到,少商還未至,想來是有事絆身,合德便在街口的酒樓門口等候。
通衢委巷喧鬧非凡,兩側(cè)樓坊綴著彩幔流蘇,懸燈樑下,燈山上彩,金碧相射,錦繡交輝,皎如白日。
趙合德“萬家燈火,難得的太平盛世?!?/p>
趙合德“真美啊”
凌不疑早已在城墻上等候,看著人群中央的身著絳紫色羅衣的人兒,在燈火下笑魘如花,一時間挪不開眼。
燈火浮華的映襯下,合德分外美麗。
梁邱飛“嚯!那不是何家小娘子嗎!”
程少商“瑤瑤!瑤瑤!”
少商在合德身后幾步遠處喊著合德,合德聞聲望去,回眸一笑,萬般風(fēng)情繞眉梢。
程少宮擔(dān)心阿妹,追著少商跑來……合德的笑顏就這樣映入了他的眼簾。
合德折纖腰微步,上下打量,今日的少商在紅色衣裙的襯托下,娉婷裊娜。
趙合德“真好看!那么漂亮的女娘怎么還噘著嘴啊?!?/p>
少商想著適才阿母與程姎親親熱熱的身影,宛若她倆才是一對親母女,失落低頭。
程少商“阿母的溫容軟語從未給予我半分……”
合德聞言,便知曉定是蕭元漪又以公平之名行偏心之事了,蹙眉拉起少商的手,指著街道兩邊各色各樣的燈籠,邊走邊細細安慰。待少商心情好轉(zhuǎn),才看向身邊亦步亦趨跟著的男子。
趙合德“這位是?”
程少商“噢!對了,這是我的三兄程少宮! 三兄,這是何家娘子!”
看著三兄通紅的臉以及飄忽著不敢看向合德的眼神,少商眼睛一轉(zhuǎn),立馬懂了!心里小算盤打的噼啪響,要是合德成了我阿嫂……
隨即假借看燈的名頭,把程少宮擠到合德身旁。距離近到,他可以聞到合德身上若有若無的香味,不似熏香,倒似……體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