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蕁輕笑道:“不是如伊,是元伊?!?/p>
元是嫡長公主宮中婢女的頭銜,在宮里,名字便說明了你的地位。
南蕁也早就料到如伊會反悔,只是沒想到這么快,還找了回來,求她做主。
南蕁一時沒有回復,如珠也不敢私自開門,如伊便跪在門口不停地磕頭哭喊,死亡的壓迫下,她還真哭出了幾分真情實意。
南蕁被吵得頭疼,走過去打開門盯著眼前衣衫襤褸的如伊看,“元伊衣服壞了?我這就問欣樂宮的管事嬤嬤要一件新的,就當為我從前的人做最后一件事吧?!?/p>
說著眼神示意如珠。
如珠輕輕頷首,她不知道欣樂公主的品行,但看如伊目前的樣子,想來在那里不好過。不過也沒什么好同情的,總歸是個吃里扒外的東西。
如伊見狀連忙磕頭,帶著哭腔道:“郡主,郡主我錯了,求您救我一命,不要把我送回欣樂宮,求您!”
然而南蕁再沒了失憶前的好說話,現(xiàn)在更是連敷衍的笑容也懶得給,冷冷地看著如伊。
如伊又爬著去拽如珠的裙尾,不顧一切形象地叫喊:“如珠妹妹,先別去,先別去好嗎?”
如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如珠頓了頓,還是毅然決然地甩開了如伊,憤然離開。
背叛主子的人從來不會有好下場,會得到怎樣的結(jié)局,都是她一手促成的。
萬一明天她就這樣跪在哪個主子面前求著他來殺了南蕁呢?
如珠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院子,如伊看著遠去的如珠,又看了看此時院子里手無縛雞之力的南蕁。
如珠和她都有點修為,南蕁卻真的只是一個廢人,瀕死的她有了一瞬間的變態(tài)心理。
憑什么她不救自己?憑什么只有自己會死?我就算是死也要拉上一個墊背的!
反正都要死,就算被發(fā)現(xiàn)也無所謂了,或許還能早點解脫。惡從膽邊生,已經(jīng)哭得脫力的她,也不知道從哪里生出來的力氣,靈力凝聚在掌心狠厲地向南蕁撲去。
意料之中輕而易舉的擊殺并沒有成功,當自己的攻擊到了原定地點的時候,南蕁早已不見了蹤影。
幾乎賭盡身家的一擊就這樣落空,慣性之下,如伊撲倒在地上,背后由突然遭到重擊,忍不住嘔出一口血。
“區(qū)區(qū)靈者二階,也想拉我墊背?看來確實有必要送你去欣樂公主哪里好好管教一下。”
南蕁收回踢出的左腳,面無表情得像是僅僅欣賞了一場鬧劇。
如伊徹底崩潰了,轉(zhuǎn)頭看著南蕁絕美的臉龐,后悔與怨恨同時涌上心頭,她甚至把恨自己選錯主子的恨意也強加到了南蕁身上。
“南蕁,是你拉我墜入深淵的,是你!”
如伊眼睛里盈滿了憎恨,為什么?為什么南蕁好像什么都知道,卻一個字也不愿意告訴自己,怎么也不愿意救自己?
南蕁冷冷地笑了笑,“不是我拉你進入深淵,而是你自己執(zhí)意跳了進去,還要怪別人為什么不阻止你?!?/p>
最后,如伊還是心如死灰地被欣樂宮的嬤嬤抓了回去,她是否還能再見到明天的太陽呢?
“郡主,過幾日藤燕王舉辦壽宴,也邀請了您,可要好好準備一下,您現(xiàn)在既象征著逝去的南太師,還作為郡主之首,要去送禮呢!”
等人走完后,如珠捧著一份請柬喋喋道來。
南蕁不禁發(fā)愁,“我這么窮,哪來的錢準備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