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家
查遍醫(yī)書,古今中外,也還是只有兩個法子。
一,找到千年麒麟竭,二,啟動黑飛子。
第二條她幾乎想都不想便舍棄了,張家的秘密,守護了千秋萬代,絕對不能……
現(xiàn)在,她該找的是麒麟竭了,千年麒麟竭難有,新月飯店只拍賣過一顆,便永無前例。
或許,她該想想別的法子了……比如,淘沙子去。
夜幕,直到很晚了,霍錦惜才睡下。
迷糊之間,一股冷氣襲來,身邊多了一個人高馬大的人。
想也不想她激靈一下子就醒了,控制不住的一腳就蹬了出去。
“哎呦”
二月紅捂住摔疼的屁股,一雙眼睛淚汪汪的看著她。
“你怎么來了?不是說不許見面嗎?”
霍錦惜用手撐起頭,困的一下一下的磕頭。聲音慵懶的說道。
“如果我有機會,一定要改改這破習俗?!?/p>
二月紅起來,麻溜的鉆進溫暖的被窩,極其熟練的把她摟緊懷里,抱緊。
“娘子,為夫想念的緊?!?/p>
“安分睡覺……”
話音還未落,她就已經困的不想說話了,這幾天他不在身邊,睡的反而極其不安穩(wěn)起來。
后半夜若是醒了,便再也睡不著了。原來,只是熟悉的人不在身邊了罷。
感受懷里的呼吸聲平緩,他下骸蹭蹭柔軟的發(fā)絲。
他知道她睡不著難受,這不想了法子,自然是來了。
明天,就是他求娶她過門的日子,他都已經激動的睡不著覺了。
天未亮,她摸了摸身邊的被褥,已是一片冰涼。
輕嘆息,起床披上一件衣服,窗外的天還未破曉,距離著該到的時間還差的遠。
她走出院子,向一片微顯荒涼的地方走去。
手指輕撫冰涼的石碑,坐下,靠著,石頭冰涼刺的她骨頭發(fā)麻,她卻依舊依靠著。
霍家霍慕之墓
霍家霍沂之墓
二十年,兩位最疼愛她的長輩,雙雙離世……
打開折疊在手里的信紙,上面交代的是遺書,遺言。
無論哪一條,都說要把她從張啟山手里救出來……她甚至都沒有辦法為她們守喪。
六姨婆,九姨婆,你們說了,要等惜兒長大,親手送惜兒出嫁的。
惜兒要嫁人了,你們,能不能來看看?
沒人給惜兒做愛吃的點心了……回來吧,惜兒想你們……
天亮時,霍家都要亂作一團了,新娘不見了。
霍朵朵嘆息,穩(wěn)住局面,仙姑快步走向霍家的墓地。
遠遠的,霧蒙蒙的,就看到有一個人影待在長輩的墓碑旁。
走近,果然是霍錦惜,已經靠在墓碑上睡著,手里緊攥著兩張信紙。
“小姨?小姨,到時候了?!?/p>
仙姑輕搖了一下,問道。
天這么冷,躺在石碑上,怕不是要找病。
“嗯?仙姑?。课抑懒??!?/p>
霍錦惜迷糊是醒過來,才發(fā)覺手已經凍的發(fā)麻。
“生老病死,人之常態(tài),小姨,你有未嘗不知,她們也在你身邊呢?!?/p>
“今天大喜的日子,九姨婆和六姨婆會看著你的,送你出嫁?!?/p>
“好,謝謝阿汐,你也要照顧好自己。”
她輕撫了一下阿汐的臉,歲月催人老,卻不敗美人。
房內,霍朵朵親手給她上妝,如今已當了堂主,卻想服侍她最后一次。斂聲息氣,凝神專注。
“如何?”
她看向鏡子中的人,紅金嫁衣,東珠鑲嵌,鳳冠霞帔,一世傾城。
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眇兮。
綽約多逸態(tài),輕盈不自持。嘗矜絕代色,復恃傾城姿。
“好看”
霍朵朵沒有什么來形容這份妝容,這種風華絕代。這種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
“走吧,吉時已到?!?/p>
兩人扶住她的手出門,門外牽著兩匹高頭大的二月紅已經等候多時。
“二爺,人交給你了,務必好生相待。”
霍仙姑牽上兩人的手,隨后撤下。
霍錦惜抬頭,直視今日的二月紅。
一襲紅衣,眼中難掩激動喜悅,皎皎白駒,在彼空谷。生芻一束,其人如玉。毋金玉爾音,而有遐心。
“吉時已到,請新娘上馬”
上馬,潔白無瑕的兩匹白馬頭戴大紅花,兩人身上牽著紅綢,珠聯(lián)璧合,天作之合。
……
“錦惜,謝謝你”
“二爺,你不用謝,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霍錦惜眼中閃過希翼,終究還是澆滅了。
……
我想要你三書六聘,八抬大轎,十里紅妝,明媒正娶。
紅府,富麗堂皇、鑼鼓喧天、張燈結彩、鼓樂齊鳴、盛宴難再!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禮成,送入洞房”
看到他眼中微微的焦灼,她輕握他的手,示意他冷靜。
二月紅被拉去敬酒,而解雨臣卻沒有出現(xiàn)在明面。
解子走在暗處,哼,誰也不能打擾他師父師母的婚禮,爺爺說,他倆走了多久才在一起,多不容易。
手中爪刀耍的轉起了花,他瞅了一眼心懷不軌之人,紅府的伙計們秒懂,大喜的日子,誰都沒注意,來的賓客少了好幾個。
————
二月紅進來時,霍錦惜正在吃著飯。
“好家伙,自己的婚宴,吃的比誰都香?!?/p>
聽到他進來,她丟給他一個白眼,接著悶頭炫飯。
餓死了,一整天啊,從凌晨到晚上,她可是就吃了兩塊點心。
“還說我呢,你看看你,不也是狼吞虎咽?”
直到吃完,抬頭看一旁絲毫比遜色的二月紅,她也還回去。
嗯,其實絕對算不上狼吞虎咽,畢竟兩個人吃相都很優(yōu)雅。
“娘子,為夫太傷心了,虧的為夫還讓解子給你送點心?!?/p>
“我錯了……”
果然男人裝起來,絕對沒女人什么事。
“來,喝酒”
她和他碰了個杯,就喝進去了。
“我和你拜把子呢?”
二月紅險些被氣笑,霍錦惜大囧,她都累迷糊了。
“沒事沒事,重新喝……”
“我覺得……還是不用了。”
他吹了燈,把她壓在身下,呼吸有些沉重。
“……能不能……”
“不能,我都餓了多少天了?”
這是什么虎狼之詞?霍錦惜有些弱弱的回答。
“也就一個多月……”
“不短了,娘子……放心,為夫會溫柔點。”
衣衫褪盡,春色撩人……
凌晨
“二月紅,你給我說清楚,你是不是對溫柔有什么誤解?”
見他還要繼續(xù),霍錦惜用最后的體力把他壓在身下,有些氣憤。
溫柔點?溫柔個鬼?。克家鬯懒恕?/p>
“阿錦……最后一次,這新婚之夜,娘子——”
她淪陷了……
天黑了……
她醒來時,月色正旺,看著身邊熟睡的人,頓時氣不打一出來。
蒙上被子,抄起枕頭,直接悶頭打一頓。
“錦惜——”
“二月紅!誰說的最后一次?”
“我錯了……”
“我不原諒你,你以后給我睡書房去吧?!?/p>
二月紅抱住她的腰,可憐巴巴的望著她。
“我錯了,我真錯了……”
“哼,早知如此,何必當初?!?/p>
看著自己滿身的青紫,再看看身旁那個瓷白瓷白的人,她直接無語住了。
“你下手不會輕點?看我對你多輕?”
聽到這話,二月紅更委屈了,趴在她腿上,露出那“不堪入目”的后背。
霍錦惜住了口,這,她啥時候撓的,她怎么不知道呢?
抓痕遍布,嚴重的已經滲血,肩膀上還有一些咬痕,牙印倒是整齊,就是有點……滲血……
“牙口不錯,挺整齊的……”
她羞憤的用被子把自己捂起來,閉嘴,拒絕見人。
“反正天已經黑了,再睡會吧?!?/p>
清晨
她坐在餐桌前,兩人安靜的吃著飯。
冬日里的陽光,曬在身上暖暖的,今天,是難得安靜的一天。
“紅二爺,霍三娘,不好了,九爺要不行了?!?/p>
“啪啦——”
霍錦惜手里的湯勺打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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