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么??!明明我們才是最親密的存在好嗎!?。?!”
順榮哥那眼睛瞪得老大,幾乎快把眼睛給瞪出來了,那架勢看上去像是恨不得把我撕了一樣,就連我身邊的副社長都忍不住一愣,默默松開了握著我手腕的手,連忙劃清和我界限。
“放屁,我也有喊你歐巴好嗎?”
我梗著脖子反駁,伸手將桌子上的手機(jī)摸了回來揣口袋里,生怕這群哥們沖動上頭把我手機(jī)砸了。這并不是沒有前例,我前一部手機(jī)就是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被喝醉酒的成員當(dāng)成精靈球給砸了出去,那摔得叫一個粉身碎骨,連零件都找不齊。
順榮哥聲音壓過了我一頭:“你為什么喊我歐巴?還不是因為我給你買了禮物!三十萬??!我三十萬才換來你一句歐巴??!三十萬一句啊?。∧切∽硬挥没ㄥX就被你喊了那么多句歐巴?。∥液蒙鷼獍。?!”
梗著的脖子縮了回去。
啊這……
好像真的是……
沒一會我會這樣喊他們的時候,都是因為他們送了我禮物或者給了我零花錢,亦或者是我有什么事情拜托他們。
這么一想——平日里我一想到就有沖天怨氣強(qiáng)到足以讓厲鬼退避三舍的該掛在路燈下的資本主義家竟然是我自己。
……
“真是個渾身上下都寫著資本主義至上的吝嗇鬼?!眱魸h哥幽幽插嘴補(bǔ)充,矛頭又被他扔向了珉奎哥:“都怪珉奎鹽放多了,才吃出這樣的吝嗇鬼成員來?!?/p>
珉奎哥拍案而起,怒而反駁:“哥你才是養(yǎng)出吝嗇鬼的那個人吧!”
……
他說的還真有幾分道理。
剛進(jìn)seventeen練習(xí)的時間正好碰上了分隊訓(xùn)練,我當(dāng)時就是和凈漢哥和Joshua哥一組,因為年齡沒少被打趣是一家三口。
勝澈哥憤憤道:“我連想要一個安慰的抱抱都要兩百萬,你三十萬換一句歐巴都很好了?!?/p>
他身邊的Joshua哥似乎想說什么,還沒張嘴吐出一個元音來,肩膀就實實挨了勝澈哥一巴掌,那聲音響得那叫一個圓潤亮耳,絲毫不遜色于碩珉哥的高音。
Joshua哥臉皺巴巴的,看上去疼得要命,咬牙不知是在憋著火還是忍著痛:“我都還沒說話啊s.coups……”
勝澈哥上三白瞪得厲害:“現(xiàn)在你的呼吸吵到我了!”
勝寬哥突然醒悟過來一般,微微皺眉:“原來勝澈哥才是戰(zhàn)爭販子啊,也太缺德了吧這樣子……”
沒有用的默契在此刻發(fā)揮了作用,吵鬧聲只停了短短一秒,便又變變本加厲地響了起來,炸開足以社長辦公室天花板掀開飛到外太空去的聲量。我難受地偏頭捂著耳朵,苦著臉看成員們圍在一起爭吵。
除去沒有絲毫價值只為了撐場面的亂叫聲,在場的成員們之間爭吵的內(nèi)容壓根不是我談戀愛的事情,而是一些雞毛蒜皮和揭過但沒有和解的別扭。
副社長雙目無聲,欲言又止,伸出的想要制止的手凝在半空,又于那逐漸暗淡的眼神中放了下去,珍惜地摸了摸他手邊胖嘟嘟的多肉。
我拿過座位上工作人員貼心擺著的礦泉水,在掌心轉(zhuǎn)了幾圈山泉水晃蕩,貼著掌心的是流動的清涼感,水瓶握著手上和手麥重量差不了多少多少。
本想拿礦泉水瓶充當(dāng)手麥來臨時兼職戰(zhàn)地記者,剛舉到嘴邊還沒吐出個詞來,又被他們那密布的音軌給堵了回去,只能如副社長一般默默放下水瓶,在一旁當(dāng)個看客。
……
明明主人公應(yīng)該是我啊淦!
……
細(xì)細(xì)聽了一會,以明浩哥為中心的俊輝哥、珉奎哥、燦哥在那里光明正大扯著嗓子討論中午吃什么,“麻婆豆腐”的讀音明顯到幾乎無法忽略。勝澈哥帶頭的順榮哥、Joshua哥、勝寬哥還在掰扯前幾年吵過的架,偏要從那每個人都有錯的事情上推一個最為罪孽深重的來,我賭一百,最后退出來的肯定是順榮哥。
啊,不是啊……
兩分鐘還沒到,我直接撤回我的賭約,在心里作廢。
其他幾人圍在那里,聲音雖然低了一些但不難聽出他們已經(jīng)無架可吵在那里悄悄玩起了紅參游戲,小到不能再小的指人動作是他們謹(jǐn)慎之心的表現(xiàn)。
有點(diǎn)謹(jǐn)慎,但不多。
誒不是——韓率哥動作慢了怎么沒有一個人揪他啊?
看來這群人眼睛長這么大也沒什么用啊真的是——
……
凈漢哥突然轉(zhuǎn)頭,對上視線的瞬間我在他眼中那笑意中看見了讓人害怕的光。幾秒過后我就被他伸手一個輕拽拽到了還在爭吵得十分“甜蜜”的成員堆之中。
“孩子們我們一起拍個照吧!一二三!”
咖嚓一聲。
取景框里成員們笑得燦爛得讓人不能夠直視,如果他們明媚的笑容能變成光與熱的話或許地球就不需要太陽了。
“……突然覺得——”副社長躊躇半會還是對著圍在一起看照片的我們開口,“……孩子們你們需不需要看一下心理醫(yī)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