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云仿佛要把里面的人抓出來一樣,蘇云眼中是愛恨交織的痛,嘶吼著大聲質(zhì)問,“你快告訴我馬嘉祺!為什么你要殺了我,那么多年來你真的一直都在騙我嗎!你憑什么這樣對我,你告訴我,你為什么要對我那么殘忍!”
她愛了五年的男人,那個和她同床共枕五年的男人,居然想親手殺了她。
那些感情就好像瞬間被驚雷劈得灰飛煙滅,從來不曾存在!
蘇云“你怎么能這么冷血無情?五年啊,這五年里你一直都討厭我厭惡我對不對?我在你眼里真的什么都不是嗎……”蘇云聲嘶力竭地嘶吼著,猛地將那幕布撕扯了下來。
蘇云她哽咽出聲,捂著臉蹲在地上,依然在傾訴著自己內(nèi)心的痛苦,“你居然,居然要殺我,你為什么想殺我?我做錯了什么,讓你恨不得親手殺了我!”
嚴浩翔“蘇云你冷靜一點。”嚴浩翔緊了緊拳頭,又松開,他轉(zhuǎn)身給她端了一杯水,“先喝口水?!?/p>
蘇云呆呆地坐在地上,也不鬧了,卻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神情呆滯而脆弱。
嚴浩翔緩了半晌,嚴浩翔又低聲道,“我看過你的案子,如果你懷疑謀殺你的人是你丈夫,那也不是不可能,既然他能親手送你進來,那也能有想殺你的理由。”
聞言蘇云瘦弱的身子僵了僵。
嚴浩翔“你想想看,是不是知道了他什么秘密,所以他要殺了你滅口?!?/p>
蘇云“不,我不知道。”蘇云恍然地從剛才悲傷失落中回過神來,她眼中流過一絲自嘲和冷意,“……他從來沒有告訴過我他的秘密?!?/p>
真是可笑,她明明記得馬嘉祺自從和她結(jié)婚起,幾乎對她無話不說,而她也會充當他的聽眾,安慰他或是鼓勵他。
她一直以為他們之間沒有秘密。
其實只是他不曾對她提起過。
原來馬嘉祺一直在她面前都偽裝得很好,那些笑容,那些感動和喜悅在此刻變成了被她撕毀的面具,虛偽不已。
想了那么久,蘇云終于明白了。
原來馬嘉祺從來都不愛她。
他在法庭上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
可是她想不明白為什么馬嘉祺會那么恨她,恨得想殺她。
蘇云腦海中忽然晃過一張白紙。還有馬嘉祺淡漠的眼神。
蘇云“難道是為了……”蘇云猜測的話才剛出口,喉嚨驀地像是被什么堵住一樣,答案從心底血淋淋地破開而出。
她入獄前撕碎了那張離婚申請書,第一次堅定反抗了馬嘉祺。
難道馬嘉祺因此生恨,為了和她離婚,為了能和白夢在一起,所以不惜親手謀殺她?
呵,真是好狠心啊。
馬嘉祺怎么下得去手,他的心是毒藥做的嗎!
蘇云又下意識地摸了她的腹部,還好自己的孩子沒有事,如果因為自己而連累了這個無辜的生命,她不會放過他!
嚴浩翔嚴浩翔見她逐漸恢復了理智,于是在一旁輕聲勸解,“你先不要胡思亂想,現(xiàn)在還沒有直接的證據(jù)可以證明謀殺你的人就是你丈夫,隨意詆毀別人的話,你說不定還會被告誹謗?!?/p>
蘇云蘇云扯開一抹苦澀的笑,“嚴浩翔,你說的對,我不應(yīng)該亂想,我應(yīng)該早就直接認清他的面目的?!?/p>
其實不論視頻里的人是不是馬嘉祺,蘇云知道自己從懷疑他的那一刻起,其實就對他失望透頂了。
她內(nèi)心里殘留的,不過是一絲奢侈的過往罷了。
蘇云“嚴浩翔,能拜托你幫我再查清楚一點嗎,我真的不甘心,不管這個犯人是誰,我都想知道?!鳖D了頓,蘇云又想起了什么,她抓住嚴浩翔的袖子,“還有我為什么會住進那棟什么都沒有的樓里,這兩者之間一定有什么聯(lián)系,說不定是同一個人做的!”
對此嚴浩翔自然也想到了,這件事從蘇云換監(jiān)獄的時候他就有所懷疑,只是一直沒有什么苗頭,盲目探查也很不明智。
他需要時間和更多的線索。
那幾個在監(jiān)獄里欺壓蘇云的女人都是疑點,現(xiàn)在蘇云又極其懷疑自己的丈夫是兇手,這樣一看事情似乎又多了幾分可查性。
嚴浩翔嚴浩翔隨即問她,“你還記得當時帶你去牢房那個人的樣子嗎?!?/p>
蘇云“……我不怎么記得了?!碧K云認真回憶了一遍,幾乎一點印象都沒有。
當時入獄得猝不及防,哪里有心思去看別人臉色。
嚴浩翔沉思片刻,也不知是不是有了什么結(jié)果,他對蘇云說,“你先回去休息吧,原來的牢房還能住,那幾個女人我現(xiàn)在需要去處理一下,我暫時不會讓其他人接近你?!?/p>
蘇云蘇云一如既往地溫和開口,“謝謝你,嚴浩翔?!?/p>
嚴浩翔嚴浩翔聞言,露出今天見到她以來第一抹笑意,他眼角微微上挑,唇似笑非笑地勾著,“你以后有的是機會謝我,只不過……”
蘇云蘇云看著他雙眼,“只不過什么?”
嚴浩翔只不過大概要用比較特別的方法,嚴浩翔心下默念,最后漫不經(jīng)心地撇了撇嘴,“沒什么,走吧,我送你回去?!?/p>
警察剛走出去,迎面過來一個警員,他敬了個禮,“監(jiān)獄長,這位蘇小姐的家屬來探監(jiān)了,想要見她。”
嚴浩翔“家屬?”“哪個家屬?”
警察那警員是派過來通知的,知道的也不多,“是一個男人,看起來挺年輕的。”
是馬嘉祺!
蘇云先是詫異馬嘉祺居然會來看她,隨后則是心下冷然,真是可笑啊,一個要害她的男人居然要以家屬的名義來見她,多么諷刺。
說出自己是她丈夫身份的時候,馬嘉祺一定覺得很惡心吧。
跟著警員簽了名,來到探監(jiān)處,蘇云一抬頭,就看到了玻璃窗外面身影熟悉的男人,他英俊的容顏依舊,歲月仿佛不曾在他臉頰留下太多的刻畫。
他一雙墨眸似蘊著夜空,深邃中流轉(zhuǎn)著微光。
這幾天來,蘇云因為多少事情而變得虛弱不已,睡不好吃不好,憔悴得面色發(fā)白。
而馬嘉祺此時的精神面貌就好似什么都不曾發(fā)生過一般,無情地嘲諷著蘇云。
蘇云原以為對他的時候不會再有什么感覺了,可當她真的看到他那深深張烙刻在自己內(nèi)心的鮮活面孔時,瞬間就紅了眼眶。
她捂著嘴,壓抑下將要溢出的情感。
怎么可能做到恨得徹底?那可是她深愛了多年的男人啊。
可在看到馬嘉祺身側(cè)穿著白裙女人時,蘇云又覺得一切又重新狠狠墜落了下來。
——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