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王佩已經(jīng)哭了,眼淚‘唰唰’往下掉。
緊接著,她又說:
王佩你要斷絕關(guān)系是吧?那我就去找你待的那個殺手組織!去問問你們管理人北乾管不管這件事!
她不過是無心的一句威脅人的話,但姜嘉悅卻聽得頭皮發(fā)麻,心跳加速。
姜嘉悅你怎么知道的?怎么知道我在哪個殺手組織?
王佩你說我怎么知道的?
王佩吼了過去,
王佩當(dāng)然是奕哥跟我說的!我叫他哥,你得管他叫叔了!
王佩你不是質(zhì)問我殺了你爸么?不是我……而是但奕!本來不想跟你說這些,但你非得逼我。
一瞬間,姜嘉悅腦袋“嗡”了下,一片空白。
怎么會是但奕?
怎么會是他?!
王佩一邊哭,一邊說:
王佩是,我承認(rèn)有私心,不想坐牢,所以把罪證推給姜譽,但我沒想過殺人!
王佩昨晚,我在但奕的幫助下,去監(jiān)獄見了姜譽一面,你也知道,姜南兮和嚴(yán)浩翔舉報我們——
王佩現(xiàn)在鐵證擺在眼前,帝都許多商政界的人落馬,我和你父親不僅要坐牢,還要面臨被他們追殺。
王佩所以我和你爸計劃好了,先以假死認(rèn)罪,然后留個遺囑,之后,他被轉(zhuǎn)移出監(jiān)獄,我們就離開帝都。
可計劃趕不上變化快。
哪知道,姜譽這是真的死了!
是誰做的?當(dāng)然是但奕了,只有他勢力廣大,一手遮天,誰都不是他的對手。
想到這,王佩又撕心裂肺地哭了起來。
但得知姜譽真的死了的那一刻,她都沒有哭的這么厲害。
怎么形容她對姜譽的感情?
結(jié)婚這么多年,肯定是有感情的,但感情多深,也不見得。
畢竟這些年來,所有男人都虛情假意,騙自己的身體,但姜譽好歹給了她一個圓滿的婚姻。
王佩也知道,姜譽有時候喝醉酒,嘴里叫的確是嚴(yán)藝的名字,說明還是愛嚴(yán)藝。
這么一想,王佩心里所有的內(nèi)疚感都沒了。
如今這樣哭,她只是做戲給女兒嘉悅看的。
當(dāng)然,這些話落在姜嘉悅耳里……她不信!
她見慣了王佩耍手段、耍心計。
而且就算但奕有問題,但王佩也不是那么清白的。
于是,姜嘉悅在身邊人的催促下,匆匆收尾:
姜嘉悅不管如何,爸爸死了,跟你脫不了干系。
王佩怎么能怪我?
王佩收住眼淚
王佩都跟你說了,這怪姜南兮那個小雜碎和嚴(yán)浩翔!
姜嘉悅一愣,就那個沒了媽、爹不疼的姜南兮能這么厲害?
她嗤笑一聲,完全不在意。
姜嘉悅行了,有人叫我,不說了,最近我會抽空回帝都給爸爸下葬,至于你,好自為之!
王佩見女兒要掛電話,連忙說:
王佩嘉悅,等等!我還有一句話!
就算女兒說要斷絕關(guān)系,但她不能。
這可是自己十月懷胎來的,她還能跟孩子計較?
姜嘉悅又干嘛?
姜嘉悅很不耐煩。
王佩你可以不聽我的話,但務(wù)必遠(yuǎn)離但奕,他不是善茬。
姜嘉悅罵罵咧咧,也不知道聽進(jìn)去多少。
掛斷電話前,王佩聽到有人叫女兒什么畫的。
所以……
嘉悅是改名字了?
不過留給王佩思考的時間并不多,因為但奕打電話來了。
王佩擦了擦臉上的淚,一改剛剛的愁容,立馬笑著:
王佩奕哥好!嗯……我凌晨出來的,這不就是準(zhǔn)備跟您老人家聯(lián)系下么?放心,姜家的錢財都會孝敬您的。
不知道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什么,王佩一直在賠笑。
她慣會討好男人,也知道怎么討好。
最后,她還來了句:
王佩我怎么可能怪您?您既然讓人殺了姜譽,肯定是有原因,今晚輝錦酒店888房間,我還有禮物送您。
電話一掛,王佩就將家里的東西砸了個稀巴爛。
天下哪有免費的午餐?但奕是救了自己,可代價是整個姜氏的錢財都?xì)w他!
虧得之前她還覺得但奕變好了,突然來監(jiān)獄,說幫自己。
結(jié)果……
這個老男人一邊打著自己女兒的壞主意,一邊還想著姜家的錢財。
簡直是貪得無厭,不要臉!
可王佩能有什么辦法?
都已經(jīng)這樣了,她只能仰人鼻息。
說句實話,當(dāng)初弄垮嚴(yán)家,也有但奕的功勞,是他在背后操控這一切,然后王佩跟姜譽是幫兇。
只是姜譽到死,估計都不知道這一切是但奕的主意,還以為只是王佩的想法。
王佩哭完、發(fā)泄完后,又打起精神面對接下來的事。
她不會認(rèn)輸?shù)?,不會?/p>
姜南兮、嚴(yán)浩翔,你們給我等著!
想通一些事,她去洗臉,開始化妝。
等弄完一切,王佩撥打了個電話。
王佩清妍在上課么?沒有啊……是這樣,晚上王姨請你吃個飯,對,我到時候來學(xué)校接你吧。
說到這,王佩頓了下,在耐心聽電話那頭的人說話。
幾秒后,她才笑著回復(fù):
王佩嗯,你放心,我肯定會收拾姜南兮的,王姨也會替你出口氣!好,就這么說定了,6點學(xué)校門口見。
電話一掛,王佩長吐一口濁氣。
而沈清妍還在為重新得到王佩的看重而沾沾自喜,絲毫不知道,今晚她即將被人賣給一個老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