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禁城的七月,又悶又熱,魏嬿婉畏熱,可又想去御花園的池塘邊戲水,就找了個夜晚涼快的時候,帶著春蟬去了御花園,而容佩則是苦悶的待在永壽宮給魏嬿婉準(zhǔn)備冰酪。
即使是晚上,風(fēng)依舊是熱的。
女子來到池塘邊,俯身蹲下,用手?jǐn)噭又厮?/p>
“主兒,小心點?!贝合s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怕魏嬿婉一個不留神滑下去。
也不知道春蟬是個烏鴉嘴還是怎么著,恰巧魏嬿婉的腳邊有處苔蘚,她一個不留神滑進了池塘。
在掉進池塘的那一刻,魏嬿婉還在吐槽春蟬真是個烏鴉嘴。
上輩子自己救過和敬公主的兒子,是通水性的,這輩子由于太久沒有游過,技術(shù)有些生疏。
“主兒——”岸上的春蟬急得要死,她真想打自己兩巴掌,都怪自己烏鴉嘴,才害得主兒掉進水里?!拔胰ソ腥?,主兒,你等等奴婢?!?/p>
……
魏嬿婉浮在水面上,她現(xiàn)在完全可以游到岸上,可是水中比岸上涼快多了,她煩躁的很,想要在水中靜一靜。
不到一刻鐘的功夫,一位男子騰空來到水面,看到魏嬿婉浮在水中,眸中閃過一絲驚訝。
原來,炩嬪通水性。
出于救人要救全的原則,這位男子還是將魏嬿婉帶到了岸上。
“以后要注意點,別這般調(diào)皮?!?/p>
托春蟬提著的那盞油燈的福,魏嬿婉認(rèn)出來了救她的這人是弘歷的弟弟,當(dāng)今的和親王弘晝。
這位王爺外人道來荒唐的很,竟然自己給自己辦喪禮,還讓自己的妻妾子女在假葬禮上哭。
在魏嬿婉看來,這何嘗不是為了保全自己的手段。
弘歷這人,別的沒跟雍正帝學(xué)多少,多疑的性子倒是學(xué)的十成十。
先帝的皇子,如今在世的只有弘歷跟弘晝。而弘歷又忌憚弘晝奪權(quán),故而至今弘晝都沒有什么正緊差事,整個人對人對手一副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印?/p>
“主兒,我回去給您拿件衣裳,一會兒就回來。”
春蟬扔下這句話后,就離開了?
等到春蟬走遠(yuǎn)后,弘晝湊到魏嬿婉跟前,眉眼帶笑。“小丫頭,你還欠我一個燒餅?zāi)?,?zhǔn)備用什么還給爺?”
燒餅?難道和親王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魏嬿婉小時候被衛(wèi)母嫌棄,有了弟弟之后就再也沒吃過肉,甚至連飯都吃不飽。
沒有辦法,瘦弱的女孩只得去東菜市口拾別人不要的菜葉子帶回自己的秘密基地,堆起柴火,用一口破掉的大鍋煮著爛菜葉子。
有一天,魏嬿婉再去東市的時候,一位少年給她拿了個燒餅吃,還給了她五兩銀子。
“白?”
魏嬿婉記得,那個人說他單名一個白字。
知道魏嬿婉想起來了往事,弘晝挑眉,一改往日吊兒郎當(dāng)?shù)男宰?,倒是看起來頗有些成熟魅力。
“想起來了?”
“嗯…”
“那你說說,該拿什么報答爺?!?/p>
“我…我不知道?!?/p>
弘晝絲毫不掩飾話中的情欲,他等這日等的許久了,明明是他先遇到小姑娘的,憑什么被四哥搶了過去。
若不是今日四哥有事讓自己進宮,時間太晚讓自己留宿在軍機處,可能自己不可能遇到小姑娘落水的這一幕。
既然他遇到了,就該嘗嘗小丫頭的滋味。
是不是如自己想的那般,妙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