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那幾天,林霖一直沒有和周衍說過話,即便周衍有主動搭話,可林霖總是別扭的不肯理他。
下午三點所有的考試都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林霖不急著走,鐘離也說明天再回家。
外面的雪已經(jīng)積了薄薄的一層,這對于在南方長大的人來說,已經(jīng)是無比驚喜的事情了。
考完試大家都輕松了不少,幾個人商量著去操場堆雪人。
特別是鐘離,格外的興奮,說要堆一個和林霖一樣大的雪人。
林霖沒有邀請周衍,但架不住項馨和他的熟悉。
操場上有著不少學生都在打雪仗,林霖這幾天積攢的煩躁也在此刻慢慢釋然。
趁著林霖發(fā)呆的時候,鐘離捏了一個小雪球打在了林霖身上,驚得她措手不及。
林霖還哪有空思考,立馬彎下腰去揉雪球,追著鐘離打。
王煙正張著嘴傻樂,剛好被段暄看見,一個雪球差點就扔進王煙的嘴里。
王煙氣的不行,拉著林霖一起來攻擊段暄,此刻剛好兩男兩女展開了扔雪球大戰(zhàn)。
項馨也拉著周衍加入進來,也許是大家玩的忘乎所以,不知誰扔出的雪球砸到了項馨的眼睛上。
項馨難受的睜不開眼,周衍難得展露出著急的神色,一直低著頭詢問項馨有沒有事。
項馨搖搖手說小事,緩一下就行了,可周衍突然說了一聲,“你們就不能小心點嘛?”
段暄立馬附和說是,想緩解一下現(xiàn)在緊張的氛圍。
可是王煙是個直性子,“你剛剛有兩次都砸到了林霖的頭上,她額頭上都紅了你也沒說啥,現(xiàn)在砸到項馨了你就開始說我們了,而且項馨自己也說沒事,你那么喜歡她,就別讓她玩??!”
此話一出,周衍也沒有反駁,似乎是默認了王煙的話。
氣氛越來越尷尬,項馨拉著周衍離開,嘴里還替他說著對不起。
林霖后知后覺的摸了摸額頭,好像是有點刺痛感,可不及心里的酸澀。
王煙還有些生氣,被段暄拉去堆雪人了。
鐘離賣力的滾著雪球,林霖看著項馨和周衍兩個人的背影,情緒有些澀澀的。
四個人一起堆著雪球,手也被凍的沒有感覺。
雪人堆好,鐘離立馬拿出手套給林霖戴上,王煙在旁邊起哄。
鐘離堆的雪人果然和林霖一樣高,他還想去找樹杈插在雪人上,林霖注意到鐘離的手凍得通紅,也不知是不是剛剛蹭到了那里,手背上有一道傷口。
林霖忍不住開口,“鐘離,別找了,你看你的手受傷了都沒感覺?!?/p>
林霖解開脖子上的圍巾纏在鐘離的手上,“等手變熱了有感覺再拿下來?!?/p>
鐘離夸張的舉著手,“被逮捕嘍!”
幾個人你一嘴我一嘴說說笑笑的,絲毫沒注意到身后的場景。
周衍也不知道為什么會回來,他看見林霖被凍的兩個噴嚏,頭一點一點的,像只小鴨子一樣。
可下一秒鐘離就把手上的圍巾給林霖戴上,圍的嚴嚴實實。
周衍在這一刻第一次有了別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