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玄凌一進殿門,壓抑的氣氛撲面而來,他抬頭看向清晏,只見她微不可查地點點頭,當(dāng)即換上一副憤怒的樣子,快步走向正位坐下,道。
乾元帝周玄凌來時,玉蟬已經(jīng)將事情告知于朕,朕的后宮還真是亂的很!皇后賢德,你們卻在私底下攪風(fēng)攪雨!如今還妄圖謀害皇嗣!
周玄凌摩挲著手里的茶杯,危險的瞇起眼睛,道。
乾元帝周玄凌林氏,你先說說那個出自你那兒的零陵香鐲子吧。
林白茶雖然想謀害湯靜言的孩子,卻不是用的這個法子,如今這樣明顯的要背別人的鍋,她哪里肯,當(dāng)即跪倒在地,哭訴道。
林貴人林白茶皇上,嬪妾沒想這樣謀害湯婕妤的孩子,這分明是誣陷啊皇上……零陵香,零陵香那么貴重的香料,嬪妾哪里能得來,這是旁人要害我啊!
清晏沒想到這姐們兒一張嘴全是破綻,先是呆了一瞬,而后又裝作驚怒的模樣喝道。
清晏林氏!什么叫沒想這樣謀害湯婕妤的孩子,你想怎么樣謀害皇嗣?!
乾元帝周玄凌所以,你想謀害皇嗣?!用另一個方法?!大膽!
林白茶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自己說漏了嘴,被周玄凌和清晏的施壓嚇的縮瑟了一下,下意識的轉(zhuǎn)頭看向苗妍妍。
與苗妍妍針鋒相對的朱柔則哪里會放過這么好的機會,當(dāng)即開口問道。
純元夫人朱柔則林貴人怎么不回答皇上的話,反倒轉(zhuǎn)頭去看苗婕妤呢?難不成……
苗婕妤苗妍妍皇上,都是這賤人自己想害皇嗣的!嬪妾只是不喜歡湯靜言而已,朱柔則你少在這亂說!
周玄凌和清晏對視一眼,皆是震驚于苗妍妍的不打自招,作壁上觀的各位妃嬪也差點笑出聲來。甘恬兒又一次沒拉住愚蠢的隊友,尷尬的差點把手里的帕子撕爛,只能無力的看著清晏越來越強勢的詢問。
清晏苗婕妤,皇上還沒問到你,你跳出來做什么?!你們做了什么?!想用什么方法謀害皇嗣?!可別等本宮把你們送到慎刑司!
嫻貴妃朱宜修本宮記得,謀害皇嗣,可是誅九族的大罪,若是早日交代清楚,未必不能網(wǎng)開一面。
端康夫人齊月賓可如果執(zhí)迷不悟,便說不準(zhǔn)了。
三人一番唱念做打,輪流施壓,苗妍妍大腦一片空白,林白茶則頂不住壓力當(dāng)即哭倒在地,她爬到周玄凌腳旁,抱住他的小腿哭的凌亂不已。
林貴人林白茶皇上、皇上不要誅嬪妾的九族,皇上,嬪妾知錯了,看在嬪妾侍奉您這么長時間的份上,再給嬪妾一次機會吧。
周玄凌心里厭惡,面上一派冷靜自持,凝眉看向林白茶,道。
乾元帝周玄凌若你說出實情,朕可以饒你族人性命,你也不必入慎刑司。
林貴人林白茶皇上,嬪妾說,嬪妾都說實話,是苗婕妤、是苗婕妤唆使嬪妾害湯婕妤的。她讓嬪妾的宮人在長春宮宮門口放上沾滿苔蘚的石頭,再讓人給湯婕妤傳話說李婕妤受傷,等湯婕妤心神大亂時踩上石頭摔倒便會流產(chǎn)了。嬪妾不知道湯婕妤為什么沒事兒,后來嬪妾心里害怕了,就再也沒害過湯婕妤,嬪妾實在不知道這鐲子的事兒啊,這鐲子是純元夫人賞的,嬪妾也只是想借花獻佛啊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