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刻,藍(lán)曦臣才發(fā)現(xiàn)這金光瑤竟然就是當(dāng)初救了他的少年,無論這些事究竟是否與他有關(guān),這救命之恩他必須要報。因此他向眾人解釋這金光瑤昔日曾救過他一命,于情于理他也該報答這份救命之恩。
只可惜為時已晚,那一劍直接刺傷了心脈,已無藥可救。
而昏過去的金光善還不知道自己已然成了一個孤家寡人,那些陪同自己一到而來的金家門生竟然都不見了,而那些附屬家族恨不得當(dāng)場把自己大卸八塊。
這時一位聶家門生跑了進(jìn)來,將一封信交給了聶明訣。
信中所言,介于金光善做出此等危害眾生有悖于金家之事,金家上下一致決定廢除金光善的宗主之位,以及那些一同參與過此事的那些金家罪人他們也一道交給各位處理,是死是活就由各位決定,同時金家也會對金光善所做之事做出相應(yīng)的賠償。
有好幾位金家長老都被綁了跪在大廳外面,渾身狼狽不堪,神色萎靡。
就在眾人爭吵不休時,藍(lán)聶二家看到這些昔日曾與金家交好的世家如今卻拼命的怒罵金家人,甚至想盡辦法想從中謀取一些好處。
那副道貌岸然的嘴臉著實(shí)令人反胃,原本清談會的目的是為了商議與溫家的戰(zhàn)役,可如今看來此戰(zhàn)他們已經(jīng)必敗無疑了。
當(dāng)初他們因為溫家的殘暴不仁、倒行逆施而聯(lián)合起來對抗溫家,可如今看來他們又有何顏面去指責(zé)溫家的不是。
單單就他們手中調(diào)查得知的事情就足夠令人膽戰(zhàn)心驚,無論是已經(jīng)被滅門的還是如今坐在這里大義凜然的指責(zé)金家的,他們做出來的事與金家有何區(qū)別。
藍(lán)曦臣看著眼前的場景,心里一陣發(fā)涼,也許無羨說的是對的,依靠這些高高在上的世家去保護(hù)百姓是不可能的,唯有讓弱者有了自保之力甚至他們有了足夠的實(shí)力才能讓這些眼高于頂?shù)氖兰艺暋?/p>
金麟臺
“阿娘,外面說的這些事情是真的嗎?”不過幾日的時間,原本高傲的金子軒卻神色頹廢,眼神中的光芒似乎在一夕間消失了。
“子軒,日后你便是這金家的宗主,你莫要如金光善……”金夫人嘆了口氣,伸手想要觸摸金子軒,卻被金子軒后退一步避開了。
“阿娘,這些事是不是你早就計劃好了的?從孟瑤的出現(xiàn)開始就是你和溫家的計劃。那份名單是不是你交給溫家人的,目的就是為了逼迫父親做選擇。溫家人再厲害也不可能短短兩日內(nèi)就查到這些事。”金子軒眼神迷茫的看著自己的母親,他不知道只是幾天的時間他的家就徹底毀了,父親是個淫賊,母親處心積慮的想要除去父親。
“若不是因為金家有太多弟子長老在此次的雷劫中失去了金丹變成了普通人,父親根本不會被你和那些長老誆騙?!苯鹱榆幰宦暵暤馁|(zhì)問如一把刀狠狠的插在了金夫人的心口處,鈍痛無比。
“子軒,你只要知道我是為了你好就行了。況且你父親做出來的事能瞞一時難道還能瞞得了一事?”金夫人有些疲憊的坐在椅子上。
“可是阿娘,再怎樣也不該是你……”金子軒糾結(jié)痛苦的就在于這點(diǎn)。
“子軒,你到底明不明白若是這件事主動權(quán)不掌握在我的手里,到時候死的就是我們母子二人,金光善的心底只有他自己,根本沒有別人。
當(dāng)初我就是以孟瑤來試探他的態(tài)度,事實(shí)證明他根本就不在意他的兒子。所以他若不死死的到時候就是你我母子二人。況且你以為他們會這么算了嘛,這些人的嘴臉我比你看的明白。況且你以為現(xiàn)在的蘭陵金氏還是昔日的金家嗎,金家上下如今只有二十余人留有金丹,金家沒有力量與那些家族對抗了?!敖鸱蛉擞袣鉄o力的說道。
“我不信……”面對家中的巨變,金子軒如何承受得住。
他腳步紊亂,雙腿打著顫不停的往后退著,神色恍惚的轉(zhuǎn)身逃走了。
金夫人坐在椅子上望著金子軒頭也不回的背影,神色寂寥,她知道金家徹底完了,可至少她保住了自己的兒子。
果不其然在金子軒離開后的兩個時辰,溫逐流帶著人馬果然來到了金家,將那些金家長老直接化了金丹后直接帶了回去,金家竟敢如此設(shè)計陷害溫家,已然出關(guān)的溫若寒怎可能輕易饒了金家。
溫家走后,便是那些曾依附于金家的家族氣勢洶洶的沖上了金麟臺,口口聲聲的辱罵著金光善辱罵著金家的每一個人,他們將金家洗劫一空,見到漂亮的女子便搶回去。
金夫人呆呆地坐在位置上,看著金家門生死的死逃的逃,金家徹底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