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真是奇怪,不想見的人偏偏遇見,同樣倚欄而望,只是位置掉了個個。
隨意的一抬頭就看見了本不該在徉洲的洛子商,他這人心機太重,崔永檸一點也不想有交集。
只當做沒看見似的移開視線,眼睛都不帶眨一下,頗有些“掩耳盜鈴”的意味,加快腳步離開。
洛子商哎,我有這么可怕嗎?簡直避我如蛇蝎。
崔永檸能感覺到身后的視線如附骨之蛆,一直追隨著他,渾身難受。
他曾在都城時就問過洛子商,他們二人以前是否見過,可有的罪過他,不然為何對自己如此...執(zhí)著。
洛子商卻故弄玄虛,說什么有些事經人提醒才記起來,就沒意思了。
崔永檸不知所謂不知所云,這種人少接觸為好。
陳小樓公子,你看那邊兒,可覺得眼熟?
崔永檸弟妹?
順著陳小樓手指的方向看去,酒樓門口那女子雖戴著圍帽,看不真切,但外面停著的那輛馬車確實是顧家的。
那酒樓好巧不巧就是洛子商待著的那個,崔永檸不由皺起了眉頭,也只是猶豫了一瞬,就轉身抬步離開了。
崔永檸先去辦事要緊,其他之后再說。
陳小樓是。
幾只燕子在空中掠過,郊外一戶被柳樹環(huán)抱的農家小院,幽靜中透著一份特有的氣息。
陳小樓敲門的手剛抬起,木門就被猛從里的拉開,隨后他便被扒拉到了一邊兒。
陳小樓......
沈明我都等你一天了!
沈明你怎么才來?
手腕兒緊握,崔永檸被拽了一個踉蹌,險些撞進人懷里去,他敢打包票沈明就是故意的。
崔永檸外面人多嘴雜,先進屋再說。
崔永檸說什么他都聽的,當即笑嘻嘻的拉著人進屋,“砰”的一聲,順帶把要跟進來陳小樓關在了門外。
陳小樓無可奈何,只能在門外找個隱蔽的地方守著。
崔永檸你老跟他置什么氣。
門內的崔永檸也挺無奈的,不過也順著他就是了。
沈明我就是看不慣他整天跟著你,我都沒這機會。
崔永檸小樓是我的護衛(wèi),自然是要跟著......
沈明這跟是不是護衛(wèi)沒關系,你怎么還沒明白呢?
沈明不止一次向崔永檸表達過自己對他的鐘情。
他從不在乎什么身份性別,就只是單純的喜歡崔永檸這個人而已。
沈明從不喜歡拐彎抹角,他們親也親過了,抱也抱過了,已經算在一起了吧,雖然每次都是他主動加那么點強迫。
崔永檸哎,我怎會不明白你的心意。
沈明真的?!那我們現在......
崔永檸現在該談、正、事。
面上帶笑,說話的語氣卻透著一股恨鐵不成鋼。
真是給他點顏色就開染坊,剛坐下才沒一會兒,水都還沒喝一口,就開始把他往臥室里帶。
沈明這不也是正事兒。
崔永檸嗯?
沈明沒,你繼續(xù)說。
聽出了崔永檸語氣中的不高興,沈明立馬賠笑倒水,歇了親親抱抱的心思,等著談正事,大不了一會兒正事完了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