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聞笙剛從洗手間出來,他一邊走一邊將助聽器戴上耳朵。
然而,當(dāng)他走到過道口時,一個男人突然擋住了他的去路。
過道口本來就狹窄,而黑衣男人又高大,一下子把光線都擋住了。
鹿聞笙眉頭微蹙,有些不滿。
鹿聞笙麻煩讓一下,謝謝。
林亦揚笙哥。
鹿聞笙用疑惑的目光望向他,難以置信地將他從上到下細細地打量了一番。
然而,他的疑惑卻越來越重,眼神也愈發(fā)復(fù)雜。
那一副快要哭出來的表情到底是要干嘛?!
心理想著,難道又是什么忘了的老熟人?
真是不遇見就不遇見,一旦遇見就沒完沒了了。
整的像他欠了多大的感情債一樣……
林亦揚笙哥,我是林亦揚,小六。
林亦揚你不認識我了嗎?
鹿聞笙臉上始終掛著一抹禮貌地微笑,他指了指酒吧里的空座。
鹿聞笙你能先讓我出去后再說嗎?
鹿聞笙堵在門口會給別人造成麻煩。
沒有人愿意把自己的痛處掛在嘴邊到處說,所以他現(xiàn)在心里也挺別扭的,但是總要解釋一下。
正好一直注視著這邊的江楊,此刻走了過來。
江楊行了,去那邊坐著說吧。
他拍了拍林亦揚的肩膀,后者沉默地點頭,轉(zhuǎn)身離開,鹿聞笙也只能跟著走了。
鹿聞笙看向坐在他一左一右的兩個男人,感到十分頭疼,深深地嘆了口氣,心中感到萬分后悔。
他萬萬沒有想到,失戀辭職后的第一場旅游,會突然變成“認親大會”,打他個措手不及。
要早知道會這樣,他寧愿一直留在機場睡大廳。
鹿聞笙雖然我說的可能讓你們難以接受,但從我的角度來看,今天我們是第一次見面,和剛認識沒什么區(qū)別。
鹿聞笙這件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這么多年,你們沒有必要一直放在心上。
鹿聞笙的話,無疑就是直接把“你們對我來說就是陌生人”這個意思,以委婉的方式表達出來。
林亦揚悶聲不響地猛喝了一口酒,然后目光停留在鹿聞笙耳朵上那副助聽器上,既難過又煩躁。
能成為執(zhí)念的東西,不是一兩句話就能改變的。
江楊見林亦揚只知道喝悶酒也不說話,就知道他又在擰巴了,于是他接過話茬。
江楊那斯諾克你現(xiàn)在還打嗎?
鹿聞笙如果有機會的話可以試試。
官方式的回答,再加上客套的笑容,這是屬于成年人的虛偽。
也無異于給兩人心口上撒了把鹽。
林亦揚用力握著酒杯的手指節(jié)泛白,他看著鹿聞笙的眼睛,沉聲說道。
林亦揚是不能還是不想?
江楊林亦揚!
鹿聞笙沒關(guān)系,我想他只是隨口問問而已。
其實不需要江楊阻攔,話脫口的一瞬間林亦揚就后悔了,他恨不得狠狠抽自己一下。
鹿聞笙也沒怪他,他看出來了,林亦揚不太擅長與人相處,說話直率。
正因為直率,有時候說的話可能會讓人感到不舒服。
鹿聞笙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現(xiàn)在的生活狀態(tài),真的。
不再是客套疏離的笑容,他現(xiàn)在的笑更多的是一種釋然,溫暖而又美好。
就在這時,酒吧的門被推開了,來人環(huán)顧了一圈。
吳魏哎呦抱歉我來晚了,你們都喝上了?
吳魏你不是說你不來嗎?怎么比我還先到。
江楊有時間就過來了。
幸好他過來了,否則林亦揚那不張嘴還好,一張嘴氣死人的個性,肯定連個鹿聞笙的聯(lián)系方式都留不下來。
寫文的喵同人文私設(shè)嚴重,謹慎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