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本來就是一個充滿對立的世界。
善惡并存,光明與黑暗同在。
有真就有假,有美就有丑。
同理自然,有正義就必然有邪惡。
作為邪惡的一方,為了追求利益,他們往往不擇手段。
不論是暗中破壞、誹謗誣陷,還是明目張膽地威脅利誘,他們都可能無所不用其極,只為達到自己的目的。
門被打開了,熟悉的白光乍現(xiàn),阮瀾燭張開手臂,微笑著迎接傅硯辭回來。
按照以往,他從門里出來的時候都要抱一抱他。
沒等到他從光里走出,突然,一只手撐在門框上,像是用盡了全身所有力氣。
阮瀾燭立刻感覺到了異常,心里咯噔一下,趕忙加快腳步,幾乎是三步并作兩步地疾行。
傅硯辭小白…
忽然,他的眼前一黑,身體直直地向前倒下去。
阮瀾燭阿四!
阮瀾燭穩(wěn)穩(wěn)地接住他,抱在懷里。
這時,他才看清他的臉色慘白如紙,嘴唇烏黑,顯然已經(jīng)中毒了。
阮瀾燭阿四!你撐住我這就帶你去醫(yī)院!
阮瀾燭陳非!陳非!
一連串急促的腳步聲從樓下傳來,緊接著陳非出現(xiàn)在門口。
陳非來了來了出什么事兒了?
阮瀾燭開車!
又是一陣天翻地覆般的混亂,這時傅硯辭才勉強找回了一絲清醒。
他覺得好像自己正被某個人緊緊抱在懷里。
被熟悉的氣息包裹著,緊繃著的身體終于放松了下來。
傅硯辭小白…好疼啊…
頓時感覺身體里面有什么東西被撕裂了,胃里翻江倒海,痛苦不堪。
傅硯辭死娘們下藥想害me…嘔…
一陣惡心傳來,他忍不住嘔出一口黑血。
阮瀾燭阿四!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就像沙漏中的沙子,緩緩滑落,無法挽回。
偌大的病房外,是凌亂的腳步和刻意放輕的談話聲。
也許是病房外的幾人氣場太強,醫(yī)生的神情漸漸染上窘迫。
程一榭別哭了,就聽見你一個人在這兒哭,你會吵到四哥的。
程千里嗚嗚嗚…我吵到他,他就能醒了嗎?
阮瀾燭站在玻璃窗前,手緊握成拳,青筋暴起。
重癥監(jiān)護室里傅硯辭他安靜地躺在病床上。
一名護士站在一旁,正在記錄各項數(shù)據(jù)。
他現(xiàn)在身上插滿了各種管子,包括輸氧管、心肺監(jiān)測儀的管線和搶救用的輸液管。
他沒有任何反應,只見監(jiān)測儀的符號在跳動。
左邊光線被遮擋,知道有人來了,看向病床的視線卻沒有移開分毫。
阮瀾燭這件事不要傳出去。
黎東源肯定是他們,因為你我和白熊都拒絕了邀請。
黎東源凌久時就交給我,你看好他,如果再讓他出意外,就別怪我搶人了。
聽了這大言不慚、包藏禍心、死性不改的話,阮瀾燭終于移開了視線,看向左邊。
阮瀾燭你連做夢的機會都沒有。
阮瀾燭即使是看似平靜,實則雙眼紅腫,眼白上布滿了血絲,看起來像是剛剛哭過。
虛空中傳來一聲嘆息。
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傅硯辭其實一直在看著他們。
他現(xiàn)在的情況類似于靈魂出竅。
就是靈魂與意識游離于體外,跟身體分離,他感覺不到自己的身體,但是他的意識非常的清醒。
傅硯辭在半空中飄蕩,湊近看了一下。
「黎東源身上怎么也出現(xiàn)了死氣......」
「夜哭郎不是低級門嗎?難道又有陷阱?」
這時,凌久時和陳非從走廊盡頭走來,身后還跟著剛急忙趕來的譚棗棗。
他們剛剛咨詢了主治醫(yī)生關于傅硯辭病情的情況,商量是否需要轉(zhuǎn)院治療。
譚棗棗四哥怎么樣了?他醒了嗎?
寫文的喵哈哈哈哈我突然有個腦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