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在進入KPL的時候就知道,電競是一場盛大的BE,但是沒有想到來的這么快。
久哲教練因為身體的原因暫時離開,清融跟子陽,久凡等人接連轉(zhuǎn)會。
他們走的那天,老天爺仿佛知道一般,下著不大不小的雨。
無畏一個人坐在天臺,一個人呆呆地坐著淋雨。
安然撐著傘緩緩地朝著無畏走來,無畏發(fā)現(xiàn)雨突然不下了,抬頭就看到了撐著傘對著自己笑嘻嘻的安然。
無畏你訓(xùn)練完了?
安然嗯,干嘛一個人在淋雨?
安然蹲下身來,掏出紙巾給無畏仔仔細細地擦著臉上的水漬。
無畏拉住了安然給自己擦雨水的手,聲音里面帶著一絲祈求,還有一點哭腔。
無畏你會離開我嗎?
安然不會,我就是為你而來的,無論怎么樣,我都不會離開你的。
無畏真的?
安然嗯嗯。
不顧無畏身上濕漉漉,安然抱了上去,想用自己的體溫去溫暖無畏那顆差點冷掉的心。
安然不管怎么樣,我都會在你身邊的,我不會離開你的。
無畏伸手抱住了安然,借著雨水,眼淚掉了下來,他真得覺得好難過,如果那年KSSC那場比賽贏了,他就不會跟小義分開了,如果現(xiàn)在的比賽不輸,他就不會跟清融他們分開了,電競?cè)孟駨膩矶疾痪祛櫵?/p>
洗完澡,無畏換了一身干凈的睡衣,安然輕輕地為無畏吹著頭發(fā),兩個人相顧無言。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長長的沉默之后,無畏的頭發(fā)已經(jīng)干了。
安然睡會吧,睡醒了又是美好的一天,明天還要訓(xùn)練呢。
無畏嗯好,你陪我會?
安然好。
安然坐在床上,無畏的頭枕在安然的腿上,安然輕柔地用手摸摸無畏柔順的頭發(fā)。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無畏的呼吸趨于平穩(wěn),安然知道他睡著了,小心翼翼地將無畏的頭扶到了枕頭上,安然躡手躡腳地離開了房間。
輕手輕腳地打開門,看到了坐在墻邊的久酷,安然嘆了一口氣,將背后的門關(guān)上,房間里面又陷入了一片漆黑。
安然聊聊?
久酷嗯,聊聊。
久酷從地上站了起來,跟在安然身后,兩個人一前一后地朝著樓道走去。
樓道里面,安然跟久酷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安然視線朝下,在久酷開口之前先說話了。
安然有煙嗎?
久酷驚訝地抬頭看了看安然,從口袋里面掏出了煙盒,打開煙盒。
安然伸手抽出一支煙,順便拿了久酷的打火機。
久酷阿畏知道你抽煙嗎?
安然不知道。
遲疑了一下,安然用打火機將香煙點燃。
安然我也不是經(jīng)常抽,只是很煩躁的時候抽一下,都怪青訓(xùn)的弟弟們,好像把我?guī)牧恕?/p>
久酷我說嘛,我記得你不抽煙的,阿畏還好吧。
安然就那樣,明天就好了,KPL的隊友也不是一層不變的不是嗎?
久酷嗯。
安然你什么時候走?
久酷我?
安然你不是掛牌了嗎?
久酷你怎么知道?
安然抽了一口煙,濃濃的劣質(zhì)感覺灌到了安然的口腔中,真是難聞,她好像還是沒有適應(yīng),算了不適應(yīng)就不強求了吧,沒有接久酷的話題,安然換了一個話題。
安然早點睡吧,明天還有訓(xùn)練呢。
久酷嗯,好,好好安慰他。
安然男子漢大丈夫這點痛還是能忍的,怕什么,少年從來不缺再來一次的勇氣不是嗎?
久酷又到,突然很期待跟你成為并肩作戰(zhàn)的隊友。
安然你這話說的,我不就是二隊的嘛,至于嘛,現(xiàn)在清融走了,萬一我上來了呢。
久酷那我很期待了,拜拜。
安然拜拜。
安然熄滅了香煙,將煙頭丟進了垃圾桶,回到了房間將自己清洗干凈,還漱口了好多次,直到安然沒有聞見自己身上的煙味。
鉆上床,無畏隨即抱了過來。
安然你醒了?
無畏沒有睜眼,迷迷糊糊地說道。
無畏嗯,你去哪里了?
無畏的語氣里面有一股撒嬌的意味,黏黏糊糊的。
伸出自己的手跟無畏十指緊扣。
安然餓了,就出去吃了個宵夜。
無畏你現(xiàn)在找借口敷衍我,都不樂意了嗎?
無畏你為了保持身材,從來不吃宵夜,大部分都是看著我們吃。
安然行吧,我就是去跟久酷聊了聊。
無畏久酷?
安然嗯,我大概率要開始爭首發(fā)的位置了啊,所以睡吧,明天要好好訓(xùn)練了,我的寶。
無畏好的,我的寶,加油,我很期待。
安然我也是。
無畏閉著眼蹭了蹭安然的頭,抱安然的手更加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