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美目含滿淚水,簡直是用言語無法形容出的美麗。
烏黑的長發(fā),白皙的臉龐,清澈的雙眸,還有那高挺的鼻梁,纖細(xì)的身材。
我與她比起來簡直是一敗涂地,恨不得隨便找個地洞鉆進(jìn)去。
伯賢和那個女人好像忘記了我的存在似的,就那么彼此對視著。
我感到根本就沒有一個縫隙可以讓我擠進(jìn)他們之間。我的心情仿佛室息一般的壓抑。
吳世勛“葉珍姐,麥斯威爾的摩卡咖啡都買完了…裕芯?”
吳世勛的到來沖破了這種窒息般的尷尬。
雖然只是一種感覺,但吳世勛這家伙每次都出現(xiàn)在不適合的時間上,都巧得很。
趙裕芯“哈哈。世,世勛、你好!好久不見了?。〔t,我其實(shí)原本就是要和他約會去的!我們下次再去照相好了。我先走了?。?!”
我到底都在扯些什么啊…
看伯賢似乎想要說些什么,忙搶在他之前一股腦地把話都說出來。話剛說完,人都已經(jīng)喘得上氣不接下氣了。
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拉起站在一邊一臉迷惑的吳世勛的手,急急忙忙地朝大路方向走去…
邊伯賢這壞蛋,沒有伸手?jǐn)r住我。
你倒是拉住我啊,哪怕只是一下…
在短短的一瞬間我卻不知已經(jīng)這樣祈禱過了多少次。
吳世勛“怎么回事。裕芯?我怎么都給你弄糊涂了?”
趙裕芯“啊,沒、沒什么。只不過是見到你高興嘛!吳世勛,你今天有時間吧?要不要跟我一起出去,我請你吃一頓好的?”
我本以為自己是笑著在和他說這番話,卻感到吳世勛伸出手來,替我拭去了臉上的淚水。
吳世勛“我真的不行嗎?你的心里面真的就沒有一點(diǎn)空間可以留給我嗎?”
趙裕芯“吳、吳世勛?!?/p>
吳世勛用些許顫抖的聲音說道。
仿佛有什么傷處被觸
動了,眼晴睜得大大的。為什么他的那顆單純的心要在茫茫人海中與我相撞,而且撞得我那樣痛…
吳世勛“我不想再看到你受到傷害,想讓你今后都不再哭泣,每天掛在臉上的就只有笑容,我想看著你…一直看著你,我真的好想?!?/p>
趙裕芯“世勛,你怎么了?你不是在和我開玩笑吧?”
我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真摯的眼神。
這樣的眼睛,讓你在看過之后,不忍心反駁一句話。
氣氛有些沉悶。我看著這個大櫻桃的眼神,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心里多少有些發(fā)慌。
這家伙卻突然咧嘴沖我一笑,干嗎?這究竟是怎么個意思?
吳世勛“呵呵,嚇到了吧?是不是像真的一樣?”
吳世勛雖然是笑著說的這番話,但我知道,他是不想我為難才這樣說,想到這樣,我的心不禁有點(diǎn)心痛他。
難道是因?yàn)樵谛χ膮鞘绖椎哪樕?,我看到了自己同樣的心情的緣故?/p>
趙裕芯“世勛?!?/p>
吳世勛“我去買好東西送給你,怎么樣?我買的可都是些好玩意兒哪,裕芯,走吧!!”
趙裕芯“嗯,好的?!?/p>
————————————
某KTV里——
趙裕芯“送別你的那一天,天空為什么會這樣的藍(lán)?”
該死的。歌詞怎么都是這樣的。平時想都不想就那么唱出來的主打歌在今天不知為什么,聽起來竟會如此的讓我心痛。
真想找個地方痛快快地大哭一場。
吳世勛“歌唱得真好聽?!?/p>
吳世勛沖我微笑著說,他撒謊的本領(lǐng)也太蹩腳了點(diǎn)兒吧。
我唱歌唱得好?我要是歌唱得好的話,那之前伯賢就不用每次去練歌房都把麥克風(fēng)從我手里奪走,說我唱歌是對環(huán)境的一種污染。
呵呵…
我瘋掉了。
為什么老是想起伯賢那家伙?一想到他還能讓我嘻嘻地傻笑個不停。
趙裕芯你真的差不多快要被逼瘋了。
趙裕芯“吳世勛,你也來唱一首。我自己一個人唱太沒勁了”
吳世勛“是嗎?那你想聽什么歌?”
趙裕芯“嗯,Duce的,哦不是,沒有什么特別想聽的,你自己隨便唱吧”
Duce,是伯賢最喜歡的歌手。因?yàn)榻?jīng)常來練歌房,已經(jīng)把他的歌從第一張專輯到最新出的一張專輯都唱遍了。
伯賢演唱時的臉龐時不時地出現(xiàn)在我的腦海當(dāng)中。
我的感情從什么時候開始陷入得這么深了呢?
這時低沉的伴奏聲又將我?guī)Щ氐浆F(xiàn)實(shí)中的練歌房中。
吳世勛的聲音響了起來。
他那好聽低沉的聲音包裹著我,但是最讓我懷念的還是伯賢的聲音,
那個雖然跑了調(diào)但卻唱得很用心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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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叭叭叭叭啦啦啦一叭叭叭叭啦啦啦”
電話鈴聲刺耳地在房間里響起。
一大早的是誰給人家打電話?我費(fèi)勁兒地舉起重逾千斤的胳膊去拿起電話。
還沒等我按下接聽鍵,那邊就已經(jīng)掛斷了。
唔?
我真的是困死了。昨天身體超負(fù)荷運(yùn)轉(zhuǎn)了一天,
不過最主要的原因還是老媽。
昨天我一進(jìn)家門,還沒等我說什么,就被她用雨傘一通暴打,打的我是渾身青一塊紫一塊的,這簡直就是后媽嘛!
“叭叭叭叭啦啦啦一叭叭叭叭啦啦啦”
剛剛躺回去,電話鈴又響了。
趙裕芯“喂?”
邊伯賢“趙裕芯,你想死嗎?”
是、是邊伯賢?
等等,他一大清早打來電話想要干嗎?才七點(diǎn)五十分…
哇??!對了!上次不是說過星期天要和他去一個地方的嗎?T_T
邊伯賢“我都在你家門口等了二十分鐘了!從現(xiàn)在開始,再給你一分鐘的時間。一分鐘之后要是還不出來的話,你家就準(zhǔn)備換新 玻璃吧。掛了”
嘟—嘟一一
我像是突然被人用一盆冰水當(dāng)頭倒下,覺一下子全醒了。
T_T哪有冷不丁的就讓人一分鐘之內(nèi)收拾好出來的道理嘛。
可是想歸想,身子已經(jīng)飛一般地動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