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舒苗發(fā)現(xiàn)朱韻不對勁兒是從那天去圖書館開始。
從圖書館回來后,朱韻就向她詢問,班里是不是有個叫李峋的。
之后,朱韻居然開始化起了精致的妝容,還時常跑去圖書館。
這天,方舒苗決定看看她神神秘秘的在做什么。
一大早,方舒苗就被急里咣當(dāng)?shù)穆曇舫承选?/p>
方舒苗極其不愿意的睜開眼向床下看去,嗓音沙啞的問,
“朱韻,你干嘛呢,今天早上又沒課,你就不能讓我多睡會嗎?!?/p>
朱韻在宿舍來來回回的跑,嘴里還嘟囔著,
“來不及了來不及了,他說要我8點之前到,要不然就不讓我進去的,完了完了?!?/p>
方舒苗頭都大了一圈,往后一歪繼續(xù)睡了過去。
可隨后突然想到自己是要揪她小辮的呀。
等關(guān)門聲一響,方舒苗騰的從床上坐起來,穿上睡衣拖鞋,還不忘戴上口罩,就追了出去。
朱韻騎著單車,腳下蹬的飛快,方舒苗在后面緊追慢趕。
終于,朱韻在圖書館前停了下來。
方舒苗頓時泄了氣,早知道她來圖書館,就不追來了,難不成真是來學(xué)習(xí)的?
當(dāng)她準(zhǔn)備掉頭回去的時候,突然聽到朱韻激動的大喊,
“李峋!”
李峋?
有瓜!
一頭金發(fā)的李峋招搖的從圖書館走了出來,看了眼不遠處沖自己揮手的朱韻,徑直走了。
朱韻推著單車跟了上去。
方舒苗不打算跟了,剩下的等她回去再說。
朱韻抬眼偷瞄李峋,見李峋不曾看過自己一眼,朱韻主動開口,
“我今天沒有遲到哦,我可以去天臺嗎?!?/p>
李峋停下腳步,無奈的嘆息,她怎么這么執(zhí)著。
那天她撞到自己后,就一直跟著自己,李峋不知道想了多少借口都沒把她打發(fā)掉。
甚至不知道怎么被她發(fā)現(xiàn)了自己經(jīng)常去的天臺。
她要求進天臺,李峋就告訴她,只要能在八點之前到圖書館,就讓她進去。
還以為她起不來就會放棄,沒想到今天居然真的來了。
早知道這么難纏,就應(yīng)該在那時躲開她撞過來的自行車。
李峋剛想開口拒絕她,余光中看到一個熟悉的人迎面走來。
李峋心下悸動,不知怎的,抬手撫上朱韻蓬松的頭發(fā),注意力卻全部在余光中。
朱韻還以為是他注意到了自己早上精心做的頭發(fā),驀地臉一紅。
薄云初和男同事有說有笑的從兩人面前經(jīng)過,看也未看他一眼。
男同事卻停住了腳,看向兩人。
薄云初只好也停下腳步,看過去時,他正瞧著自己。
男同事叫顧升,是心理學(xué)教師,也是本系的主任,比薄云初大十歲。
中年男人有些發(fā)福,頭發(fā)決顯稀疏,帶個不修邊幅的眼鏡,是傳統(tǒng)主任的形象。
顧升看了看李峋,又看了看朱韻,打趣道,
“郎才女貌,就是這頭發(fā)要是換個顏色就好了?!?/p>
說著顧升笑著看向薄云初,“薄老師,我記得這孩子是你們班的吧?!?/p>
開學(xué)第一天,李峋的照片就被發(fā)到了表白墻上,傳的滿天飛,連主任都知道。
薄云初笑著頷首回應(yīng),“是,他叫李峋?!?/p>
“嗯,走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