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江琬的背影,溫若寒陷入沉思,她不愿意踏入溫家半步是什么意思?難道……接下來聽到藍(lán)啟仁個聶明玦的對話應(yīng)證了他的猜測……
“敢問藍(lán)先生,姑母這是……”聶明玦疑惑道。“她同令尊絕非只是結(jié)拜兄妹那么簡單,個中緣由你得親自去問她?!彼{(lán)啟仁默默的嘆了一口氣!
翌日 辰時 炎陽殿
江琬一夜未眠,卯時微微有了睡意,清醒時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到了卯時末,急急抓了一條淡紫色的高腰襦裙套在身上,頭發(fā)未來得及梳理,也隨意挽了一個發(fā)髻,簪上一只蓮花玉簪,可是這樣卻還是遲了……
“還請溫宗主與各位宗主贖罪!”江琬屈膝行禮。還為等溫若寒開口就有一個猥褻的聲音響起“怎么云夢江氏什么時候由一個女人做主了?讓我們這么多宗主等你一個小姑娘,只是恕罪就能解得?”江琬并沒有搭理他,只是徑直走向自己的座位。
“玉凝,可是身子不適?”藍(lán)啟仁憂愁的問道“無妨,只是昨夜的話讓我想起了許多陳年舊事,知道卯時才有了著睡意,一躺下就睡過了,讓啟仁哥哥跟著懸心。只是這人是誰呀?怎的如此粗鄙不堪!”江琬解釋道。藍(lán)啟仁搖頭不語。
“敢問這位宗主,尊姓大名,仙府何處?”江琬問道
“潁川王進(jìn)!”那人不無自豪的說!“潁川?王氏?我只知道汝陽有個王氏!”江琬漫不經(jīng)心的話卻足以讓人暴跳如雷。果不其然那個潁川王進(jìn)炸鍋了。這是漣漪傳音來“小姐,他家有個女兒做了溫晁的小妾!”
“我說一個區(qū)區(qū)的潁川王進(jìn)就敢大放厥詞,弄了半天是自以為壓對了岐山溫氏下屆宗主了?”短短兩句話讓在場所有人都深吸了一口涼氣,溫若寒何許人,疑心深重,報(bào)復(fù)異己手?jǐn)嗪荻?,稍有不慎便是血濺滿門之禍。那王進(jìn)頓時嚇得臉色鐵青。
“你……你胡說,溫宗主,小人對您是一片忠心啊,可照日月!”溫煜在臺上看著溫若寒的表情,恐怕江家的姑娘不吭聲這王進(jìn)也活不下去了,宗主權(quán)且都不舍得說一句重話。
“一片忠心,日月可照?你將你家姑娘送給溫二公子做小妾難道不是押寶太子爺么?可惜了,溫宗主神功已成,修為以進(jìn)化臻之境,壽數(shù)對他來說只不過是個數(shù)字……”話閉,江琬閑閑的給自己灌了一口茶。
“玉凝,你何苦同他一般見識!”藍(lán)啟仁低聲說到!“只是不想看他在哪里蹦跶!”藍(lán)啟仁無奈的搖頭。
“溫某馭下不嚴(yán),又讓江姑娘看笑話了!”溫若寒一揮手從旁邊竄出兩人,直接把王進(jìn)架走。
“溫宗主說笑了,溫宗主從來都是借刀殺人的高手!何來馭下不嚴(yán)一說?!睖厝艉K于明白為何她每次對他說話都會夾槍帶棒,只可惜他溫若寒看上的人或東西就沒有失手的!
“明玨,方才兄長傳話,過幾日你可以去蓮花塢下聘了!”江琬沒由頭的說了一句,看著目瞪口呆的聶明玦“怎的,歡喜傻了?”聶明玦回過神兒來。“多謝姑母成全!”
“那年我也如同他這般歡喜,只是那場夜獵之后便再無下文,如今能成全他與晚珂,也算是了了我的夙愿!”江琬對著藍(lán)啟仁輕輕說到?!澳泐^上的簪子可是他送你的?聶兄雕刻工藝了得,送你必會精雕細(xì)琢的!”
“聶兄?我父親?”聶明玦問道江琬微微點(diǎn)頭。“那都是一些陳年舊事了,不說也罷?!苯[擺手道。
“關(guān)于夜獵,江姑娘有什么建議?”溫若寒非常不滿意江琬與藍(lán)啟仁等人的互動?!澳前偌蚁啥?,您做主就是了!”看著油鹽不進(jìn)的江琬,溫若寒氣急,卻也無計(jì)可施,只得再議。
散席后,溫煜來到跟前“我家宗主請江姑娘一敘!”
“我若是不去呢?”不欲和他多說,正打算轉(zhuǎn)身離開,就聽到溫煜涼涼的聲音傳來“恐怕由不得您了,您就是不為自己想,我要為江、藍(lán)兩家想想……”
“……他在哪兒”
隨著溫煜,經(jīng)過亭臺樓閣,小橋流水……才到了一處名為“炎祚”宮殿,據(jù)說這里是溫若寒的寢宮……“宗主以恭候多時,江姑娘請!”
步入殿內(nèi),身后的門被緩緩關(guān)上。抬眼看到眼前看著自己的溫若寒,江琬那算轉(zhuǎn)身離去,可是門卻怎么都打不開。
“這門我剛剛為你下了禁制!”
聽到這句話江琬猛然回頭,驚恐的看著不斷向自己逼近的溫若寒,身體不由自主的后退,直到背靠在門上無助的看著他步步逼近。溫若寒瞬息之間來到這個幾乎天天讓他生氣的女人面前,伸手臂將眼前的女子困在自己和門板之間,看著女人不自然的神色,溫若寒心情大好,“琬兒,方才頂撞本座的勇氣去哪兒了?”
“溫宗主,玉凝同您并不相熟,還請您自重!”江琬就事論事。
“自重?呵!本座如果不自重,琬兒要何如?”言罷用手抬起江琬的下巴,強(qiáng)迫她與自己對視——“本座欲聘琬兒為溫氏主母!”
江琬冷然一笑“我的答案,溫宗主心中難道沒有數(shù)么?”拍開溫若寒的手,掙脫其禁錮。不知是用力過猛還是別的原因,竟然渾身無力……
溫若寒抱住渾身無力的女子笑的陰邪?!皽厝艉銦o恥!”對于此種指摘謾罵,某宗主充耳不聞,將依在懷里虛軟無力的女子抱起繞過紫檀邊座嵌玉石花卉寶座屏風(fēng)走入內(nèi)室,將其放在紫玉珊瑚屏榻上,坐在身側(cè)“琬兒安心只是普通的軟骨散而已,本座若想要你總得讓你心甘情愿才行。”溫若寒低頭吻住了那張他思慕已久的櫻唇……
良久,知道江琬覺著自己要憋死了,溫若寒才意猶未盡的結(jié)束這個吻?!霸跍刈谥鞯难壑惺裁词菑?qiáng)迫?”江琬躺在榻上憤懣卻又無奈的問著。
溫若寒一笑置之,將女子扶起靠在自己懷中,摘掉發(fā)間唯一的飾物,頓時烏絲失去了約束傾瀉而下,溫若寒執(zhí)起一綹放在鼻下輕嗅竟有一股淡雅的蘭香。接著脫去那件齊胸襦裙,身上僅余一件訶子。又走到架前脫去宗主外袍,回到榻前?!爸皇窍胱岀号阒咀黄鹦獋€午覺而已。放心,本座雖早想一親芳澤,總得要你同意才是!”說罷便躺在外側(cè)一把將女子撈入懷中率先假寐起來……江琬總覺著有人擁著無法入睡,可能是昨日一夜未眠,竟也昏昏然的睡了過去。
溫若寒感覺懷中人呼吸綿長自是睡熟,便用略顯粗糲的手指小心描摹著女子精致的五官。
江琬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已經(jīng)回到了江氏駐地,身上衣物竟被換成了上著烏金云繡衫下配月牙鳳尾羅裙,做功考究,衣料上乘,竟然連尺寸都不差毫厘……伸手一摸頭的那只青玉蓮花簪不見了,卻換成了一只白玉嵌翠碧璽花簪。
江琬起身來走到書案旁看到一張宣紙,紙上男人用遒勁而又張揚(yáng)的字體寫著:
有一美人兮,見之不忘。
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鳳飛翱翔兮,四海求凰。
無奈佳人兮,不在東墻。
將琴代語兮,聊寫衷腸。
何日見許兮,慰我彷徨。
愿言配德兮,攜手相將。
不得於飛兮,使我淪亡。
鳳兮鳳兮歸故鄉(xiāng),遨游四海求其凰。
時未遇兮無所將,何悟今兮升斯堂!有艷淑女在閨房,室邇?nèi)隋诙疚夷c
何緣交頸為鴛鴦,胡頡頏兮共翱翔!凰兮凰兮從我棲,得托孳尾永為妃
交情通意心和諧,中夜相從知者誰?雙翼俱起翻高飛,無感我思使余悲
提下落款赫然寫著:溫若寒!
沉思中互聽來人“藍(lán)先生和聶宗主請小姐過去一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