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微亮,山洞內的周詩雨也逐漸有了意識,醒來下意識看了看自己的衣襟
周詩雨嗯?我居然……沒事!
周詩雨只覺得不可思議,想撲騰著起來,可身上的傷口被牽扯,她又踉蹌著倒下了。
她無奈的嘆了口氣,環(huán)視四周。瞥見了昨天陳磊待過的那片地方散落了一地的花瓣!那花好像是野花,淡黃色的靜靜地躺在地上,與粘有一些血跡籬笆色的地面顯的有些格格不入或是凌亂的破碎感?
周詩雨所以?有人用花瓣救了我?
周詩雨但是!這似乎不太合情理……
周詩雨,盯著花瓣出神。良久她又毅然地撐著她的佩劍要起身。
周詩雨算了,這個人日后在查吧!當務之急我還是得通過試煉。免得被大家說我名不正言不順,給父親添麻煩
這是峨眉的選拔規(guī)矩。不能因為周詩雨是千金就直接晉級去學得峨眉的傳世武功。
而只有成為峨眉唯一的親傳弟子,她才能名正言順的未來繼承峨眉大統(tǒng)。畢竟她是女子,這是她唯一能走的捷徑。她不想讓父親失望
周詩雨已經(jīng)靠著劍扶著墻壁起身走出了山洞??吹蕉赐馍角逅愕木吧判那槁晕⒚骼势饋怼?/p>
正在她探頭不知打算往哪個方向走是,看到一抹白影從遠處奔來。
這抹白影,正是王奕。她昨天引陳磊也不小心受了點傷,傷了肩膀。一夜從湖邊趕路,卻始終沒能走出這片林子。不想兜兜轉轉竟然又回到這這了。
周詩雨眼見那抹白影越來越近,因為分不清是敵是友。便抽出一旁的佩劍嚴正以待
王奕款款走來,一襲白衣勝雪,不濃不淡英眉下,狹長的眼眸似潺潺春水,溫潤得如沐春風,鼻若懸膽,似黛青色的遠山般挺直,薄薄得唇顏色偏淡
潔凈而明朗的白色錦服,內松外緊十分合身,發(fā)絲用上好的無暇玉冠了起來。唇若涂丹,膚如凝脂。
好一個翩翩俏公子!世無雙!
看著王奕這是周詩雨所第一個想到的形容。但她還是沒發(fā)下劍,而是如往常一樣清冷地質問。
周詩雨公子何許人也?為何出現(xiàn)在峨眉試煉中?
王奕本低垂著腦袋走路,根本沒注意又回到這地方,更不曾想到會在遇見周詩雨。
所以當聽見她的質問時,登時有些荒神……一個踉蹌著倒下在地上去了。
然后就是長時間的沉默
王奕不好意思地抬眼看到了周詩雨,不由得癡了。
白色的裙裝隨風飄著,時起時落。
空靈的眼睛寂靜,清冷的輪廓透出的一股出塵,嘴角在笑,笑著蕓蕓眾生。
衣著如雪,發(fā)黑如墨,長身玉立,流暢而華美。
微仰的臉精美剔透,平靜溫和的黑眸溢出無波無瀾的淡然,卻如深海般難測。
星眸倒映著堪比冰山之巔的寒氣,周身透著一股拒人與千里之外的冷漠。
王奕這……就是周師姐嗎?從前只聽說她的輕塵之資,還有些不屑來著……所言非虛啊
周詩雨我在問你話?
王奕啊……哦!周師姐你問什么?
周詩雨我說!公子何許人也??。ㄎ⑴?/p>
這公子看著你溫文爾雅一騎絕塵的,怎的感覺腦子不太好使。見個人跟見了鬼一樣,直接趴地上了。罷了,如此手無縛雞之力,我倒也安心。
心里這樣想著,周詩雨緩緩收回來拔出的劍。
王奕聽了周詩雨的話英眉一皺。公子?我……不是啊。于是忙出口
王奕師姐!那個……其實,我
嗯?不對!我進峨眉就是女伴男裝才入的初選啊!不能暴露身份!
差點忘了我現(xiàn)在是峨眉的小師弟了。還好馬甲沒掉
王奕額……嗯!其實我是峨眉前兩天才招進來的小師弟。師姐沒見過我很正常!
周詩雨狐疑地又大量了她一眼。算了!笑得跟個二愣子似的,應該沒騙人。前倆天確實招了不少弟子。
周詩雨嗯!既然如此,跟我結伴隨性如何?
王奕???這……周師姐!我……我……
周詩雨結巴什么?我很兇么?
王奕不是的,只是我什么也不會,你本來就身受重傷,我會成為你的拖油瓶的……
周詩雨嗯?你怎么知道我身受重傷?
周詩雨眼睛又狡黠地瞇成了一條縫。
完了!要暴露了……我可不想承認救了她??!就我這種小廢柴,被大師兄知道那個人是我,那我指定死定了,嗚嗚嗚!
我只想活著混口飯吃,連我這個小透明也不放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