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靜謐,慕娩山莊之中,收拾好情緒的喬婉娩同李蓮花相對而坐。
她沒在哭了,眼神依舊他的身上,眼中的情緒很是復雜,思念、愧疚都有。紅著眼睛,哽咽著說對不起。
對不起什么呢?那封信、那場東海大戰(zhàn)、那回不去的四顧門。
自從李相夷身故的消息傳來,她沒有一天不在自我折磨,總想著他的出事是不是也有一份她的原因??傁胫绻龥]有寫那一封信,他是不是就還活著。
依舊恣意瀟灑,依舊意氣風發(fā)。
這些想法折磨著她,痛苦又磨人。
這些如今的李蓮花都能想明白,但其實,東海大戰(zhàn)的成敗與她無關,是他的師兄,是他的友人算計了一切。只是巧的是,那封本應該之前看到的信,讓正處于人生低谷的李相夷看到了。
各方面的失敗讓他開始自我懷疑,他是不是真的錯了。
其實那時的他只是追求本心過于缺心眼兒,那時的阿娩也只是追逐的太累,想要停下。他們都沒有想過要傷害誰,包括彼此。他沒有錯,阿娩也沒有。
嘆了口氣,李蓮花將那些事說給她聽,想將她拉出那自我折磨的漩渦,要她知道,那其實不是她的錯。
喬婉娩靜靜的聽,聽他說單孤刀、云彼丘、角麗譙之間的關聯(lián)和算計,那些計劃,那杯毒茶;說他是如何失敗又是如何回到四顧門,聽四顧門的解散;說他看到的那封信;說他如何被救。她聽得震驚、羞愧又自責,心里的情緒不斷的波動著。到了最后他又真摯也溫柔跟她說“不怪她”。
那眼里的溫柔和真摯好似又燙了她的眼,熱的那心里的情緒如滾燙的潮水,溫熱、酸澀,難免又落下淚來。
李蓮花輕嘆一聲,陪著她,聽她嗚嗚咽咽也痛痛快快的哭。
將那心中的各種情緒都哭出之后,她方才一抹眼淚,問著單孤刀那些人該怎么對付。嗯,那才是同樣也喜歡行俠仗義、游走江湖的喬女俠。
她只是礙于哮喘之癥無法如同尋常江湖兒女一般可以恣意暢快,卻也依舊是一個內(nèi)心炙熱,喜歡行俠仗義、懲惡揚善的女俠啊。
李蓮花也笑著跟她說他的安排,聽說一塊天冰已經(jīng)毀了,他們便只安穩(wěn)的坐著看他們?yōu)槟遣豢赡艿氖卤甲弑憧蓵r,又跟著笑他一如既往的鬼點子多,什么辦法都能想到,李蓮花輕笑沒有反駁。
話到最后,便要分別。
李蓮花又送了些東西,也都來自狐貍精的商城,治療哮喘的藥,更適合她的功法。她起初不愿要,卻也頂不住那一句“若你實在歉疚,身子好了,救人時,也帶上我那一份吧”
他到底還是了解她的,若可以暢快的看那人世間的廣闊,她也是不愿意總困于一方天地。如果可以,他想她也能實現(xiàn)她的價值,跟隨她自己的心。
他們默契的誰也沒有說起感情的事,因為他們都了解彼此,他們回不到過去,不如便這般,當個好友,當個知己。
夜色里,他踏著婆娑步離開,喬婉娩摩挲著手中他留下的東西,沉默良久,半晌才響起一句“真是的,還是這么炙熱啊”。
小王同志有點發(fā)熱,感覺全身不舒服,明天可能不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