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孝埈是一個思維敏捷的學生,雖然翻譯出來的結果看的不太懂,但這并不影響他進行想象。
“看不懂,這句話的意思是說如果和他一起淋雪,就能頭發(fā)變白嗎?”
云霽宛被林孝埈這直白的翻譯弄得哭笑不得,她笑得高深莫測:“小林同學,現(xiàn)在不適合告訴你,相信我以后你會有機會知道的?!?/p>
“莫?”為什么現(xiàn)在不適合告訴我?為什么要以后有機會?
林孝埈被神神秘秘的云霽宛搞得心里直癢癢,將截下屏的照片保存好,決定以后有機會的話要問一問別人。
啊,他這該死的好奇心。
現(xiàn)下國家隊全力備戰(zhàn)平昌冬奧,要求團隊上下長期跟隊在訓練基地封閉生活,隊里的隨隊翻譯也要隨叫隨到。云霽宛是個工作責任心很重的姑娘。接到通知的當天下午就回家收拾東西,準備前往訓練基地。
“今天這字兒寫的不跟以往啊?!?/p>
事情再忙,該寫的字帖還是一張都沒少。云霽宛臨出發(fā)前拿著自己剛剛練好的十張大字敲開了云老爺子的書房門。
坐在書桌前翻書的云老爺子淡淡掃了眼孫女送過來的大字,心下雖然對于孫女這副把喜歡的事情做到極致的態(tài)度很是滿意,面上卻是不顯看著恭恭敬敬站在桌前的云霽宛輕聲道,“這簪花小楷總歸比瘦金體容易,但這幾幅字你寫的是心浮氣躁?!?/p>
云老爺子語氣沒產生變化,仿佛只是再說一件無關要緊的小事,而云霽宛卻不敢多說一句,立刻乖乖認錯:“爺爺教訓的是,是歲歲魯莽了?!?/p>
打小捧在手掌心上疼的孫女,更何況本也不是什么大錯。云老爺子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香四溢的碧螺春,這才又接著道:“年輕人心浮氣躁本也是尋常事,但把這種態(tài)度放到工作中可是大忌?!?/p>
“知道了,今日是歲歲錯了?!痹旗V宛朝云老爺子眨眨眼,“這次是我第一次跟隊,爺爺您不給指點指點?”
“有什么好指點的?既來之則安之。”云老爺子哈哈一笑,“出門在外,所有人都代表國家的臉面,無需理會旁人的說辭,做好自己職責范圍內的工作,在競技場上堂堂正正的贏過他們。”
云老爺子說到這兒語氣一頓,揮揮手示意立在一旁的云霽宛上前。
云霽宛不明所以,卻仍就是乖乖巧巧的上前蹲下。
云老爺子伸手一指云霽宛的腦袋:“最重要的是這兒,得靈活?!?/p>
“既要沉的下心,又要隨機應變嘛……我懂了!”
“哎我說,哪兒的翻譯這么大派頭,還指名讓咱哥兒倆來接?。俊?/p>
任子威被武大靖從餐廳揪到外面的時候滿臉懵圈。
武大靖一早就知道來的人是誰,存了故意坑任子威的心思,意味深長道:“我也不知道,只聽說這回來的翻譯啊年紀小點兒,但人家可厲害了,b大的應屆畢業(yè)生,還是你的粉絲,這些年林林總總考下來的證都能當撲克牌打?!?/p>
任子威耳朵敏銳捕捉到了那句“還是你的粉絲”,輕咳了一聲,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這么厲害?。抗皇欠垭S正主?!?/p>
武大靖忍俊不禁,板著臉一臉嚴肅的點頭,肯定了任子威的說法:“對,你說的都對。一會兒人來了你直接上去給她簽個名?!笨此卟货吣恪?/p>
說話間一輛掛著總局標識的黑車已經緩緩駛了進來,武大靖招呼倆人上前:“來了?!?/p>
云霽宛對倆人剛剛的聊天一無所知,她開門下車,見任子威站在原地神情變化的比變臉還快,再看向已經迎上來的武大靖的時候忍不住抿嘴告狀:“靖哥!象哥是不是不歡迎我!”
“哪兒能夠啊,他要不歡迎你看我踹不踹他。行李呢?”
“在后面”云霽宛也就是隨口一說,絲毫沒放在心上。走兩步上前在任子威眼皮底下?lián)]了揮手,“嘿,回神了!搬行李了!”
任子威一個激靈:“歲歲,你咋來了啊?”
云霽宛毫不客氣的翻了個白眼:“任子威同志,請允許我自我介紹一下:本人云霽宛,現(xiàn)任國家隊短道速滑隨隊翻譯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