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荀越說越起勁,“惡心!齷齪!你這不羈樓
要是想在寧安城開下去,離我女兒遠(yuǎn)點(diǎn)!”
梵樾周身騰起細(xì)密黑霧,指節(jié)因用力過度泛出青白,妖力聚集在掌心。他揚(yáng)手時(shí)云星見已經(jīng)欺身上前,星砂凝成的鎖鏈纏住他手腕,冰涼的觸感讓暴怒的神經(jīng)瞬間清醒幾分。
云星見這是人界,你若在此動手,仙門大陣立刻會察覺。
梵樾本殿怕他們不成
梵樾冷笑,周身妖氣翻騰,卻終究沒有爆發(fā)。
白爍見狀,趕緊拽住白荀的袖子,急聲道
白爍爹!您真的誤會了!我是來求仙緣的,這位姑娘是占星師,這樓主也不是那種人!
白荀狐疑地掃了梵樾一眼,仍不肯松口
“占星師?那為何不羈樓開在煙花巷里?還穿得這般……不成體統(tǒng)!”
梵樾額角青筋直跳,云星見立刻上前一步,笑意盈盈地?fù)踉谒砬?/p>
云星見城主有所不知,此地風(fēng)水特殊,星象最明,故而選址于此。至于衣著……這是我族特有的占星服飾,絕非輕浮之人。
白荀冷哼一聲,仍不依不饒,白爍趕緊拉著他往外走
白爍爹!咱們先回去,我慢慢跟您解釋!
待白荀父女離開,不羈樓內(nèi)驟然寂靜。
梵樾一把扯開領(lǐng)口,妖紋徹底浮現(xiàn),暗金瞳孔如烈火灼燒。他猛地一掌拍向案幾,整張?zhí)茨咀浪查g化為齏粉。
梵樾本殿何時(shí)受過這等羞辱?!
云星見嘆了口氣,指尖星砂流轉(zhuǎn),將碎裂的木屑重新凝聚成桌案。她緩步走近,抬手輕輕按在他肩上
云星見凡人無知,何須計(jì)較
梵樾側(cè)眸看她,眼底怒意未消,突然反手扣住她手腕,將她拽至身前
云星見殿主若此刻發(fā)作,仙門巡守必至,屆時(shí)——
梵樾你當(dāng)真以為,本殿會顧忌區(qū)區(qū)人界規(guī)矩?
她腕間銀鈴輕顫,星砂自兩人相觸處流淌而下,在地面凝成一道隔絕窺探的星圖陣
云星見殿主自然不懼,但無念石尚未集齊,若此時(shí)打草驚蛇……
話音未落,窗外忽有鴉群驚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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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樾松開手,妖紋漸隱,眸色重歸琥珀。他拂袖走向窗邊,望著城南方向騰起的炊煙
梵樾無念石在白爍身上?
云星見是的,只有她能集齊五念
次日清晨,白爍與父親陷入冷戰(zhàn),而后再度前往不羈樓,試圖試探梵樾的身份。此時(shí),梵樾與云星見早已在不羈樓靜候多時(shí)。待白爍親自登門,二人便你一言我一語地與她把酒交談,互相試探。面對白爍的諸多疑惑,梵樾自稱是仙,師從蘭陵宗先代掌門,修道多年且云游四方,途徑寧安城后便暫居此樓。令白爍對其身份深信不疑。他還借著考驗(yàn)之名,試探白爍的情緒是否能夠引動無念石。
白爍那這位姑娘…
云星見我是他夫人
梵樾指間酒杯“咔”地裂開一道細(xì)紋,琥珀色的酒液順著妖紋蜿蜒而下。他緩緩轉(zhuǎn)頭看向云星見,眼底暗金流轉(zhuǎn),似笑非笑
梵樾夫人?
云星見面不改色,腕間銀鈴輕晃,星砂悄然凝成一只小雀,親昵地落在梵樾肩頭
云星見怎么,夫君忘了?昨日還說要帶我去賞城南的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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