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毓夜里忽的拉著尹崢說冷,尹崢緊了緊抱著她的手臂又為她掖了掖被角,李元毓卻依舊喊冷,并且意識有些模糊不清。
尹崢眉頭緊蹙,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手心傳來的溫度滾燙。
尹崢元毓,醒醒。
尹崢搖了搖她,卻發(fā)現(xiàn)根本叫不醒,立刻連外裳都沒穿就下地讓蘇慎去叫太醫(yī)。
尹崢又命人去燒熱水,一系列的命令說完,才回了房中,將李元毓緊緊抱在懷中。
太醫(yī)來時,看到的便是這副景象,他上前去為李元毓把了脈,果真是發(fā)燒了。又當(dāng)即寫下了藥方子,正要離去。
尹崢太醫(yī)請稍等片刻,待內(nèi)人退了燒再走。
尹崢眼里滿是對李元毓的擔(dān)心,太醫(yī)一開始并不愿意,但是面對六少主也不得不服從。
終于燒好了藥,卻怎么也喂不進李元毓的嘴里,尹崢的眸色沉了沉。
尹崢你們先去門外侯著。
等眾位下人退去,尹崢將藥碗拿過來,含了一口在嘴里,又對著李元毓的唇喂下去。
如此反復(fù),那藥碗終于見了底,過了個半小時,李元毓的燒退了,尹崢才放心了些,但他并沒有睡下,而是守在李元毓床邊。
李元毓醒來時看到的便是,尹崢手撐著下巴打盹的場面,他的眼下一片烏青,李元毓不過動了動胳膊,尹崢便醒了。
尹崢可還難受?
尹崢關(guān)切地看著她,李元毓搖了搖頭,尹崢的面色才好些,等到李元毓起床之后尹崢反而在床上沉沉睡去。
玉瓶側(cè)夫人可好些了?
用早膳時玉瓶打著哈欠問,李元毓這才發(fā)現(xiàn)眾人的臉色都不太好,連蘇慎都不停地打哈欠。
竟連宋舞都是這樣。
李元毓你們這是怎么了?
李元毓只記得昨晚她好像發(fā)燒了,喝了藥又迷迷糊糊地睡著了,期間的經(jīng)過她并不清楚。
宋舞你昨晚發(fā)燒可把我們害慘了。
宋舞崢哥哥又是叫人去找太醫(yī)又是叫人燒水,煩死我了。
宋舞說時,也是止不住地打哈欠,李元毓有些不可思議,看了看蘇慎,又看了看玉瓶。
李元毓你們昨日都被叫起來了?
這幾人皆是點頭,蘇慎覺得為尹崢刷好感的機會到了又多嘴了句。
蘇慎昨日側(cè)夫人生病,少主可是一下就叫了許多人。
蘇慎少主自己喝藥都怕苦,見側(cè)夫人喝不下去,還親自喂您。
李元毓自然知道他口中的親自喂是什么意思,臉紅了紅,心中又似有暖流一般。
從小到大來說,除了院長,尹崢便算是對她最好的人了。
除了感動,李元毓心中更多的卻是愧疚,她其實從來沒有對尹崢動心,一開始的討好是沖著他那張臉去的。
后來則是因為郝葭姐姐在二少主府過得并不好,她只意識到只有讓六少主喜歡,她才能過著好日子。
可尹崢竟然對她好到這種地步,她心中又滋生了些莫名的情緒。
她從來都以現(xiàn)代人的視角來看待這里的一切,無論是三妻四妾的少主,還是這男尊女卑的思想,她從來都是瞧不起的。
連帶著一開始她便想著不要喜歡上這里的任何一個人。
可是如今尹崢好像與他們不同……
——
為什么寫發(fā)燒,因為我快燒死了。
今天就寫到這吧,我打字手都是抖的,明天要是好了給大家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