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清漓走到床邊坐下,雙手交叉在胸前,下巴微微抬起,儼然一副審犯人的姿態(tài)。
“對呀,是在酒吧,要不是人家打電話叫我接你,今天你就在警局里醒來吧。”
法王一頭霧水,他喝斷片了,完全沒印象。
“?。课摇鍪裁蠢??”法王總感覺有些不好的預(yù)感,牙齒打架,眼皮突突直跳。
水清漓冷哼一聲:“也沒什么,也就是耍了一通酒瘋,砸了滿地的酒瓶,打人撒潑,點名道姓要我來,來了之后又扒著我,說要咬我一口罷了?!?/p>
法王越聽越心虛,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丟人事,他真不敢相信是他風(fēng)流倜儻,玉樹臨風(fēng)的奧汀?法干出來的。
怪不得被打了。
除了這些,他應(yīng)該沒說漏嘴什么吧?
“清漓,我如果有說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你不要放在心上,都是醉話?!?/p>
這欲蓋彌彰的表情,不讓人懷疑都難。
“行了,我知道?!?/p>
法王哀怨地對著鏡子左看右看,又泛起了嘀咕:“這樣子,我就得帶個面具回去了?!?/p>
默默接受了自己腫成豬頭的小臉,法王闊步走出衛(wèi)生間。
水清漓穿了一件藍(lán)白相間的條紋毛衣,版型有些大,隱約露出瓷白的鎖骨,像個偷穿大人衣服的娃娃。
法王敏銳地?fù)渥降侥贪祖i骨上的一點紅痕,像是指甲大力刮蹭留下的。
他快步走過去,皺起眉臉色有點可怕,俯身看他,陽光盡數(shù)被他擋在身后。
“這怎么弄的?”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輕輕勾起柔軟毛衣,往下帶了帶。
瓷白的鎖骨完全暴露在空氣里,水清漓迅速拍開他的手,把鎖骨遮得嚴(yán)嚴(yán)實實:“還不是你?!?/p>
“我?”法王指著自己。
他剛還想是誰這么膽大包天,敢動他家清漓。
是自己的話……那沒事。
不過,法王心里暗暗可惜起來,他完全不記得昨天發(fā)生過什么事了。
如果自己是干了什么禽獸的事,那不得虧死啊。
好久沒摸過清漓的鎖骨,手感都忘了。
想著想著,他就蜜汁臉紅,像個清純大處男。
“啊……是么,那能再給我看一眼嘛?”
水清漓合理懷疑這人就是想吃他豆腐,兇巴巴地踹了他一腳,把衣服又往上拉了拉:“不行!”
然后踩著他的白色小兔毛拖鞋走去客廳。
法王跟了上去,和他并排坐下。輕車熟路的為自己倒了一杯溫水,面前的電視機正在哇啦哇啦的放劇。
法王不怎么喜歡看劇,胳膊大大咧咧的攬過水清漓,讓他靠在他肩頭,水清漓不喜歡肢體接觸,用手肘頂他。
“聽話,讓我再抱抱你。”
趁水清漓微微松懈,他直接使壞,把整個人都攬在自己懷里。
“唔?!?/p>
水清漓重心不穩(wěn),直直栽倒,撞進(jìn)法王結(jié)實的胸膛。法王身上還殘留著昨天的酒氣,氣味并不濃烈,還有些好聞。
“你干嘛?”
法王眼里笑意盎然,大手按住水清漓掙扎起身的腰:“不干嘛。”就是單純的想貼貼而已。
這個姿勢下的水清漓更顯腰細(xì),翹起一半的小屁股看上去飽滿可愛。大色鬼法王已經(jīng)不滿足于摸腰了,手往下一滑,朝飽滿可愛捏去。
哇,好彈好軟。
他高興了,水清漓可就炸了,臉憋的通紅,伸手就要打他。
“法王!你是不是有病,欺負(fù)我就這么好玩嗎!”
知道不能把他逼得太緊,法王靈敏避開他的拳頭,松了力度,水清漓又抄起一個抱枕劈頭蓋臉地朝他打去。
法王又優(yōu)雅避開,順手抓住抱在懷里,又變回殘酷的模樣:“好玩啊,殺人和玩你,都有意思。”
可惡!瞧他這副小人得志的模樣,水清漓真后悔只打了他兩下。
法王手腕一翻,變出金屬感十足的法王面具,戴在臉上,同時身后出現(xiàn)黑洞:“拜拜,清漓,好好享受你的假期,我要回禁忌之地了。”
回應(yīng)他的又是一個抱枕。
黑洞在抱枕飛過來之前閉合,抱枕打了個空,水清漓默默撿回抱枕,然后陷入沉思。
他在想,怎么能了解到當(dāng)年的真相,直接問法王,他估計只會用各種借口開脫,聽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
只有求助時希,或夢公主。
時希擅長時間法術(shù),雖然不清楚她能不能看那么遠(yuǎn)的時間,但可以一試。
夢公主與他有過節(jié),想必不會輕易幫他,若是回仙境,他現(xiàn)在的身份又很尷尬,還是先去看看星辰說的第十個紅月吧。